江戶川亂步非常自信:“等一下記得崇拜世界第一名偵探哦!”
與此同時,一個粗犷的男人聲音從樓梯口那邊傳出,身後跟着一個身穿大衣的女人。
“别讓他們胡鬧了!”
男人大聲嚷嚷着:“讓一群小鬼胡鬧什麼,服務生,把那些小鬼趕緊趕出去!”
男人将手放到了夏油傑肩膀上,用力抓住夏油的肩膀就要把人推開:“走開,小鬼!”
但面前比他還高的黑發小孩——夏油傑卻紋絲不動,他隻是平淡地回過頭,與男人黑色的瞳仁冷淡無比,似乎不帶有任何情感。
男人冷不丁地哆嗦了一下,但很快,夏油傑表情轉變挂着溫和笑意,好像那個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要等一下,先生。”
夏油傑溫和地笑着,“還有3秒鐘。”
“好了,阿仁。”
他身後的女人阻止兇惡的男人。
她穿着嚴實的風衣戴着手套,優雅地走上前:“你好,這位小同學,我的名字是裡見和美,這是我的名片。雖并非什麼專家,但也算是一名醫生,聽說有人身受刀傷,可以讓我來看看嗎?”
似乎就在等這句話,在裡見說完後,被五條擋在後面的亂步像隻倉鼠一樣悉悉索索地就溜了出來。
“好了,這些就夠了!後面那些一聽就能看穿的謊言就沒必要再講了。”
亂步站在了夏油面前,綠色的眼睛閃着光亮,仰着頭直直地看着裡見和美:
“兇手小姐,你已經落網了。”
裡見愣了一下,但很快笑出聲,彎腰與他平視:“你在說什麼,小朋友?”
“你是心胸外科醫生?”
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裡見還是點了點頭。
驕傲的黑貓繼續說道:“這場案件中,從發現屍體到現在,我一直讓夏油擋在門口阻止所有人進入,死者所在的包間牆壁這邊是死角,門外的人不可能看到屍體。”
裡見皺眉:“那又怎麼樣?”
“那又怎麼樣?”
黑貓歪頭:“你還不懂嗎?我們可從來沒有說過死者是死于刀傷。”
“簡單來說,這個世界上,除了親眼見過我和五條夏油以外,還沒有其他人知道他的死法,那麼請問,此時脫口而出刀傷的你會是什麼身份呢?”
裡見明顯臉色變了變,開口就要解釋:“那是因為……”
“我說了,那些謊話就沒必要了。”亂步顯然沒打算繼續聽。
“早在十分鐘之前我就知道了你是犯人,你去而複返,原本我還以為你是要殺第二個人,看來你還沒有那個膽子。進門後我故意大聲指揮五條引起周圍注意,讓已經确認受害者真的死亡的你聽到,那麼你肯定會再回來——很不巧,兇手小姐,你的殺人技術很不錯,傷口在心髒偏右一點,但确實刺中了要害,人确實已經死透了。剛剛說人沒死那是騙你的。”
“你們在進行某項合作嗎?或者說是交易?交換?算了那種事情随便。怕你聽不懂,這是從茶幾上的幾個酒杯和皮質沙發上手提箱的壓痕看出來的。”
“受害者不小心看到或聽到了你們違法的交易現場——讓我猜猜,那個人對你說了什麼……「拿出點誠意來看看嘛」之類的?”
裡見和美眼睛已經控制不住睜大了,而江戶川亂步還沒有停止:
“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不應該聽到現場隻有小孩後再以醫生的身份出現。而且看你的表現,殺了人之後知道自己早晚會被發現的情況下,你交易出去的東西恐怕——”
是假貨吧?
雖然違法走私了某樣東西,但身為醫生,對生命的罪惡感依舊無法摒棄。被迫威脅着殺了人後心灰意冷,于是把貨物替換成了假貨,連帶着騙了對方的錢,一起被藏在了某處。
“好了……夠了!”裡見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她仿佛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唯一支撐的力氣仿佛也洩去。
風衣順着她的肩膀落在地上,也露出了她衣服裡那件被染紅的長裙。
不能再說下去了。
這家牛郎店中……絕對有組織的其他人在監視自己。
裡見和美露出了蒼白的笑容:“小朋友……你到底是什麼人?”
而剛剛被打斷了的亂步隻是十分平靜地看着她,半晌才開口:
“江戶川亂步,武裝偵探社的異能偵探。我的異能力「超推理」,能夠一眼就看穿真相。”
裡見和美愣了愣,異能力……?
陷入安靜的圍觀人也呆滞着:“江戶川……?”
有人此時也恍然想起了:“平成時代的江戶川亂步!他是新聞上那個拆彈的小孩?!”
裡見和美恍然,也想起了之前像小孩子鬧着玩一樣的那個報道。
異能者、超推理、偵探。
那種東西真的存在?
江戶川亂步很滿意周圍的驚訝和哄鬧,轉身去看五條悟夏油傑。
“怎麼樣怎麼樣?夏油,五條認輸了嗎?”
亂步開心地揮手:“我的超推理超強對吧?五條快點履行你的承——”
亂步的話說到一半突然踉跄了一下被人推到,一隻大手将他撈了起來。
幾乎是立刻反應趕過來的五條悟将亂步拉至身後。
他擡手,将突然沖過來的名叫“阿仁”的男人手中的手術刀揮開,鋒利的刀刃從他手背旁劃過,被無形的無下限彈開。
五條悟語氣發冷:“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