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突然被抓住,又是那種熟悉的感覺!!!
轉過頭瞳孔猛的一縮,迅速的抽開手,怎麼又是那個倒黴弟弟!!
台上的主持似乎看出來什麼,尴尬的虛咳了兩聲:“咳咳,原來小姐姐有男朋友了,哈哈不好意思啊,拿能邀請您男朋友和您一起搭檔嗎?”
韓亦戴着口罩,鴨舌帽檐壓得極低,氣質卻不凡。
輕輕的朝主持人點了點頭,阮忻卻不想玩了,被讨厭的人掃了興緻,整個人都不好了。
主持:“好,那請兩位準備一下。”
阮忻剛準備下台,台下的奶奶拍着小手,嘴裡不知道喊着什麼,心情格外開放。
壓下心裡的不舒服嫌惡的看向韓亦,警告他:“算我倒黴,每次都能碰見你,我告訴你再整我,讓你看不着明天的太陽。”
韓亦口罩下勾唇笑得邪魅,特意來找你,不幹波大的都對不起自己。
遊戲第一個環節還比較簡單,抱起自己的女伴做十個深蹲,韓亦絲毫不不怯的抱起阮忻,阮忻順着數,最後一個韓亦突然手一松。
咚得一聲屁股落台,阮忻被震得龇牙咧嘴,韓亦趕緊假惺惺的扶起來。
台下一片唏噓聲,阮忻無地自容,從未有一刻尴尬成這個樣子,脾氣一下上來,使勁拍開韓亦伸出的手,莫名被針對的感覺讓她覺得委屈。
主持人問候了幾句,阮忻不想成為關注點,調整情緒起身說了聲抱歉準備走。
氣哄哄的走下台,委屈湧上心頭,就要發作。
摻上奶奶就走。
何玉婷知道這乖乖是生氣了,不出聲跟着她走,後邊的韓亦撓撓頭。
這小瘋子脾氣還挺大。
兩步追上去,堵住她的路,奶奶很自覺的開口:“我走了,你們年輕人好好解決啊!”
韓亦被這老太太逗笑出聲,聲音沙啞帶點磁性。
雙雙對峙,阮忻瞪着眼睛瞧他,見過那麼多次還不知道這人長什麼樣,衣服穿得跟個飯桶似得,什麼都看不出來。
他突然啞着嗓子懶洋洋道:“阿姨你裝嫩啊?是不是專門來勾搭我的?”
阮忻怒了:“誰是阿姨???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臭弟弟。”
“我臭不臭你聞聞不就完了?”韓亦突然湊近,身體越貼越近,阮忻趕緊躲開,嫌惡的瞪了一眼。
支起勉強的表情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從牙縫裡擠出話:“你是不是跟蹤我啊,臉都不給别人看。”
韓亦笑笑,眼睛微微眯起,阮忻心猛的一顫,突然有個荒謬的想法。
韓亦見她發愣,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摘下帽子,附身額頭用力的撞向阮忻的額頭,又迅速戴上,額頭相碰那種實打實的響,阮忻腦袋疼的厲害。
氣得直跺腳,立馬打消了心裡頭那個念頭。
沒好氣的喊:“幹嘛啊?”
韓亦再一次附身靠近她,聲音很小:“姐姐你例假來了,褲子...”後半句話故意拖長尾音。
阮忻一下呆了,原地差點爆炸,新買的衣服還在奶奶那且何玉婷今天沒帶手機,自己這身也沒外套,不知所措的滞在原地,臉頰充血。
韓亦胸腔裡悶出笑,好幾秒過去,脫下大大的外套蓋在她身上,很長正好能遮住臀部。
一直到出商場,奶奶迎上來,阮忻才緩過神,那種羞恥感才逐漸退失。
馬不停蹄的趕緊回家。
晚上十點鐘
阮忻洗完澡直接往床上一摔,,懊惱的揉搓着頭發,二十多年的羞恥感在短短半個月内花得一幹二淨,以後不知道還會不會遇到那個壞弟弟。
窗外浮華的燈光為這個城市點綴,落地窗外還在喧鬧。
二十多歲熬夜好像成了一種習慣,左右搖擺的最終還是點進了顧承的朋友圈。
一條新的動态:要回國了。
内心的平靜突然在一瞬間被打破,不明白什麼感覺,馬上又熄滅了,自嘲似得警告自己:你已經不愛他了。
韓亦經紀人忙,小助理又是個男的,做事馬馬虎虎,燒個水能電着自己,做個飯能炸了廚房,幹脆就不讓他管私生活了。
以至于生病這麼多天,隻有經紀人來看了幾回。
一個人隻是孤獨不是寂寞,對韓亦來說,音樂和舞蹈本身就是種孤獨的享受。
腦子裡的片段一折轉,又是阮忻那張為之動容的臉,十幾歲到二十幾歲,是欲蓋彌彰的溫柔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