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問,明白阮忻發那條微博的意義,她的女孩勇敢善良,從過去到現在,直面過去不畏将來。
但她明白,懂事是很多委屈換來的,善良是也是。
得到的越多,承受的就越多。
賀俞剛加班回來,輕手輕腳的開門,怕吵醒虞涵沒敢開燈,鑽進浴室将身上香煙味沖淡。
蹑手蹑腳準備進房間。
虞涵突然發聲,聲音很淡很輕:“阿俞。”
賀俞被吓住,猛得停住腳步,反應過來去開了燈,緩緩的蹲在虞涵跟前,高大身軀下埋着柔情,一臉怠倦的問:“寶貝怎麼啦?”
虞涵認真看着他,硬朗的五官,狹長漆黑的桃花眼,下巴削尖,還有疲憊不堪的胡茬。
虞涵伸手摸了摸賀俞的臉,眼裡滿是心疼,“等熬過這兩年,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賀俞支起攝人心魂笑容,啞聲說:“好。”
不被任何人看好,虎視眈眈的進公司,私生子這個名頭從賀俞親生母親去世,被接回賀家時就被坐實。
從大學到研究生畢業,拼命透支腦力和體力,将搖搖欲墜的公司扶牢,之後又九牛拉不轉的辭了職。
溫生絕裾的跟賀家斷了關系。
關于童年,賀俞隻記得,酒窖裡睡覺的日子和啞巴阿姨偷偷遞餅幹給他吃時 ,家長會沒人來,午飯有一頓沒一頓的吃,明明有家又好像沒有。
韓亦不接通告的日子比較閑,在家寫歌,一大早安嘉钰咋咋呼呼的沖進練歌房,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新奇,“韓亦!!!”
韓亦這人有三大禁忌——睡覺吵不得,吃飯催不得,還有錄歌煩不得。
安嘉钰顯然是犯了大忌,韓亦起身兩道鋒利的濃眉皺了起來,伸手揪住安嘉钰的衣領,疾步将他推向牆,大手摁住安嘉钰的腦袋,将他的臉緊貼牆面。
撩了撩後槽牙,問他:“吵什麼?”
安嘉钰知道這位爺吃軟不吃硬,放低姿态含混的說:“那個阮忻上熱搜了。”
話說出口,韓亦松了手,朝安嘉钰屁股蹬了一腳,把人踹了出去,關上房門。
悠閑的坐下,撈過桌上的手機打開微博,眼神促狹。
安嘉钰龇牙咧嘴的揉揉屁股,還是得盡快搬家遠離這個惡魔。
阮忻一晚上沒睡,但莫名的第二天精神飽滿,連續拍了兩天戲,阮忻戲份少台詞也記得牢,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角落裡醞釀角色心态。
那天韓亦回家嘴角挂得老高,安嘉钰想八卦但迫于戲份多,一直沒有跟阮忻搭話的機會。
收場前找了個縫隙,湊到阮忻跟頭,悄咪咪的問:“诶,阮二啊,那天你跟韓亦一起回去的?這麼晚你們倆幹嘛啦!”
阮忻尬住,那晚回憶太不美好,安嘉钰一說,整個畫面都清清楚楚的浮現在眼前,思緒萬千。
但安嘉钰頂着一副好奇寶寶的面孔,黝黑的瞳孔一動不動的等她接茬,阮忻含含糊糊的吐了一半:“就是...拼了個車,沒幹嘛。”
安嘉钰了然的點點頭,“噢噢。”話了擡腳準備離開,想起什麼似得又折回來,“阮二啊,網上那個...你男朋友,哦不前男友到底出軌沒有啊。”
阮忻剛在心裡打好碼子,要怎麼應對這個話題,畢竟這幾天劇組上上下下八卦的人都湊過來問過了。
好家夥,沒想到安嘉钰一來就問到尬點,不好意思說慌。
阮忻緩慢又僵硬的點了點頭,“出軌了。”
安嘉钰狐疑,“那...你為什麼要替他洗呢。”
“因為想讓他一輩子都欠我的。”阮忻說得很平靜,沒什麼語氣。
安嘉钰适時而止,知道再往下問就是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