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徹玉許是被良熹敬看的有些不耐煩,眼神終是與他有了交流,但也是在那一詫,她發現了他眼底的不耐與不爽。
“看我不爽還把我帶回來?我看你是沒事找事。”蘇徹玉直白地嘲諷,她恨不得良熹敬現在就把她給弄死。
寄人籬下和下黃泉,她果斷的選擇後者。
良熹敬知道她是故意嗆他,沒接招,走到一個離她不遠不近的地方站定,随後垂眼瞧她,頗有點居高臨下的意味。
“知道你不怕死,不過相較讓你得償所願,我更樂于看見你掙紮着求生······”
他毫不遮掩的将自己的想法托出,面上的笑容真切了些,但落在蘇徹玉眼裡就顯的更加礙眼了。
她就知道他不會那麼好心的救她,八成是打着什麼壞主意,但到頭來,她還是低估了他。
沒想到,他不僅壞,而且還是個十足的變——态——
但蘇徹玉也沒被吓住,張揚起一個笑容回擊回去。
“那希望在此之前,你還能好好活着······”
挑釁十足。
良熹敬聞言挑眉,面上的笑意更深。他向蘇徹玉貼近,直至二人的衣擺接近相纏,才勉強止步。
蘇徹玉擡眼瞧他,他則附身相對,二者間的鼻息幾乎糾纏在一起,但沒有絲毫的暧昧可言,他們滿心滿眼充斥着對彼此的敵意。
她注視上他的脖頸,他餘光掃過她的唇。
不約而同的,那夜兩人間的對話浮上心頭。
瞪人沒用,你好歹要會咬人。
念及此,蘇徹玉伸手勾住他的衣襟,将其往前一拉,随後張嘴就要給他來上一口。
良熹敬自也不會坐以待斃,但她撲的太快,他隻能用手去攔。
“嘶——”
痛呼一聲,他的手已經被蘇徹玉死死咬住。
守在門外的東草聞聲立即破門入内,見到此般場景,他人先是一僵,但立馬就反應過來,跑上前忙叫蘇徹玉“松口”。
但蘇徹玉怎麼可能會聽他的,咬的越發賣力,血腥味也在這一刻彌漫。
姜葉在門外看傻了眼,瞬時腦補了一場大戲。
求而不得的良大人,借高官權勢強取豪奪,但沒成想鬧到了此般反目的局面······
“傻站着幹嘛呢,快來幫忙啊!”
東草叫在門外傻看着的姜葉上前幫忙,因為他一個人拉不開蘇徹玉。
“哦——哦!”思緒一斷,她後知後覺地上前,但在她要動手前,蘇徹玉已經将嘴給松開了。
她方才還蒼白的唇,現在染上櫻紅,雙頰也因剛剛的拉扯而覆上紅暈,整個人看上去高傲又得意,像極了嗜血的女妖。
“怎樣,咬滿意了沒?”
不怕死的質問良熹敬一句,随後附加,“要是不滿意,我可以再咬,咬到你滿意為止。”
良熹敬不看傷口,也不理會東草的關心,目光就直勾勾地瞧着蘇徹玉,但面上的笑已經快要維持不住了。
在他開口前,外頭的雨先傾盆而下,讓他的言語混雜上些許雜音。
“很滿意——”略帶停頓,但他面上的笑容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但變本加厲的附加到你身上,我會更滿意。”
目光與東草一對,他立馬就知道了良熹敬的意思。
蘇徹玉怕是要吃些苦頭了。
“先拎出去,反正她腿斷了也逃不了。”
言下之意就是将蘇徹玉扔出去淋雨,但顯然光這點肯定是不夠的。
“嘴挺厲害啊,要不要和狗比一比?”
像是在問蘇徹玉,可實際是在說給東草聽,他要東草去找狗來。
蘇徹玉又不是傻子,自能明白他的意思,但那又如何呢,好像她會怕似的。
她仍坐在床邊,腰闆也挺的很直,盡量不讓自己落于下風,她就是要跟良熹敬較勁到底。
良熹敬見到她這副模樣,手上的傷口愈演愈烈的陣痛起來,整個人也顯得不耐煩。
這回他是真生氣了。
東草見狀不敢耽擱,按良熹敬的吩咐将蘇徹玉扔到雨中,随後就馬不停蹄地派人手去找狗。
蘇徹玉中途沒有反抗,因為她隻是對良熹敬這個人有意見,沒必要為難别人。
此時,雨下的很大,不一會就浸濕她的全身。
她就倒坐在雨中,沒有任何舉動,任由雨水侵蝕,而良熹敬則站在屋檐下,冷眼看着。
他倒是想看看她能堅持多久,若是她在東草回來前暈過去,他倒也不用真真用上狠招。
可惜,蘇徹玉這人犟的很,還就硬生生的等到東草将狗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