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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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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成用不着瞜一眼,旋即道有啊,“王妃您不記得了嗎?他就是您格外關注的那個馬奴,您還給人家賜名趙銘恩。至于面罩,管事原本是不答應的,可趙銘恩說是您親口吩咐他戴上的,管事沒轍,隻能由他去了。”

趙銘恩?越棠惱火起來,“我何時吩咐過他這個?好小子,還學會假傳命令了,看來是欠打。他人呢?讓他來,我要好好教教他做馬奴的規矩。”

“此行一應辎重與車馬都由禁中調撥,咱們王府的馬奴無馬可飼,管事便把他塞進侍衛的隊伍裡了,加倍守護王妃您的安全。”雙成就着帳簾掀開的縫隙朝外望,“約摸就在左近,您稍待,我這就給您把人押來。”

雙成揚長而去,背影都透着虎虎生氣,不多時歸來,壓聲在簾外複命。

“王妃,罪奴找着了。”

越棠叫進,簾帳洞開,隻見一個高大身影走進來,踏碎滿地清幽月色。

簾帳重又落下,雙成貼心地在外把門,甚至指揮周遭提刀肅立的侍衛退開三丈遠,給王妃留下充分發揮的空間。

越棠端坐着,看向來人,“嗤”一聲冷笑,“走近些——我要罵你,你站這麼遠聽得清嗎?”

趙銘恩聞言,勉強往裡頭挪動了兩步。越棠終于看清了他的臉......臉上的面罩。

“趙銘恩,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都敢假傳上意了。”越棠冷哼,威嚴地蹙起眉,“還不把這勞什子給我摘了?幹什麼呀,裝神弄鬼,你是嫌自己還不夠顯眼嗎?”

趙銘恩終于聽勸了,利索地摘下面罩,可是不知怎麼的,那張臉上的表情,竟然顯得比越棠更不痛快。

他還不樂意上了?越棠再好說話,心頭也不由搓火,“反了你啦?是不是我先前對你太和顔悅色,讓你覺得本王妃好欺負?”

趙銘恩冷臉道:“奴先前曾勸谏王妃,不宜同宋大人走得太近。看來王妃是不打算聽奴的建議了。”

越棠呆了呆,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晌午躲雨的事。想辯解,忽然又覺得不對,“你自己聽一聽,你說的是人話嗎?空口白牙兩句建議,無憑無據的,我就要對你言聽計從?”

趙銘恩卻往前迫近一步,目光幽深地看着她,格外有壓迫感,格外攝人心魄。

“王妃應該聽奴的話,畢竟,”他頓了頓,的嗓音又低沉一分,“畢竟奴也事事聽從王妃的,禮尚往來,王妃說是嗎?”

是他個鬼哦......此人雖然口口聲聲稱奴,卻沒有絲毫為奴的自覺。

越棠看着他不普通的臉,卻也覺得他過分自信。

她挺直了腰,正色道:“趙銘恩,你是我睿王府的馬奴,此番命你随扈,是因為路途遙遠,本王妃怕長日無聊,所以帶着你聊以解悶逗樂的。你最好擺正自己的位置,不該置喙之事就閉上嘴,沒有人想知道你的意見,待我傳召你的時候,問什麼你就答什麼,聽明白了沒有?”

越棠自覺對他夠客氣了,哪怕被冒犯也不計較,還親自教他規矩。可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趙銘恩非但不領情,臉色還愈發陰沉。

“此行是送睿王殿下入皇陵,逝者為尊,至少要心存敬意,王妃卻還想着一路上要尋人解悶逗樂嗎?”

“你這是在責怪我?”越棠驚奇之餘,莫名覺得委屈,“該哭、該悲恸的時候,我自然不會含糊,難道人後我也要時時刻刻以淚洗面嗎?趙銘恩,你這人什麼毛病?睿王殿下薨逝又不是我的過錯,我新婚的夫君要撇下我去建功立業、去忠君愛國,從頭到尾都沒有我說話的餘地,睿王殿下在鄞州究竟遭受了什麼,我更是一無所知,但總之沒有分毫與我相幹......”

“趙銘恩,冤有頭債有主,你到底是在為誰鳴不平?”

她等閑不肯受委屈,遇着不平定然要抒發幹淨。這一席話裡頗有憤懑,趙銘恩聽完目光一閃,低下頭去,似乎終于服了軟。

“王妃說得是,”他的聲音幹澀,“冤有頭債有主,睿王殿下薨逝,怎麼也怪不到王妃頭上。”

越棠順了順氣,“這才像句人話。”

“可王妃依舊不該與宋大人走得太近,”他固執地重拾先前的話頭,“奴是為王妃好,還請王妃信奴這一次。”

越棠能聽出來,他在耐着性子同她講道理,眼中還隐隐有關切,像在哄一個頑劣的孩子。營帳裡沒點燈,隻有月亮灑下的朦胧清晖,映在他那張過分雕琢的臉上,朗朗似山尖雪,流轉着雲端凜冽的萬千氣象。

真邪門兒......越棠在心中呢喃。他究竟是什麼人?

見她不開竅,那張臉側了側,無奈退開兩步,像是不願再同她兜搭。越棠卻咦了聲,驚喜道:“宮裡的秘方果然不錯,若不仔細瞧,你臉上的傷痕幾乎看不見了。”

趙銘恩對于自己的皮囊卻不如她那樣熱衷,語氣淡淡地,說謝王妃賜藥。

“既然好了,做什麼還戴面罩唬人?”終于繞回了今晚找他來的初衷,越棠虎着臉嬌叱道,“不許你再胡作非為了,更不許打着我的旗号自作主張。這次先不罰你,若再有下回,連着一塊兒算總賬。”

“奴沒有胡作非為,更沒有假傳王妃的命令,一切都是遵照王妃的吩咐行事。”

越棠忍不住挽袖,這下真的攥起了拳頭,“我已經放你一馬了,你還要胡攪蠻纏?我什麼時候吩咐你戴面罩了?”

趙銘恩反問她:“王妃曾吩咐奴,在傷口好前切勿曬太陽,是不是?”

“什麼......嗯?”越棠愣了瞬,這話她的确說過,傷口沒好全就曬太陽,容易留疤。

“王妃命奴此行随扈左右,奴隻好從命,可這一路免不了風吹日曬,又與王妃先前的命令相左。奴很為難,思來想去,才想出了這個折中的法子,故而有此舉。請王妃知曉,并不是奴擅作主張。”

竟然是......這樣嗎?越棠幾乎想給他鼓掌了,“看不出來,你還有巧舌如簧的一面。”

其實認真論,帶上面罩的趙銘恩雖然點眼,但多看幾回也就沒人當回事了,反倒比他頂着那張格格不入的真容,在扈從堆裡招搖過市來得低調。

越棠打算放他一馬,“算你有理吧,不過在外頭随你,到本王妃跟前回話,都不許戴面罩。”

她如此大度,可趙銘恩竟然同她提條件。

“奴若答允王妃,王妃可否告知奴,今日宋大人與王妃交談甚久,都談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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