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有幾分明知故問的味道,沈桑心中也起了幾分小心思,拘謹之感慢慢的褪去,她開始向他靠近,慢慢的在他面前放開自己。
“你認為是哪個?”
“我妄自托大,希望這是兩個問題的肯定回答。”
明明語氣這麼謙卑,可神情卻像極了披着羊皮裝純良的灰狼。
她被他吃的死死的。
她思來想去還是想找回些場子的時候他們面前了一輛車。
聞瑾為她拉開了車門,紳士感十足:“我方才叫了司機過來,走吧,回家。”
現在有一個人等着她回家,沈桑的心中蕩起一股暖流,好像找回場子并不急于這一時,她偃旗息鼓上車了。
折騰了一通,上車之後靠在柔軟的背墊上,沈桑整個人困乏異常,安靜的空間裡,眼皮越來越沉重,她擡手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困了嗎?”
“還好。”
“看來不僅是膽小鬼,還是口是心非的小騙子。”聞瑾看着她的模樣不禁有些失笑。
沈桑無法反駁,口是心非的小騙子和膽小鬼,他總是能精準的找到為她找到定位。
“先睡一會兒吧,等到了我再叫你。”他拿過一張毯子蓋在她的身上,默默把車内的空調調低。
沈桑沒有再推卻,她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過毯子上細軟的茸毛,他在身邊她總是會很安心。
在她快睡着的時候聞瑾道了句:“隻要我在,盡情的做你想做的就好,不必僞裝,不必退讓。”
沈桑嘴角上揚,安穩的陷入夢鄉。
輕勻的呼吸聲響起,聞瑾把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讓她睡得更安穩一些。
車子一路行駛在寂寥無人的街道上,到了公館之後,徑直駛入底下車庫。
這時沈桑也醒了過來,隻是她悲哀的發現,自己的腿睡得有些麻。
酥麻感一觸即發,她強撐着要落地,下一瞬間自作自受的紅了眼尾,這滋味太難挨。
“别硬撐,坐下。”聞瑾看着逞強的她,一時之間不知道心疼多一點,還是生氣多一點。
他就在她身邊,她不會多依賴他一點嗎。
沈桑着實抗拒不了這種極刑,她坐了回去。
“我先給你按摩一下,忍着些。”聞瑾緩和了語氣。
沈桑十分識趣的點了點頭,任憑他動作。
聞瑾把她的腿搭在自己的腿上,開始為她按摩,明明如此清貴,卻願意為她俯首。
沈桑想或許,或許,他對自己的感情沒那麼淺淡。
下一刻他的手在她小腿肌肉上按摩着,她唇間溢出一聲驚呼,立刻沒了想這些的心思。
她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溫度在一片細膩的肌膚上帶過,而後輕輕的托住她的腿,自下而上的開始按壓。
他五指修長有力,她看見他手背上因為用力鼓起的青筋,襯着雪白的肌膚,有一種莫名的張力。
陌生的躁動和熱意帶着鼓沸的心跳一起在她的身體裡作亂。
沈桑低垂着眸子,不敢再亂看。
他開始移動位置了,越來越往上在膝蓋附近盤桓,酥麻感也越發加重,他盡管克制了力道,可每次按壓她都敏感的想要溢出幾聲細碎的輕嘤。
她不想在他面前太過丢人,随即緊咬牙關,心中想起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幸好她今日穿的是長褲。
聞瑾對待手下嬌嫩的肌膚留了許多力氣,可還是留下了一些輕微的紅痕,頗為惹眼。
他看着那片紅色,眼神暗了暗,随即側開了目光,将她的褲腿放下。
或許是方才的姿勢太過暧昧,或許是空間太過逼仄以至于空氣稀薄,沈桑的臉上泛起一層薄紅,額頭也因為方才忍痛沁出一股薄汗。
聞瑾的視線剛移到她的臉上,便像是觸到了火苗慌忙的移開。
她美色太甚,他不是柳下惠。
沈桑有些不明所以,好在經過方才的按摩,酸麻感褪去,她落了地活動兩步。
聞瑾在車内沉沉的吐出一口濁氣,随後長腿伸出也下了車,帶着她走進了房子裡。
一棟複式的洋房,背臨海灣,巴洛克風格的建築複古又開放和聞瑾這個人一樣,走進去高穹頂上挂着的水晶燈并沒有全開,屋内的燈光舒适又溫馨,她注意到客廳的一側有一大塊透明的彩繪玻璃美輪美奂。
從窗簾到沙發再到茶幾上的瓷器杯子和放置的茶葉,這裡處處都有着他的生活痕迹,他的生活習慣看上去有些古闆又簡潔。
一旁的男人見到他們放下手裡的雜物迎上來,一張能看出年歲的臉上滿是和藹和慈祥。
“這是沈小姐,會在公館裡住幾天,麻煩楊叔照顧一下。”聞瑾介紹着沈意。
“沈小姐好。”楊叔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停留了一瞬,随後向她問好。
沈意也向他打了招呼。
“你這些天有什麼需要找楊叔就好,他會為你辦妥,我帶你去客房。”
沈桑跟在他身後,她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旁邊的那件是我的房間,你有什麼不方便和楊叔說的也可以直接來找我。”
他如此的細緻入微又周到體貼。
聞瑾交代完之後下了樓,他打了一個電話,“那三個混賬能關多久就關多久,等出來之後你派人多盯着他們些。”
等聞瑾挂斷電話,楊叔這時似乎想到了什麼道了一句,“那位沈姑娘好像有些眼熟,我應該在哪裡見過的,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聞瑾沒放在心上,隻以為大千世界總會有那麼一些相似的面容。
“時候不早了,楊叔早點去休息吧。”
楊叔點了點頭,他剛離開,聞瑾就看見沈桑走了下來,饒是一貫冷靜的人此刻眉頭也不禁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