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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經典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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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緊唇,輕輕扯了扯唐春安的衣襟,示意他附耳過來,“其實……你不用太傷心,玄卿肯定沒死。”

隻說到這種程度應該不會影響劇情吧,對于唐春安來說,知道敬愛的師兄沒死應當也算是個安慰。

唐春安眨了眨眼,“這就沒了?”

謝忱也眨了眨眼,“沒了。”

“這我早知道啊。”唐春安忍不住笑起來,“玄卿師兄很強的,況且就算真的死了,沈師兄怎可能如此輕易地從魔域回來,至少也會把魔域殺穿才對。”

謝忱微愣片刻,好奇地問他,“你知道還要給玄卿辦喪事?”

“沈師兄那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們沒有師兄他那麼強,至少也不能拖師兄的後腿,自然要配合着師兄演戲。”唐春安席地而坐,從地上拔起一根狗尾巴草,眸光落在遠處雲海邊飛掠而過的松鶴,思緒逐漸飄遠,“師兄做什麼都是對的。”

聞言,謝忱瞅了瞅自己的鞋尖,小聲嘟哝道,“人無完人,他肯定也有犯錯的時候。”

元祿宗的弟子們未免對沈玉衡的濾鏡太厚了些。

唐春安搖了搖頭,煞有介事地伸出一根指,在謝忱眼前緩慢搖晃,“并非我們希望他是對的,而是他希望他自己永遠不會犯錯。”

謝忱兩隻手拄着下巴,追随着唐春安的視線朝遠處靛青群山看去,困惑地問,“什麼意思?”

“你還記得師兄剛回宗門時那個給師兄送梨子的小丫頭麼?”唐春安眼睫忽垂,神色漸漸蒙上一層灰蒙的陰翳,“她父母親人,全部死于魔修之手。”

謝忱身形一僵。

“那是五年前,魔修卧底混入宗門内,将護山大陣打開,引來無數群魔,一夜之間殺了上千弟子,宗主和長老們紛紛出關壓制,可奈何宗主當時重病纏身,那為首的無名魔修又相當厲害,最終他們仍舊敗下陣來。而那時,沈師兄正巧接了一個任務離開宗門,待師兄回來時,元祿宗已成血海。”

話音落下,唐春安猛地掐斷指尖的狗尾巴草,眼眶已然紅透,“那段日子元祿宗幾乎絕代,是沈師兄帶着仍在襁褓的少宗主,一點點撐起整個宗門,無論遇到任何危險,師兄總是第一個沖上去擋在我們身前,就這樣從籍籍無名的元祿宗弟子,步步走到如今的天下第一劍仙。”

謝忱怔怔地聽着,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前,隻随意看了幾頁與任務有關的内容,對于沈玉衡和這個充當背景闆的元祿宗之間的故事也從未注意。

他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的身份也是魔修,似乎說出一萬句安慰的話,也無足輕重。

“師兄他不善言辭,但做的每一件事我們都看在眼裡,”唐春安歎息了聲,“如果我們能更強一點就好了,這樣就不用擔心沈師兄會和當年的前宗主一樣死在魔修的手中,死在某一次任務的意外裡,元祿宗再也經不起那樣幾乎将脊梁打斷的痛楚。”

他們能做的,僅僅是在師兄外出任務回來時,等在山門口為他接風洗塵、噓寒問暖,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能夠表達關心的方法。

隻要能看到沈玉衡完好無損的回來,哪怕隻是從沈玉衡口中聽到一句任務很順利,他們就會放下心來開懷大笑。

感情早已溶于骨血,沈玉衡于元祿宗而言并非名揚四海的第一劍仙,而是元祿宗上下永遠不能失去的家人。

謝忱伸出手,還是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你們已經做得很好了,誰都有力所不能及的事情。”

“比起師兄還差得遠呢,師兄他知道我們擔心他,每次去做任務都拼盡全力不讓自己受傷,他那樣的人,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肯定也不會告訴我們。”唐春安苦笑一聲,緩緩将目光挪到了謝忱臉上,神色忽然淡了幾分,“有時我也會想,你們魔修,究竟為何要作惡呢?”

如果沒有這些魔修,他們會過得比現在要好很多,大家一起潛心修道,不必提心吊膽地害怕某一天聽到哪位師兄弟喪事的消息。

謝忱呼吸微滞,下意識地避開了唐春安的視線,“對不起。”

聽到他的話,唐春安平靜凝視着他,半晌,抿唇道,“我聽說魔修裡也會有好人,阿忱,你會是好人麼?”

“我是!”謝忱趕緊點頭,舉起手來發誓,“我是好人,可以發毒誓跟你保證,如果我是壞魔修,就讓老天爺降下一道雷把我劈死,劈得連灰都不剩!”

唐春安目不轉睛地盯着他,似乎在偵辯謝忱話中的真僞,片刻,忽地笑出聲,“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笨的魔修,你也不怕我把你拐出來然後一劍殺了?”

師兄說過,謝忱沒有任何法力,也就代表着這宗門裡任何一個有修為的弟子都能輕易除掉他。

聞言,謝忱縮了縮脖頸,突然有點後背發涼,“你會麼?”

“本來是這麼打算的,先跟你套近乎問出楚思佞的計劃,然後等你放松警惕時一劍捅死你為死去的師兄弟們報仇……”

唐春安每說一句,謝忱的臉就愈發煞白。

老天爺,他怎麼沒想到呢。

然而唐春安話頭一轉,指尖在長劍劍身上輕撫而過,歎了口氣道,“可你終究不是那些當初與我元祿宗有血海深仇的魔修,又如此蠢笨好騙,而且還跟沈師兄親過嘴,有點下不去手啊。”

謝忱:……

“我沒跟他親過嘴。”謝忱小聲反駁。

唐春安摸了摸劍,沉思,“原來如此,那還是殺了吧。”

謝忱滿頭大汗地承認,“親了,我跟他親了。”

見他那副膽小模樣,唐春安撲哧一聲笑起來,“阿忱,你真好欺負,我說什麼你都會信?”

謝忱反應過來他在吓唬自己,抿緊唇瞪他一眼,“你們元祿宗的人心眼真壞。”

“比師兄還壞?”唐春安忽然闆起臉來,學着沈玉衡的樣子抑揚頓挫道,“唐春安,胡鬧也該有些分寸!”

他學得太好笑,謝忱繃緊的唇角還是沒忍住偷偷上揚了些,又緩緩壓下,“他哪是這樣,明明是……”

謝忱眯起眼,學着沈玉衡的模樣背手而立,冷冷吐出一句話,“立刻把你主子的計劃告訴我,否則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張柔軟溫順的小臉冷沉下來的樣子,好似小孩在拙劣地學大人說話,唐春安被他逗得捧腹大笑,樂得直不起腰,剛想再給謝忱學幾句沈玉衡的經典名言,眸光不經意一瞥,突然看見不遠處立着一道陰森森冒寒氣的身影。

心尖猛顫了下,唐春安趕緊把嘴閉上。

“還有呢還有呢,”謝忱學上了瘾,撿起腳邊的小木棍橫在唐春安的脖頸間,故作深沉道,“現在,閉嘴跟我走,不然,你知道後果。”

唐春安幹咳一聲,做賊心虛地扯了扯謝忱的衣擺,低聲努嘴,“阿忱,阿忱……”

謝忱戲瘾大發,随意撇開他的手,全然沒注意身後有道冷氣逼近,繼續拿着小木棍興奮揮舞着,“你等等,我再給你演一段沈玉衡更好笑的,保證你看了會笑死。”

唐春安額頭冒汗,捉住那隻胡亂揮舞的小木棍,壓低聲音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提醒謝忱,“後面,後面。”

“後面怎麼了?”謝忱沒玩盡興,撇起嘴來,有些不情願地擱下小木棍回頭看去,正對上一道似笑非笑、冒着寒氣的洞黑眸子。

凜冽冰涼的劍尖在臉側輕拍兩下,沈玉衡微笑開口,

“怎麼不演了?”

刹那間,謝忱和唐春安都腿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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