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呢?
他身份如此優渥,且英俊多金,多的是女人貼上去,而她隻不過是想逃出去,做個堂堂正正的清白的人,僅此而已。
夏眠的表情複雜。
[你猜]
對面這次回複的時間比剛才要慢幾秒,故意的。
[因為喜歡你啊]
喜歡。
夏眠的心跳陡然加快,思緒瞬間被打亂,她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曾經共同度過的那些日子,她才十九歲,隻嘗過了生活的苦,從來沒有跟談過戀愛,也不知道像他這樣的富家公子談起戀愛是什麼樣子的。
周肆跟她相處的時間大多數都在床/上。
還沒等她胡思亂想,對面又發過來一條消息。
[我要是不喜歡你的身體,會跟你做那麼多次?]
[你怎麼還是跟以前一樣單純可愛]
周肆在逗她。
想到這個結果,夏眠有些怔愣,随即又松了一口氣。
對方或許是想象到她的表情,又繼續發了消息過來。
[這次可逃不了了]
[表現不乖就要等着接受主人的懲罰]
最後一句話讓夏眠陷入良久的沉默。
想了很久,她最後得出一個可怕的結論。
他...是真的饞她的身子。
大半夜,夏眠翻來覆去地失眠,最後‘騰’地坐起身,忽然想明白。
她正在被溫水煮青蛙地磨,而他享受着一點一點收網的情趣和快感,等着她主動投降。
難道,他是個真變.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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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的落跑小嬌妻》這場戲從開機到現在已經拍了十幾天,夏眠的狀态還算不錯,最近基本都是一遍過。
最近夏季炎熱,橫店算是個不小的景區,很多追星遊客慕名前來打卡,所以這一帶引發了很多擺攤開店的熱潮,生意零零散散也還不錯。
夏眠趁着這段時間不怎麼忙,順便去外面做了個兼職,在一家小超市做起了收銀員,上班時間松散靈活,又因為她長得漂亮,吸引不少遊客。
除此之外,她隐約察覺陳導對她也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照顧,可對方看她的眼神清明坦蕩,不帶任何目的,這讓夏眠始終摸不着頭腦。
可能隻是她的錯覺。
那天她在店裡照常做兼職,忽地接到電話,來電備注顯示歸屬地是在貢縣,夏眠停頓幾秒,終究還是接通。
明顯的麻将聲,帶着她仿佛瞬間回到了那個破敗老舊的小縣城。
“這個月怎麼沒按時打錢過來。”電話那頭的女聲淡淡的,帶着冰冷和無情,好像夏眠隻是個沒有感情的取款機。
夏眠停了停,慢吞吞地回:“…不是已經打過一次了嗎,媽媽。”
“才三千塊就想糊弄我?夏眠,老娘辛辛苦苦把你給拉扯大,現在我一點福都享受不到?”
“明晚之前記得打過來。”
她說完,毫不留情地挂斷電話。
“我...”夏眠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到電話裡傳來忙音,她愣在那裡,動作都仿佛僵硬。
“歡迎光臨~”
超市自動門鈴響起時,夏眠還沉浸在剛才壓抑的情緒中,看見有人進來,她很快就将這種想法強行壓在心底,面上恢複平靜。
來的是一家人,年輕的父母牽着大約五六歲小女孩的手,臉上洋溢着幸福和諧的笑容,他們顯然是進來買水的,因為一進門,小女孩就撒嬌抱怨。
“我渴了。”
女人溫柔寵溺地摸着她的頭:“乖,馬上就給我們棉棉買。”
“我還想要一顆棒棒糖!”
“好。”
......
目送着他們結賬離開的背影,夏眠默不作聲地看着,覺得心裡那種情緒比剛才翻湧得更加強烈。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鼻頭有些發酸,明明她不是小孩子了。
正想着,超市門口歡迎光臨的提示語再次響起。
夏眠正低着頭發呆,并沒有注意。
“一包煊赫門。”男人的腔調懶懶的,帶着些含糊的暧昧,低沉而性感,是那種熟悉的低音炮,“還拿瓶礦泉水。”
夏眠瞬間擡頭,果不其然,看見一張熟悉的俊臉,同一時間,冷冽好聞的雪松氣息也順着空氣傳進鼻腔。
她愣在那裡,有些不敢置信,臉上還帶着些來不及掩蓋情緒的狼狽和驚慌失措。
“看傻了?”他眼底浮現出些耐人尋味的輕佻笑意。
周肆怎麼又來了?
難道他這麼快就來懲罰她了?!
夏眠反應過來,怯聲試探:“您怎麼來了。”
周肆蓦然笑了,那雙桃花眼微微彎起,勾人得很。
他的雙手突然撐在玻璃櫃面上,上身壓進,跟夏眠的距離也拉近一些,身軀如同山頃,帶着極強的壓迫感。
“這是你開的地盤,我不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