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貓此刻都陷入了沉默,不過林柯是尴尬的用爪子捂住眼,顧心溪則是帶上一絲調侃。
林柯骨子裡還是一個現代人,對于“雙修”一詞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嗯,沒那麼開放的。
而作為一個修士,尤其是還和合歡宗的修士有過交集,顧心溪則是可以以平常心面對了。
雙修在修仙界并不少見。明面上不少人很是看不起這種行為,但是看合歡宗的富有程度就知道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雖說合歡宗不是三大宗,但是論富有程度就連鴻蒙閣都比不上。
他們聰明就聰明在有着最好的雙修功法,但是從不外傳,而一些獲利的人也沒多少願意與其他人分一杯羹的。
這樣一條捷徑放在這,很多人很難不心動,包括三大宗。
但是顧心溪對此并不感冒,對一個劍修來說,他們更看重的是自身的實力,比起這種拔苗助長式的突破,他們更傾向于在曆練中突破自我。
隻有這樣,他們才能一步步超越自身的極限,這也是為什麼就目前而言,隻有劍修是可以越級挑戰的。
林柯與顧心溪都默契的揭過這個話題,林柯暫時不敢靠近,就隻能看着顧心溪面不改色的服下聞起來就很苦的藥,然後打坐平息。
但是不論是林柯還是顧心溪都很清楚,這藥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遏制傷勢的進一步惡化。
畢竟如今顧心溪的傷根本在于靈根的缺失,隻要靈根不能恢複或者再找一個,就算經脈恢複了也是極其脆弱的。
不過就現在而言,聊勝于無吧。要想成功恢複,還是需要到外面尋找機緣。
可是該怎麼讓顧心溪出去又恰好遇上那個“機緣”呢?林柯有一些頭疼的想。
顧心溪并不知道小貓在做腦内風暴,打坐結束後便坐在院子裡,盯着院子裡的桃花樹發呆,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林柯見狀貓貓祟祟的靠近,見顧心溪沒有排斥的意思,便放心大膽的蹲坐在桌子上,眯起眼開始睡覺。
等林柯都睡醒了,伸個懶腰結果看見顧心溪還坐在那,不過拿着茶在那慢悠悠的喝——因為找不到酒。
見林柯有些好奇的湊過來,顧心溪就順勢把茶杯放在小貓面前,供小貓嘗一嘗。
舔了一下,苦得小貓整張臉都皺起來了,一直吐着舌頭,看的顧心溪盯着自己的茶杯有一些疑惑。
有這麼苦嗎?她并沒有什麼感覺,這就是普普通通的茶而已,可能是比一般的稍微苦一些,但是絕對沒這麼誇張。
林柯也沒有想到,她在穿過來之前也常常喝茶,會感覺這麼苦還是頭一回。
小貓不斷的甩頭,但是那苦味一直殘留在嘴巴裡,委委屈屈的看着顧心溪:“喵……”
顧心溪淺笑一聲,放下茶杯接住飛撲過來的小貓,有一下沒一下的摸林柯背上的毛,雙眼卻有一些失神的望向遠方。
如今生活看似平靜,不過是風暴前的假象而已。恐怕要不了多長時間,麻煩就該來了。目前隻是因為她才接受審判,伊峰不好有什麼大的動作而已。
今後到底要怎麼辦呢?顧心溪有一些疲憊的長歎一口氣,被小貓精準抓住。
“喵?”林柯擡起頭看着顧心溪,歪頭發出疑惑的叫聲,見人疲憊的樣子,主動将自己的靈力傳輸過去。
不過這一次顧心溪回拒了林柯的治療,将小貓輕輕抱起放回在石桌上:“沒必要這麼幹,不過是徒勞而已。”
就算能修複經脈又能怎樣?她已經不可能修煉了。況且她目前并不知道為什麼這隻小貓選擇幫助自己。
若是要擊敗天命之類的,為何不去找男女主?而是找她一個已經被廢了的人。
她不信命,沒有改命的實力,命運也從不站在她這邊。
這可不行,師姐這毫無動力可不行,林柯用小爪子撓撓腦袋,然後拿出原先的石闆,掃去上面的字又劃下新的字:“師姐日後有什麼打算嗎?”
如果顧心溪一直這麼頹廢下去的話,雖說原書裡的劇情不會發生,但是最後估計還是難逃一死,因為世界的走向掌握在女主手裡。
顧心溪想到之前看過的信件上的邀請,搖搖頭用一種略帶疲憊虛浮的聲音說道:“并無,大概等傷再好一些便下山,尋個地方安安靜靜的求生。”
“……喵……”【“真不打算報仇什麼的嗎?”】
“你也看見了,如今我不過是廢人一個,能活到幾時都是未知,更别說報仇了,怎麼可能還想更深的東西呢?”顧心溪眼眸微垂,裡面盡是失落,就如一潭死水一樣。
林柯有一些焦急的走來走去,她自然是不希望看見顧心溪就這般隕落的,因此又擡抓在石闆上寫:“萬一有轉機呢?”
她曾看過小說裡女主的靈根也曾出現過嚴重的問題,但是正巧在宗門附件的城鎮上遇到一個大金腿,因玄而又玄的緣分在機緣巧合下不光痊愈,還獲得了最稀有的混沌靈根。
如果她們提前去的話,是不是有可能奪走這個機緣呢?本來就是那妖女害得師姐到如今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