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知道裡面到底是什麼類型的蠱蟲,顧心溪攔住了小貓想要處理藥的動作,不由分說的把小貓關屋裡自己出來查看。
林柯拿爪子瘋狂撓門,沒幾下就因為怕把門弄壞收手了,隻能趴在窗欄上試圖撬鎖。
院子内,顧心溪并沒有用手摸,而是遠遠的将一枚丹藥扔過去,接觸到的瞬間就聽見冰面傳來“嘶嘶”的聲音。
片刻後,一隻蠱蟲掙紮着突破了冰面,但是鑽出來還沒多久就趴着不動了。
顧心溪沉默半晌,還沒起身就感覺腳邊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一低頭發現是林柯,再回頭,發現原本被關緊的窗戶大開着。
林柯擡頭不滿的沖着她叫,聲音還帶着一些嘶啞:“喵!”幹嘛突然把她關起來啊!
顧心溪面不改色的說道:“這不是怕你接觸嗎?”
“在不知道蠱蟲是什麼的時候不要輕易靠近,”顧心溪說道,“蠱蟲的介入手段不隻有接觸或者服下,有時候會在你沒注意到的時候突然進入你體内。下次别再輕易靠近了。”
啊這樣嗎?林柯撓撓頭,不是很懂這些,隻記住了下一次再離遠一點,又往顧心溪身邊靠了靠。
不過看顧心溪就站在旁邊,現在應該沒事,林柯便又大着膽子上前一步。
顧心溪還在觀察這種蠱蟲,在确定隻是普通的蠱蟲後拿着樹枝将其又撥弄幾下,以方便看得更清楚一些。
這種蠱蟲的直接傷害性并不大,更多的還是在于潛移默化的影響一個人的精神,讓這個人不斷的陷入暴怒與瘋狂,再結合夢境中原本應該發生的事情,顧心溪有了一個推斷。
穆紫鸢想要促成書中的矛盾的産生,因為隻有這樣,夢中的劇情才能繼續發展下去。
她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而現在因為自己并沒有按照夢裡發生的事情做,導緻穆紫鸢有一些按耐不住了。
那麼穆紫鸢又是什麼身份呢?在這場局裡她又扮演什麼身份呢?
林柯見顧心溪在盯着蠱蟲發呆,還以為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隻蠱蟲,便自告奮勇的建議道:“等明天那個人來,交給她吧。”
顧心溪被扒拉幾下後回過神來,看着石闆上的字,不明白為什麼:“你是指江離嗎?就是那個摸你的人。”
林柯點點頭,“喵!”
穆紫鸢不是想要攻略江離嗎?她就偏不讓穆紫鸢得逞,她還再加一把火,看後面那個人怎麼攻略。
顧心溪則是在思考關于自己處理的可行性,雖然并不想麻煩别人,但是現在她沒有修為确實處理起來比較麻煩。
不過現在怎麼處理這隻蠱蟲倒也是一個麻煩:“嗯,是個辦法。但是在這之前呢?”
林柯早有準備的從自己的吊牌裡拿出一個裝肉幹的玻璃瓶,叼給顧心溪。
“……原來你自帶幹糧的嗎?”顧心溪接過玻璃瓶笑着打趣道。
小貓頓時臉一紅,尴尬的看向一邊。
她這不是剛想起來嘛,又不是故意吃白飯的。
好在顧心溪并沒有追問下去的意思,順手給小貓喂了一塊肉幹,然後先是将所有肉幹收好,才用兩根枝條夾住蠱蟲扔進瓶子裡,立刻塞緊。
這蠱蟲果然是在詐死,在顧心溪封上瓶口後意識到危險,開始不斷掙紮,被林柯毫不留情的一爪子拍下去。
這瓶子是特質的,很牢固,在地上滾了幾圈後連劃痕都沒有,反倒是裡面的蠱蟲被轉暈了,掙紮幾下沒了動靜。
将瓶子妥善放好,上面還貼着一張符,顧心溪這才抱着小貓在院子裡閑逛,告訴小貓一直疑惑的、那隻蠱蟲的事,并簡單的教授給小貓一些關于蠱蟲的信息。
“蠱蟲一般是蠱師飼養的,而在修仙界蠱師并不受歡迎,倒也不能完全說是偏見,畢竟蠱師确實曾引起不小的災難,這導緻被整個修仙界圍攻。而在蠱師消聲滅迹後蠱蟲便消失的差不多了,但是平日裡還是注意一些比較好。就比如說這一次,不過既然沒見過,你是怎麼感覺出來不對勁的?”
林柯想了想,跳下去在石闆上寫道:“聞到一股怪味。”
“和這個一樣嗎?”顧心溪撿起玻璃瓶,搖搖瓶身。
小貓下意識湊上去嗅嗅,回想之前嗅到的氣味,搖搖頭:“是一種草藥,會損害經脈。雖然和另一種修補經脈的很像,但是還是有一些怪異的味道的。正好我兩個都見過。”
寫完後小貓甩甩爪子,寫一大串字有點費爪子。
見狀,顧心溪便問道:“有什麼更好的交流方式嗎?”
嗯這麼嘛……林柯記得之前鐘樂好像提起過,便用神識不斷的搜尋自己的吊墜,找了半天後還真找出來一副耳墜,取出來按了兩下。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大概就是這個。這副耳墜裡有她的靈力,據說是可以讓佩戴的人聽懂自己的話的。
耳墜就這一個,平常都是鐘樂自己戴着方便聽懂自家閨女說什麼,沒想到還真的塞裡面了。
顧心溪略帶遲疑的拿起戴上,感覺到一絲暖流從吊墜散發出來,經脈也有恢複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