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言“嗯”了一聲,又強調:“下不為例!”
“知道啦知道啦!”宋俞開心道。
投影屏裡适時換成了生日快樂歌,身邊的同學朋友跟着一起唱,洪敏博将蛋糕推到沈知言身邊,“言哥,趕緊吹蠟燭,許個心願吧!”
沈知言俯身吹滅蠟燭,正想拒絕許願這個環節,他向來不信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願望要這麼容易成真的話,那這世界上就不會出現這麼多窮人,不過他看着宋俞閃閃發光的眼睛,還是纡尊降貴的閉眼許了個心願。
等沈知言睜開眼,宋俞第一個搶上前,在他臉上抹了一把蛋糕,還沒等沈知言反應過來,又趕緊溜之大吉。
沈知言正想追,一群朋友擁上來,繼續給他的臉添磚加瓦,不過朋友們都知道他的脾氣,也沒有玩的太過份,隻是小小的意思了一下。
最過份的是宋俞那一下,她怕沈知言報複回來,一直都不敢再靠近,隻遠遠看着他們一群人玩鬧,她一個人獨樂。
别墅保姆給沈知言準備了抽紙和熱毛巾,沈知言擦幹淨臉,對着遠處的宋俞招了招手,“過來!”
宋俞才不肯上當,站在原地跟他講條件:“你會拿蛋糕搞我臉嗎?”
沈知言無奈:“我不搞你臉行了吧?過來一起坐!”
宋俞這才腳步輕快的走了過來,在他身邊的沙發上坐下。
洪敏博拿刀切蛋糕的時候,宋俞湊在沈知言耳邊問道:“沈知言,你許了什麼心願?”
沈知言怕她嗓子渴,給她倒了一杯水,這才回道:“不是你告訴我,心願說出來就不靈了,你還問我?”
“你說得對!”宋俞贊同的點頭,“我不問了。”
沈知言“嗯”了一聲,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躲在遠處控制燈光和音樂的章澤宇,見這邊玩的熱鬧,早就等的心裡難受,這時終于收到宋俞偷偷給他打的手勢。
章澤宇趕緊操作設備,多功能廳的背景音樂突然一變,燈光也随之調整了過來,一束白光打到了宋俞和沈知言所在的位置上。
宋俞随着Emigrante Del Mundo的音樂前奏站了起來,她帶着藕粉色蕾絲長手套的右手伸到了沈知言面前,明眸轉盼:“沈知言,既然都和好了,我們來跳個舞慶祝一下吧!”
沈知言沒有拒絕,他牽着她的手站了起來,在朋友和同學善意的玩笑聲裡,兩人一起滑入了舞池。
他們平時生活裡幾乎沒有肢體接觸,不過他們兩個是舞伴,跟着一對多次拿過黑池冠軍的英國名師學習國标很多年。
宋俞這次跳的是一隻桑巴,她最近迷上了這首節奏動感的歌曲,舞感好的不得了,接連做了好幾個高難度的動作,不少人都跟着這首歌一起動了起來。
在做了一個Shadow Botafogos後,宋俞随着慣力旋轉着到了沈知言懷裡,她仰着頭,認真問他:“沈知言,你今天開心嗎?”
沈知言随着音樂将她推出去,愉悅的“嗯”了一聲。
宋俞接了一個Continuous Volta Spot Turn To Left,音樂聲幾乎要将她的聲音蓋住,她不得不提高音量:“你以後不許再這麼久不理我!”
沈知言很配合的應道:“好!”
這夜鬧的挺晚,好在别墅房間多,一大群人都沒回去,三三兩兩找了房間去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宋俞還在睡覺,沈知言就來敲她的門,喊她起床吃早餐。
宋俞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抱着被子蒙頭繼續睡,沒過一會兒,敲門聲又響了起來,伴随着手機來電鈴聲,吵得人睡不安生。
宋俞簡直要瘋了,好不容易周末睡個懶覺,這陣仗就跟叫魂一樣,她氣呼呼的對着電話裡的沈知言吼道:“不吃!不去!不要打擾我睡覺!你再吵我要生氣啦!”
“誰叫你昨天鬧到那麼晚都不睡?怎麼喊你都不聽。”電話裡,沈知言極富耐心,“趕快起床!你早上十點鐘有馬術課,再不起來等下會遲到。”
宋俞哀嚎一聲,她差點把這個給忘了,這下真是想睡也睡不成。
等她收拾好自己,下到一樓時,一樓的餐廳裡已經坐了不少人,個個無精打采,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麻木撕着吐司往嘴裡塞,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不拉幾。
吃完早餐,一群人像來時一樣,又都乘着自家的車子離開。
豪門的精英教育模式下,大家都是難姐難弟,每天忙忙碌碌學這學那,沒人能當鹹魚,誰也笑話不了誰。
宋俞兵慌馬亂的過完一整天,晚上躺在自已床上的時候,她累的什麼都想不起,翻個身很快就熟睡過去。
第二天周末,又是到處奔波學習的一天,過得無比充實。
等她看到周辭那條短信的時候,已經是好多天以後。
那時候,周辭早已經病愈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