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院裡,這會所有知青都站在院子中間,大家面面相觑,在看到其中一個是李建華後,就知道會有這種情況。
大隊長叫許向陽,一向還算公正,平時雖然嚴肅卻不會刻意針對誰,現在臉色黑的和知青院那用了好幾年的鍋底有得一拼。
在院子裡走了好幾圈,眼看姜大娘都忍不住要說話了,大隊長才罵了一句髒話,看向衆知青,最後目光還是落在了縮起來的李建華身上。
“高中畢業的知識青年,響應領導号召下鄉支農的知青,李建華你自己說說你對得起黨和人民嗎?對得起知青這個頭銜嗎?啊,你來許家屯也有三年多了,我平時怎麼說的,談戀愛可以,但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你倒好直接耍流氓,是不是覺得屯子裡有些年沒招惹□□了,你不要臉能不能為人家女孩子考慮一下,大庭廣衆下你除了否認躲避還會做什麼?男人做到你這份上怎麼不窩囊死算了。”眼看大隊長越說越生氣,衆人都不敢說話,小心翼翼就怕這火點到自己身上。
和他們的緊張不同,姜大娘狠狠點頭,“就是就是,大隊長你可得給小雪做主,咱們屯裡的姑娘可不能這麼被人欺負。
“你閉嘴,以為沒說你你就沒錯了,我說過多少遍,家裡有姑娘的把自家姑娘看好,你呢整天囔囔着多厲害,自己孫女和人談對象都不知道。”大隊長瞪了姜大娘一眼,明顯壓着火氣,有些話還是沒在知青面前說出來。
金花花也是奇怪,談對象去哪裡不行,偏偏跑到知青院旁邊,還被人逮個正着,這是找死吧。就算最開始被發現,不可能一開始就被十幾個人圍着吧,和人說說好話,先把當時難堪的境況解決了,再慢慢說其他的問題不行嗎?非得被人整個屯子的人都堵在裡面才行。
大隊長也是氣急累了,罵過人知道後,也知道問題還是得解決就問到底是什麼情況。李建華這會稍微恢複過來一些,他臉色難看,“大隊長,我這是被人算計了,下工回來後有人說在十點在知青院外見面,我一時大意沒想到出去沒多久就被人打暈了,醒來就是和姜雪同學被人扒光了衣服圍起來。”
大隊長皺眉,看向姜雪,“你怎麼說?”姜雪從事情發生一直沒有開口,這會被大隊長問到臉上,還是瑟瑟發抖,臉色慘白,顯然是被吓住了。
姜大娘可不是什麼溫溫柔柔的人,對這個孫女她是疼愛,可也沒到不顧一家子名聲的份上,今晚上那麼多人都看到了,不弄清怎麼回事,以後姜雪就别想見人了,特别是一旁的李建華明顯就是不想負責任。
不同于小姑娘被情情愛愛的甜言蜜語迷花了眼,姜大娘更清楚男人的德行,私底下他們占便宜比誰都好說話,真到了讓他們負責任的時候,一個個就都覺得自己是正人君子,被女人迷惑了,實際上男人真的不願意,誰還能硬逼着不成。
恨鐵不成鋼的擰了姜雪一把,姜大娘惡狠狠的問,“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這個臭男人騙你來的。”
就是站在一旁的金花花都能感覺到姜大娘的着急,她唯一沒弄懂的是為什麼這事大隊長要當着他們這麼多知青的面說,明明可以私底下讓他們溝通的。
但看熱鬧是人的天性,大家都站在這裡,她也不會專門搞特殊。就是覺得有點尴尬,碰到别人這種情況被人逮住,還得站在這裡聽具體是怎麼回事,當事人不覺得有什麼,她都覺得尴尬的不行。
“嗚嗚,是,是有人說建華哥約我晚上在這裡見面。”姜雪被姜大娘一吓,到底是把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