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孫女,更是我女兒,我憑什麼不能帶走。”王春花更加生氣,心裡也有些慌。她其實知道把女兒帶走的可能性不大,一般這種情況就算離婚,除非男方家裡自願,否則女方很難帶走孩子,但婆婆的表現讓人不安。
加上上次回家自己媽也說大妞懂事聽話,屯子裡很多人都打聽大妞的婚事,她本來是沒想這麼早把女兒嫁出去的,在家裡自己還能護着,若是嫁出去還不知道公婆會給安排個什麼人家,畢竟當時大妞的名聲可不怎麼好。
這些年,因為女兒運氣差,她在家裡也不好過,為了女兒能好過些,她不斷退讓,哪怕是家裡的長媳,也從沒擺過架子,更沒有給過公婆妯娌臉色看,結果這一家子似乎都當成了理所當然。
看看村子中的長嫂都是什麼樣的,不說接管家裡的大權,也是家裡分量最重的人之一,也就是她家情況特殊,她想着女兒命不好,她退讓些哪怕看在她的面子上,家裡人也不好太為難女兒,現在看來都是自己想多了。
想想自己這麼些年辦的蠢事,再看看婆婆硬拉着大妞不讓走,為此不惜說出讓他們夫妻離婚的話,眼中的焦急根本不是想把自己女兒嫁了換一筆錢,王春花停下腳步,她覺得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未嘗不好,原本是覺得以後在家裡住,鬧得太僵,她護不住閨女的時候,閨女會被欺負。
現在看看在自己身後怕的瑟瑟發抖不知所措的閨女,看看婆婆眼底毫不掩飾的惡意,王春花覺得也不能一直這麼擋在閨女面前,得讓閨女支棱起來。
拉了大妞一把,将大妞從背後拉到衆人身前,王春花笑了笑,“娘,既然這樣,我也想問一些事情,為什麼大妞在我娘家就好好的,在咱家就倒黴,為什麼我家大妞一倒黴,小姑子就運氣格外好。”
王春花就是個普通農家婦人,因着女兒她連和人吵架打架都少有,無非是這些年被人說女兒是個掃把星,女兒也确實連累過别人,不說别人就是她隔壁的鄰居,有一次就是為了幫大妞,結果扭了腳。
為了閨女,她的脾氣真的是磨得差不多是沒有了,但最初她并不是這樣的,能夠當一家的長媳,還能讓閨女在娘家住上這麼長時間沒事,王春花曾經也是個被家裡人沖着的小姑娘,年輕的時候也和人幹過仗的,後來是因為女兒的緣故,她習慣了退讓。
現在既然有了解決女兒身上問題的方法,她也重新直起了腰,這些天她一直在想為什麼會這樣,小閨女和小姑子出生就隔了三天,小姑子先出生,閨女後出生,明明最開始閨女沒有這麼倒黴的,她原還是給家裡留了一份面子,現在既然許家人不要,她就幹脆扯開了鬧清楚。
“我記得在我生下大妞前兩天,娘你給端了一碗水,說是你專門求的,可以生男。”王春花看着許老太,“後來我生了大妞,你什麼都沒說,我當時隻以為是你心疼大民,還在心裡感激你,現在我就想問問,那水到底是什麼水?”
做了決定的王春花格外冷靜,直直的盯着許老太,直把許老太盯得心慌,連拉着許大妞的手都下意識的松了。
“我若是沒記錯,你所謂的寶貝女兒出生當天你差點出事,之後小姑子發了高熱,一家人圍着你們轉,在你幾乎丢了一條命,小姑子奄奄一息的時候,還為了讓我生兒子給我喝符水,可大妞生下來後,你就什麼也沒說,娘你能告訴大家你給我喝的到底是什麼?”
這些年王春花或許也并不是完全沒有懷疑,隻是輕易誰會想到這些怪事上,是在大妞住在娘家不倒黴之後,她開始懷疑回想,直到今天她直接說了出來。
“你胡說,我沒給你喝符水。”許老太有些驚慌,也不攔着王春花母女三個了,連着往後退了兩步。
“有沒有你心裡清楚,當時隔壁的鄰居可是見了的。”匆匆趕來的王家人,正好聽到閨女的話,精明的王老太立刻接上了話。
有了娘家人撐腰,王春花眼眶都紅了,“娘,你們怎麼來了?”王老太狠狠的拍了她一巴掌,又把閨女和外孫女都擋到身後,“要是不來,我都不知道你個死丫頭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轉頭看着蹲在地上不說話的許大民,王老太眯了眯眼,“許大民,當初你是怎麼和我說的,要不是看在你足夠誠心,我王家的寶貝閨女也不會嫁給你個窩囊廢,妻子閨女都被欺負到這份上了,還不吭聲你還是個男人嗎?”
王家人都來了,眼看事情越鬧越大,原本還敢小聲議論的人都不吭聲了,這兩家弄不好今天就得打起來。
金花花的注意力在王春花之前說的事情上,既然這個世界上連許大妞和許曉芙這離譜的姑侄都有,有些奇怪的力量也不稀奇,看看自己的瓜币,金花花突然道,“系統,你看看金花花和王春花身上是不是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