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半點準備的安家死傷慘重,眼看着要滅族了,當時的族長不得不帶領族人離開祖地才得以保全所剩不多的族人性命。
一路都有追殺的人,每天都會有人死去。最後當時帶領着族人逃離的先祖們抱着必死的心态将族人分成兩撥。
一撥帶着族裡的高手斷後,另一撥則帶着剩下的血脈後代在前一撥族人的掩護下才九死一生的逃離,曆經千辛萬苦那些帶着血脈後代的先祖來到這外偏遠沒有靈氣的小界。因着這處小界偏遠而且沒有靈氣修士不會來關注是個很安全的地方,所以先祖們才留了下來,打算養好傷整頓好族人之後再攻打回去。
隻是沒過多久先祖們有人發現沒有了靈氣再加上離開了祖地安家人體内的紋陣居然出現了異狀,漸漸的不能夠自如運轉導緻安家人實力大降。這一狀況是始料未及的,安家先祖們眼看着新生的族人們無法再自行供養紋陣,心知再不動作後果不堪設想。
于是其中一位名叫安知空的先祖以生命為代價算出了萬載之後有安家族人回歸祖地重現繁榮的機會,為了萬年之後的族人打算他發動了當時還在世的所有的高手們聯手封印族人體内的天生星力與紋陣,并下了一道禁制,在封印沒解之前任何族人都不能修煉,隻待萬載之後時機到來時才會解封,那時才是回歸祖地的最佳時機。同時為了回祖地還做了幾手的準備,至于是什麼樣的準備記載中沒有言明。
事情大緻都了解了,對于祖地安浩然不知道别人如何,但他自己卻覺得冥冥中有什麼東西在呼喚着他。在紋陣封印解封之後他就有感覺紋陣并不完整,好像缺了點什麼,現在想來原因是就那遠在虛空不知何處的祖地。
無論如何安浩然都想去看看那讓安家人戀戀不忘的地方到底是怎麼樣的,内心更有一種強烈的念頭讓他一定要回到祖地。
玉簡并不多,除卻一些安家人身上的星力與紋陣應用之外還有一些功法之類的東西,安浩然随意看了看其他的玉簡,發現目前沒什麼有用的之後便起身離開。
出了閣間路過三樓時安浩然頓了頓腳步,側頭看向空曠的塔層。
“别發呆,走了。”
安浩然回頭見黑貓已經走到自己前面便不再停留,快步跟了上去。
就在安浩然身影消失在樓梯口的時候,他方才所看的那個方向有一團形同人形的光團正端正的坐在那裡,隻一會那光團就消失不見,三樓的塔層再次恢複了原本的空蕩。
原以為隻在古塔裡待了一小會,沒想到一出來外面就已經是淩晨時分了,然而安浩然還是沒有一點睡意,停下腳步等着身後慢騰騰的黑貓跟上來,“貓叔,你知道那邊萬載之前的事情嗎?”
黑貓打了個哈欠,在安浩然看玉簡時他就一直在睡覺,此時還沒完全清醒,“不知道,那時我還沒出生。”有一句話黑貓沒有說,那就是他的身份可不敢光明正大的到人修的地界去,就連目前空明界的形勢也隻聽說來的,是真是假還不知道更别說是萬載前的事情了。
見安浩然面帶遺憾,黑貓慢悠悠的道,“急什麼,沒有個千百年你們修不到化神期,不到化神連天地關都無法打開,現在想這些有何用?徒增煩惱罷了。”
玉簡裡有提,道家修煉百年金丹千年元嬰化神不死,要到化神還不知道要多少呢,目前于安浩然來說回那邊的确是太早了。就算現在能回去,在沒有實力之前安家長輩也不會佬出那樣不智的舉動。
“說得也是。”安浩然并沒有被黑貓的話打擊到,他相信先祖們早在萬年前就開始布置,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方法是一定有的,隻是目前時機沒到罷了。
一路無言,一人一貓就這樣一前一後的向家走去。回到家之後本以為會睡不着的安浩然沒想到一沾床沒一會就睡了過去,而黑貓則還是一如平常一樣團在桌子上睜着雙眼,尾巴時不時的甩一甩,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同一時間,遠在朝陽城的城主府,府中少城主的院子裡燈火通明,好幾個大夫被找來都查不出少城主歐天成昏迷的原因,隻能歸于那進入體内的幾道星光星光身上。
城主府上下都無比緊張的守在床上,就連向來體弱多病少有外出一直待在佛堂的城主正君林氏林沁也守在一旁,日理萬機的城言一言不發的站在一邊,他面色嚴肅沉重眼低卻有絲絲關切,氣氛顯得無比沉悶。
這一夜很漫長,在天即将泛白之時雕花楠木大床上躺着的那個長相俊美無比的紫紋玉子終于睜開了雙眼。
“少爺醒了!少爺醒了!”有個小厮眼尖,很快就注意到了床上之人的變化。
“天成,我兒你終于醒,可擔心死阿爹了。”林沁與歐一楊夫夫兩人驚喜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快,快去叫大夫過來!”
床上的玉子隻有二十歲左右,但到有着一雙與之年歲極為不相稱的眼睛,那雙眼睛像是曆經過無數歲月一般無比滄桑,眼低充滿着年老人才有的暮氣與平靜。
他看了看四周,最後視線落在床邊正關切看着他的中年夫夫臉上,半晌苦笑一聲,聲音帶着長久沒有進水的嘶啞,隐隐能感受到其中的思念與悔恨。
“又做夢了啊......”
他緩緩合上雙眼,“......真好,在夢裡又能見到你了。”
“我真的.....好想你......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