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奧多爾沒有閉眼,兇手猖狂的笑聲還在耳邊,可他卻覺得時間過的如此之慢,身體裡好似有一團力量無處發洩。
終于,近了,更近了,就是現在,費奧多爾的手中一道寒光乍現。
“哧——”。兇手的獰笑消失。
一柄小刀被他捅入兇手的腹部。噴出的血濺了費奧多爾一臉,沒人知道費奧多爾是什麼時候拿到它的。
“咚!咚!咚!”棒球棍因為主人的脫力而落到地上,滾了幾圈,在這棟寂靜的房子裡,現在隻剩下呼吸聲。
兇手并沒有死去。他的呼吸急促,喘息聲像是一首充滿恐懼和焦慮的交響樂,他的表情憤怒又不甘,他的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傷口,想要挽救自己的生命。
費奧多爾站起來了。他冷眼看着兇手瀕死前的掙紮。他走近一步,在近一步,兇手的表情逐漸從憤怒變成了惶恐。角色在此刻反轉。
“你這種人,也會畏懼死亡嗎?”
“你還有遺言嗎?有也不要緊,你可以說給上帝聽,或許,也可能是撒旦。”費奧多爾的臉上頂着那張染血的臉,面無表情地對兇手開口道,然後,歪頭一笑。
那種笑,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感,也沒有死裡逃生的慶幸,而是一種平靜的瘋狂。
他走到那人面前,蹲了下來,孩子純真的面容,成功讓兇手忘記了他果決地捅刀。
“不過是一個小鬼,他怎麼敢?他該死!他該死!”兇手的臉上褪去了恐懼與猶疑,他要帶着這個孩子下地獄。
臨死反撲般,他扼住了費奧多爾的脖頸,将他撲倒在地,費奧多爾的手搭上了他的胳膊,卻沒有掰開,兇手面上帶上了得意且輕蔑的笑。
他再一次輕敵了,一陣光過後。
兇手的身體軟軟倒下,他的眼中仍是得意之色,人卻已然沒了呼吸。
費奧多爾将屍體推開,站了起來。他沒在看那具屍體,隻是盯着自己的雙手。
“罪與罰。”他喃喃道。
接着,他環顧四周,一片狼藉,他将父母搬到了床上,靜靜看了幾眼後,便向外走去,他拿了一些錢,一個手機,帶上了一頂白色的帽子,便離開了這棟房子。
屋外,月光仍是那般皎潔,天空中也慢慢飄起了雪花。隻見一個小孩子步履蹒跚的向前走去,在雪地裡留下了一串串腳印。
而在他的身後,一棟房子冒出了滾滾濃煙,火光照亮了半邊的天。
一場大火,燒毀了無數罪惡;一場大雪,掩埋了所有蹤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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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黑衣組織這邊,一場激烈的交鋒正式拉開序幕。
昏暗的房間中,放置着一張大方桌,桌子上坐着不多幾個人,依次看去。
左邊,琴酒,伏特加,貝爾摩德;
右邊,朗姆,庫拉索,皮斯科,愛爾蘭。
幾人的位置分隔開來 ,渭泾分明,陣營一目了然。
尤其是琴酒和朗姆幾人,他們相對而坐,朗姆眼神淬毒似的盯着琴酒,好似要用眼神幹掉他,而琴酒嘴裡叼着一根煙,沒有點燃,對朗姆的眼神視若無睹。
想靠眼神幹掉琴酒,癡人做夢!
“朗姆,聽說你的私庫不小心又炸了一個?”神秘主義者貝爾摩德這會兒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開口到。
朗姆的額頭幾乎要擠出川字,有些咬牙切齒的開口道。
“貝爾摩德,那是組織的倉庫,放的是組織的财産,可不是我的私庫,你說話注意分寸。”
“是嗎?”貝爾摩德笑眯眯的接話到。
而琴酒聽到這兒,不禁嗤了一聲。而這一聲,簡直要點了朗姆這個炸藥桶,不過,看在場合,還是硬生生忍了。
不過看着他的表情,伏特加都擔心他一個不小心,被氣暈過去。當然,不是擔心朗姆,是擔心大哥被先生遷怒。
而皮斯科和愛爾蘭就在一邊默默看戲,人老了,這兩大陣營哪個都不好惹,還是默默看戲吧!
在随着幾人,主要是琴酒和朗姆兩人的對峙,周圍一片沉寂,空氣似也在逐漸凝固。
這是兩個黑衣人推門而入,為首的人将屏幕放在了主位,随後恭敬的站在了一邊。
“先生,人來齊了。”一位立于主位旁邊的黑衣人尊敬地對着一塊電子屏幕開口到。
毫無疑問,那位先生再次以視頻參與此次總結會議。
“開始吧。” 冰冷的機器音從主位響起。
下面琴酒和朗姆的對峙也暫時告一段落。幾人開始依次彙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各個組的彙報也接近尾聲。
“還有其他問題嗎?”那位先生機械的聲音傳來。
“先生,近日,琴酒的行動組,炸毀了組織多個倉庫,我認為損失應該從行動組明年的經費中扣除。”朗姆立即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