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恩吃了一驚:“出去了?”
仆從驚愕道:“對啊,一大早接到封信,看完就出去了……”
唐恩驚訝:“信?誰給他的信?”
仆從很害怕:“小人不知道,小人也不認字……早上一起來就收到了……”
唐恩急忙推開仆從沖到南焉的房間,信當然不在,信的封皮卻扔在旁邊。上面用漂亮的花體字寫着南焉殿下親啟,沒寫寄信人,封口的火漆是南月國王家徽章,這個造不了假。
唐恩恨恨一擊掌:“糟了,王子還不知道這件事……”又轉身沖出房間,對下屬道:“傳令下去,全城戒嚴,所有人手上的事都停下,馬上尋找南焉王子!”下屬轉身小跑去傳令,有侍衛過來道:“我好像看到南焉王子……”
衆人齊向他注視,他忙道:“他很急的樣子,背上背着包袱,穿過橋向南邊去了。”
唐恩急道:“你怎麼不攔着他?”侍衛驚訝道:“我沒接到這樣的命令……”“那件事”還屬于流言,知道的人也沒多少。
唐恩雙手撐着圍欄皺眉:“該死,我昨天晚上明明告誡過他,千萬不要不打招呼一個人外出——”
聽到動靜的佩格羅過來道:“畢竟他是南月國王子,對他來說,南月國是親人,咱們才是敵人,他不信任咱們是當然的。”
唐恩痛苦的歎了口氣:“他的親人……”他搖搖頭,沒說下去。
一個信使急匆匆舉着手中小紙卷跑到中庭,滿頭是汗,氣喘籲籲高聲道:“南方來的特快密報——”奧格羅忙迎上前:“國主不在,有事跟我們說。”将他引到王宮谒見廳。
信使氣喘籲籲送上密報,奧格羅迅速拆開火漆,眉頭皺的更緊,扔給了唐恩。唐恩看了看,以手撫面,恨道:“昨天的刺客果然也是那個叛徒派來的……該死,隻這麼唯一一個流落在外的王子也容不下嗎?費斯特羅,你也太狠了!”
佩格羅一把抓過文書,上面簡短寫着:“南月左賢王叛,盡誅老王及王族成員,王後遭軟禁。”
——盡誅老王及王族成員。
他後退一步,一言不發轉身出門,一小隊騎士急忙跟上。奧格羅沖出谒見廳對下屬道:“馬上把這個消息通知‘七将軍’和‘梵’大人。”又道:“傳令全國哨卡,所有南月國往來的人、信件、物品,全部扣押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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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針森林裡分布大量的松樹,到處都是刺兒,走起來真有點費勁。平時他們禁止來這裡,但現在也無所謂了,反正他馬上就要回國。南焉拉了拉背上的小小包袱。
南焉擦了擦頭上的汗,停下腳步喘息,回頭看了看樹木中隐隐冒出皇宮的白色尖塔。為了不讓禁衛軍知道他實際的目的地是北方的雨針森林,南焉按照信件的指示,特意從南邊出城,繞着城轉了半圈,這會已經接近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