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芙微一怔神,便拉回思維。怎麼會想到他?格蕾芙笑着搖搖頭。不過,他拿着短刀沖到自己身前說要保護自己的時候,真傻的可愛。
她從水桶站起,飄着花瓣的水被她的動作帶動濺到桶外地闆上,發出嘩嘩聲響。跨步從桶裡出來,随手拿張大毛巾包住身體,又用另一張包住頭發擦拭。脖子上沾了一片花瓣,她順手揭下來放到嘴裡咀嚼。
“陛下要用哪種香水?”佩格羅問。
“都有什麼?”格蕾芙在裝飾精美的大鏡子前坐下,查看梳妝台前擺放的化妝品和首飾。
“嗯……”佩格羅一個一個嗅嗅:“野菊花、柑桔、茶花、玫瑰……”
“茶花好了。”格蕾芙打斷他。佩格羅拿過茶花香水,有人在門外道:“國主大人,晚宴已經準備好了。”
格蕾芙比個手勢,佩格羅道:“國主大人還需要稍微準備片刻。”門外人告罪退下,佩格羅為格蕾芙頭發噴香水,格蕾芙道:“這味道正好。”
“嗯。”佩格羅應聲,拿過梳子幫她梳頭。
格蕾芙把一隻隻粉盒都打開,裡面的香粉從最淡的珍珠色到最豔的紫羅蘭色,忍不住道:“你不覺得……他這些化妝品未免太多了嗎?”
佩格羅淡漠:“臣不是很懂女人的事。”
格蕾芙失笑,擡手輕輕捏他臉頰。佩格羅微微一笑,随即低聲道:“臣去看看南焉王子如何。”
格蕾芙點頭,起身扔下毛巾披上襯衫,輕聲道:“不是必要,别輕易暴露南焉王子的身份。這裡人多耳雜。”佩格羅點頭,自行穿戴整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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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蕾芙身上一身衣服這幾天又跳又蹦又出汗又是泥早就該扔了,鎮長這裡又沒有替換的。她個子高,也沒有合适的女衣,便問鎮長要來一身普通男仆的衣服先對付穿穿。
周圍人見她穿着一身大媽服進來,本來就覺得奇怪,再見她洗完澡又換一身仆人裝——還是男仆裝,眼珠都快掉了。從來沒見過還有誰家國主能這麼沒溜。
但人的氣質和穿什麼衣服真沒太大關系。哪怕是普通男仆的衣服,穿在格蕾芙身上也有種讓人難以直視的氣場,總感覺她随時都能拔劍劈了自己,誰也不敢往她身邊靠,自覺給她周圍留出一大塊空地。
鎮長家很氣派,看得出是有年頭的古宅,地上鋪的純羊毛地毯有些地方都磨平了,牆上挂的畫落滿灰塵,角落擺着雕像也都有了裂紋、偶爾碰掉了角。梁柱都用最高級的白石料,巨大的吊燈上結滿了蜘蛛網。餐具全是純銀的,晚宴也非常豐盛,菜多到格蕾芙看看都快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