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斯一呆,随即叫道:“不會的!瑪麗絕不會這樣做,我相信她!”
格蕾芙同情的望着他搖搖頭道:“希望如此。你去吧。”“針眼”漢斯一溜煙逃走。
騎士在密室裡翻出一個上鎖的箱子,幾劍将箱子劈開,裡面一張一張賬單和欠單居然積累了厚厚一箱。
“都拿走。”格蕾芙揮手,衛兵應聲,一箱一箱不知是文件還是财寶全部被搬出,連房子裡的擺設、雕像、挂畫、賭具也全都搬了出去。貴族們愕然望着這一切。
她從地上拎起一個黑大漢冷冷問:“蛇佬在哪裝貨?”
那黑大漢緊閉着嘴,沉默不語。她抽出短刀反手削掉他右耳:“你的這隻耳朵聽不見東西,就不需要了。不知道左耳是不是也聽不見?”
黑大漢長聲慘叫,擡手捂着血口叫道:“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格蕾芙也不多話,把他丢給衛兵道:“發配到淩蘭島,十年牢役。”黑大漢黝黑的臉色竟然也變的慘白,被衛兵揪下去。
她随便扯塊布頭擦拭短刀上的血迹,淩厲的目光緩緩從酒館裡所有人身上掃過。衆人和她目光一觸都吓的渾身發抖,感覺自己的耳朵也痛起來,忙低下頭,生怕她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将短刀收回,格蕾芙冷冷道:“我知道蛇佬的罪行和你們在場的人沒有關系,但你們若一心想要包庇他、下定決心和他同甘共苦、同生共死我也随你。”她伸出一根手指,“現在我問一句蛇佬在哪兒裝貨,第一個回答的人,我現在就恕他無罪——”
話音還沒落,剛才打算逃跑的人馬上道:“在鎮外、在鎮外!從南瓜鄉過來的路上,有一大片玉米地,蛇佬在兒裝貨——”
格蕾芙點頭道:“好,你帶我去。”那人用袖子掩住臉,驚恐道:“你說恕我無罪——”格蕾芙冷冷道:“你得先證明你說的是實話——”又一呆,随即失笑:“哎唷,這不是我們的治安官大人嗎?”
衆人都驚訝,轉頭向那人望去。燈火搖曳,映的那人臉上忽白忽紅,袖子将臉遮的更嚴,卻已經被警衛兵認出來,驚訝道:“長、長……長官大人?”
格蕾芙上前一步将那人拉起來扯到衆人面前,道:“來吧來吧,有什麼可害羞的?事都做出來了,還怕被人知道?”
那果然就是他們鎮上的小胡子治安官,隻是現在沒有了小胡子,穿着和那幾個黑大漢差不多、還戴着頂帽子,如果不是被格蕾芙先叫破,還真沒幾個人能認出來。
一個士官長上前一步質問道:“你這種屠夫的兒子能被提拔成為治安官,難道不是鎮長大人的恩惠?你怎麼能跟蛇佬這種人狼狽為奸、背叛鎮長大人對你的信賴?”貴族們竊竊私語。
治安官不服的叫道:“我——我隻不過下班了過來喝幾杯而已,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和這些無恥的盜賊……狼狽為奸?”
格蕾芙失笑,還沒說話,一個黑大漢悲憤道:“你這個叛徒、你竟然說出這種話!蛇佬大人平時給你分那麼多錢——”衆人嘩然,治安官不斷後退,背心貼在牆上,驚恐道:“閉嘴,你們這些刁民——”他不叫還好,這一叫整個酒館都聒噪起來。
格蕾芙比個手勢令衆人安靜,笑着走到治安官面前,拍拍他肩膀:“别企圖隐瞞了。‘針眼’漢斯沒在牢房裡,我就已經知道你和蛇佬是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