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芙喝一口酒潤潤喉嚨,無奈道:“這不是很明顯嗎?他右手的袖子破過,被細細的補起來,還把補的地方繡出一枝水仙,明顯是和他關系親密的女人——并且是年紀并不大的女孩幹的事。他懷裡還揣着面小銀鏡子,一個大男人随身帶面鏡子幹什麼?當然是情人送他的定情信物。”
南焉呆了一下,他完全沒有注意,紅着臉嗫嚅:“我……我以為那反光是……防身用的匕首。”
格蕾芙無奈:“有多外行才把匕首藏胸口?——用的時候半天拿不出來,一個不慎就紮心了、老鐵!”
南焉臉更紅,格蕾芙繼續道:“而且他看我的眼神明顯是回避和厭煩,根本不是欣喜和意圖讨好。”伸手按按南焉的頭:“要懂得觀察,王子,人長着眼睛不是隻為了看漂亮姑娘。”
南焉臉紅,吱唔道:“但……但我就是讨厭他們。”如果他也有格蕾芙這樣的觀察力,剛才也不至于表現的像個傻瓜。
格蕾芙微笑:“讨厭也是難免。——好吧,我再寬恕你一次。”南焉臉更紅,羞澀的低下頭。
他這害羞的小模樣讓格蕾芙升起一陣難以克制的欲望,情不自禁靠近他,輕輕親吻他盈潤的嘴唇。
南焉好像被雷劈了一樣整個人都蒙逼了,瞪大眼睛望着格蕾芙傻了半天。格蕾芙擡頭看他,有些抱歉輕聲道:“讨厭?”
南焉什麼話也說不下來,拼命搖頭。
格蕾芙微微一笑,反手摟住他脖子。南焉傻傻的回抱住她,身體與她緊緊貼靠一起。他從來沒和人接過吻,隻能順着格蕾芙的引導,情不自禁的發出“嗯”的聲音。
可能隻一會,也可能很久,格蕾芙放開他,道:“真的該走了,不然‘他們’要等急了。”
南焉大腦還在當機狀态,好久才恍惚的應一聲:“嗯。”
格蕾芙披上她的軍衣外套,伸手抓起靠在旁邊的玄色大劍插回腰間,又道:“你要不要去和你國的少年們打個招呼?”
南焉輕應:“嗯。”
格蕾芙有點不耐煩:“我問你要還是不要,嗯個毛線?”
南焉并不反抗,小媳婦似的乖巧:“嗯就是……就是要。”
格蕾芙真拿他沒辦法,歎一口氣,推門出去。鎮長的馬車早就準備好了,把前一天市民送給格蕾芙的瓜果鮮花布料什麼都裝在上面。格蕾芙先上,扶着南焉也上車(他手還不能着力),道:“出鎮往東北方向走。”
街上人見鎮長馬車出來了,都跟過來看,上面會不會有格蕾芙。有些市民順手就把手中拿的東西放到車上,什麼面包牛奶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