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格羅低聲怒道:“您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您對他完全沒有好感?”
格蕾芙疲憊:“我怕他一怒之下叛變了。”像這種莫名自信又心高氣傲的主兒。更糟的是他還真的挺能打仗。要是一個沒本事的人,得罪就得罪了,格蕾芙才不在乎,可維因不同。如果不能控制在自己手裡,她甯願殺了他也絕不能放任他投奔别的國家。
出議政廳,格蕾芙一眼便看到佩格羅和南焉坐在會議室外台階上。兩人都穿着練劍的防護服,看樣子剛剛練習完。
格蕾芙忙迎上前:“在這幹嘛?”奧格羅和哥哥互相行禮,自己走開。
南焉結巴道:“我就是、我就是……嗯……早上和佩格羅殿下練劍,然後……然後佩格羅殿下說陛下您的劍術大陸第一,我就想……想讓您指點一下,卻……卻又好趕上您正開會,聽上去好吵鬧……侍衛說帶着劍不可以進入議會廳,我就在門口……佩格羅殿下說他陪我,總之——”
佩格羅言簡意赅打斷他喋喋不休:“南焉殿下想念陛下,想見陛下。”南焉臉瞬間漲的通紅。
格蕾芙失笑,伸手揉揉他被汗水打濕的發角,柔聲道:“我這不是來了麼。”想了想道:“幹脆趁這個機會,直接把你做熟了吧。”
南焉吓了一跳:“啊?”要吃他?
佩格羅神色黯淡低下頭,道:“臣去安排。”轉身要走。格蕾芙拉他回來,看着他耳邊、已經枯萎的南瓜花好笑道:“還沒摘?”
佩格羅低聲道:“陛下命令臣不許摘。”
格蕾芙感動,伸手幫他取下來戴在自己耳邊,湊上前親親他臉頰,低聲道:“命令解除。你承受住了考驗,不愧是我最信任的人。”
佩格羅臉紅,向她行禮,低聲道:“臣的榮幸。”
格蕾芙放他離開,轉頭對南焉道:“去洗個澡吧。”南焉驚恐:“您……您來真的?”真的要吃了他?
他驚恐抗拒的眼神讓格蕾芙有點傷感。雖然南焉一直說要侍奉自己,可她知道,那全是利益驅使。如果和利益無關呢?
格蕾芙拉着南焉走幾步到回廊的陰影裡,望着他嚴肅道:“南焉王子,想好再回答我:你願意為我奉上你的□□嗎?如果你說不要,我絕不強迫你,還是照樣助你複國。”
南焉大大咽口口水,心中又驚恐又慌亂。但……“臣……臣覺得榮幸。”南焉低聲道。又擡起頭,閃亮亮的眼睛期盼的望着格蕾芙:“即使……即使臣死了,陛下也還是會替臣複國的吧?”
格蕾芙不解:“幹嘛要死?”
南焉有點傷感,低聲道:“您……您不是說要……要吃了臣嗎……”
格蕾芙又想笑又感動,将他拉的更靠近自己一些,手臂環住他寬闊的腰摟住他,臉隔着厚厚的防護服貼在他胸口。南焉一時連呼吸都停止了。這是格蕾芙大人第一次主動抱自己!啊……他們的孫子大概會死在哪座山上呢?太遠的可能去不了,最近的大概就是黑山吧?想想自己參加這個不想繼承王位又不聽自己話、莫名其妙死在黑山的孫子的葬禮的情景,南焉傷感的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