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雨本來被外人看到自己手裡還拿着那塊玉是非常心虛害怕的,但是當他發現莫白風的反應比他還大,他立馬察覺到了什麼。他看着莫白風,眯起了眼睛說道:“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關于這玉的?”
莫白風心情有點複雜,看到那塊玉就想到自己那天晚上的荒唐,他雖然打心眼裡認為那鐵定是墓主的意志,但是當時操控身體的卻是莫白風自己。昏了頭的自己。
莫白風簡直想要一棍子把自己打昏,他癱着臉說:“這玉,大概是墓主和他情人的定情信物。”
莫白風還在内心拼命扇自己耳光呢,那頭虞雨卻仿佛被一棍子敲傻了似的,忽然之間腦中金光大盛。他瞪着莫白風,忍不住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怎麼知道、知道的?”
“那墓主附身在我身上啊,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莫白風仗着虞雨不知道自己在夢裡幹了哪些荒唐事,大着臉說,“我看到那将軍交給他這枚玉佩了。”
“哦……”虞雨仔細打量莫白風的臉色,沒有發現太大的異樣。莫白風對玉一向非常排斥,要他能這麼清晰地記得一塊玉,顯然也是對其熟悉的。但是……要不要告訴他這塊玉的異狀?虞雨對此還十分遲疑。而且他也拿不準莫白風到底知道多少東西。他看了莫白風好一會兒,說:“回家了。”
莫白風心裡還覺得有點兒怪,見虞雨轉移了話題簡直求之不得,連忙點頭同意。
兩人回到虞雨的房子裡吃完了晚飯,莫白風才突然想起王一泓那件事,連忙将這件事對虞雨說了一遍。虞雨聽得也有些愣神,接着臉色慢慢凝重起來。這兩天被鬼折騰得都有些麻木的虞雨自然也看了不少這方面的書籍,都是他曾經未曾涉及過的。莫白風跟他這麼一說,他就覺得這件事十分怪異。
“你說你那天白天看着他還是好好的,第二天就起不來了,事情發生肯定是在晚上。但若是那屋子裡進來一個厲鬼占身,我鐵定立馬就發現了,”莫白風說,“梅姐的意思我知道,肯定是在懷疑我和他生矛盾了,讓他心裡産生了怨恨情緒,但是我和他也沒什麼深仇大怨呀。”
“真心沒有?”虞雨問道,“之前也沒有任何其他迹象?”
莫白風正要說沒有,又忍不住皺起了眉,接着他看向虞雨說:“有一點兒是有點奇怪的。”
虞雨坐直身體說:“怎麼?”
“他好像特别關注你。”
虞雨登時有些傻眼。“我連他是誰都不認識啊!”
“是啊,所以奇怪,”莫白風說,“他還問過我你是誰呢,如果他不是個姑娘,我幾乎要以為他對你一見鐘情了。”
但是虞雨卻覺得有點兒膽寒,這段時間被鬼折騰得三天兩頭睡不好覺,虞雨非常敏銳地說:“會不會是有古怪?”
莫白風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又不說話了。任誰無緣無故地被室友給當成了殺人未遂的兇手都不好過。“咳,我考試也過了,這兩天也用不着去學校,躲躲他也好。”莫白風這麼自我安慰了兩句,就去房間看書了。
虞雨坐在桌子上胡思亂想了一陣,接着忽然反應過來:“今天輪到你洗碗!别跑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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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白風開始二十四小時坐鎮虞雨的屋子之後,虞雨别提有多暢快了。就算是白天打開衣櫃,也看不見無頭鬼了。莫白風在這方面的潔癖遠超旁人,雖然時常見鬼,但是在生活居住的地方,他力求幹幹淨淨,把整個宅子搞得固若金湯。雖然滿牆壁都是符紙實在有點不美觀,但那什麼,勝在實用嘛……
虞雨心無旁骛地潛心研究了兩個星期,莫白風準備回去參加最後一場考試了。虞雨把他送到了學校,立刻感覺到了一道目光。他忽然想起莫白風之前說的,順着那個眼神看去,隻見到一個白白瘦瘦的青年站在階梯上,正用一種讓他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他。虞雨眯了眯眼,朝他點了點頭,卻發現他仿佛受驚了一般跳起來就埋着頭往前走。虞雨看了看自己,覺得也不是那麼可怕啊,怎麼就仿佛看見了洪水猛獸似的呢?
莫白風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會兒,心裡想着該不會當真是那樣,接着就被自己的想法雷得外焦裡嫩。他把虞雨強行塞進車裡催促他回家,打定了主意一考試完就讓寝室裡的另外兩個狐朋狗友盯緊了王一泓去套套話。
王靜和馬會冉對莫白風的态度倒是沒有變,他們是親眼見到莫白風将王一泓救活的,就算是王一泓那麼說,他們也隻是将信将疑。而且莫白風的态度沒變,王一泓卻變得更加陰沉,就這一點他們也對莫白風懷疑不起來,反倒開始擔心王一泓是不是病了。
莫白風對他們一說,他倆就懵了,王靜指着莫白風說:“你跟我說,這小子誣陷你,就是因為他喜歡上了一個男的?!”
莫白風抹着冷汗說:“可能、可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