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淵的語氣很倔,表情卻很可憐。
像是一隻淋濕了無家可歸的小狗。
“師兄就不想多摸摸我的臉嗎?”對方問的很卑微。
“不想。”宋白幽擡手給他開了可以立刻滾蛋的門,“要哭去外面哭去,别弄濕了我的枕頭。”
“那這裡呢?”
他把宋白幽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宋白幽:……
GM:這小子沒我想象裡那麼傻,居然還會□□這一招,你可千萬别上他的套。
宋白幽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黎淵哼了一聲别過臉,整個人都紅透了,那表情能看出來被這一爪子揪得很痛,但是忍住了。
宋白幽緩緩松開手。
他的手冷得黎淵一激靈,很快那慷慨的肌肉被宋白幽的掌心完全包裹住,微微一動就能感受到黎淵随之微顫的呼吸。
“師兄,我想……我想親親你……”
宋白幽知道,此時此刻不回答才是最好的回答。
黎淵見他沒有推開自己,小心翼翼把外面的罩衫脫了,隻剩下一件薄薄的裡衫,蹑手蹑腳爬上宋白幽側卧的那半邊床上,輕輕用溫暖的掌心在宋白幽的肚子上打着圈。
“特别特别疼嗎?”
“沒。”
黎淵湊過去親親他的耳朵:“可以把繃帶解開嗎?”
“想讓我死你就解。”
聞言黎淵立刻收手,不再執着于解繃帶。
“剛剛我不小心……”他剛想解釋,但又覺得實在沒有必要,“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對你。”
宋白幽用鼻音很輕的發出了一個“嗯”。
“會要緊嗎?”
“不會。”宋白幽挪了一下,像是想和他保持距離,“我已經習慣了,受傷就休息一天,躺一躺就好了。”
“要是沒有好……”
“那就和這孩子一起死,還能有什麼辦法。”宋白幽冷笑,像是覺得他問出這個問題就已經很可笑了。
看着黎淵小心翼翼地袒露出那副慷慨的大胸,眯着眼靠着微弱的光感想象着自己面前該是多漂亮的一具□□——
健美、靈巧、強壯卻不駭人。
黎淵低着頭在解下面的衣服,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話,他原以為隻是一場簡單不過的複仇,他是快刀斬亂麻的勇者,可如今他自己也被卷入了這些恩怨。
恩怨擺在他面前,他才知道什麼叫做進退維谷。
宋白幽擡手玩弄着他披散在肩頭的長發,漫不經心的問他:“傻孩子,你和江湖上那些正義之輩給過我喘息的機會嗎?”
黎淵很真誠地回答:“以後不會了。”
他這個人向來言出必行,說了不會那便是真的選擇要和全江湖作對。
黎淵用手掌在繃帶上反複地撫摸着,能感受到裡面那個脆弱的小生命活動的迹象,他還有些恍惚,似乎這裡面真的裝着一個和自己相關的第三人。
“如果說……我說如果采我的陰的話……”黎淵對這個詞有些别扭,“你會好些嗎?”
他悄悄湊過來,近到宋白幽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氣息,很認真也很擔心地問。
神他媽采陰補陽,随口說的都能信。
宋白幽低下頭努力憋笑。
憋得肩膀一抖一抖的,黎淵以為他還在哭。
黎淵扶着他的肩膀,探過身子,輕輕吻了他的唇角,見宋白幽沒有拒絕,這一次深深地将那兩片柔軟含住,用牙尖輕輕咬着,但沒有用力。
他的吻技還很青澀,但勝在認真,他是真的相信自己的吻能夠治愈宋白幽身上的疼痛,所以他就算害羞到兩手無處安放,但吻還是穩穩落在宋白幽的嘴唇上的。
“這樣會好些嗎?會對孩子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