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薄淵不知道心裡為何突然就竄上了一股殺意,踏入門裡那會起,眼睛看見什麼都覺得煩躁,耳朵邊還一直回蕩着一個缥缈的聲音:“殺了他。”
為了抵制心裡的邪念,朗薄淵隻能使出了清心法。
但心一直定不下來,清心法使都使不出。
朗薄淵略一思量,兩指一并,毫不猶豫地在自己手腕上滑出一道口子。
血順着手腕滴答落在地上,濺到地上的血花好像是從地上生出的妖豔刺玫,鮮紅妖豔,同時又向着被吸引的人警示着美麗會引起的危險。
這樣做了後,情緒好是好了那麼一點,耳邊的那道聲音也更遠了,但還沒消失,反倒像植根于他的腦子裡,在遙遠的地方呼喚着他。
朗薄淵讨厭這種被人控制的感覺。
他知道還得再做點别的。
手裡升起血赤焰,血的力量讓手中的火威力更強,朗薄淵的手朝着自己,面無表情地一掌打了下去。
又是一口血挂在了嘴角。地上的血花也像有了生命,開得更大了。
斷斷續續咳出了幾次血,朗薄淵的臉微微抽動了一下,之後便再沒有什麼表情了。
若不是看到他身上的血,恐怕沒有人會相信他受了傷。
房間的門敲了不下三聲,小傀儡站在外面,裡面無人應答,和沒有人住過似的。
敲門沒用了,朗薄淵用靈力隔空試了試,門還是沒有反應。
房門開不了?
朗薄淵回頭要把容兒他舅抓來再好好問問,放眼一看,那唯一的一個人影也不見了。
其他人都去哪裡了。
就連靈識都探不進去。
難道其他人都被關到門裡了?
朗薄淵靠在一間房門前,百思不得其解。
他正靠着的門,是寒玉和陰秀的房間。
屋門外一片平靜,但屋門裡,又是另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