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面前這個人身上沒有感受到任何雄蟲甚至是蟲族的聯系,除了那奇怪的信息素,雄蟲大都柔弱,莘從沒見過有那個雄蟲身上有那麼危險的、堪比高等雌蟲的戰鬥信息素,更别提那幾乎和他打成平手的身手。
這個人很強。
莘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他緊緊盯着面前的男人,希望對方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林鶴:“......”
你要不要看看我前面在問什麼,然後再聽聽你自己在問什麼?
但他轉念一想,這個男人明顯是從那顆蛋裡面出來的,而這顆蛋,是從基地裡挖出來送到這裡的。他們似乎,确實比莘本人,知道的多一點?
黃昏時分的光被漆黑暮色逐漸消磨殆盡,林鶴才和帶回了家的莘互通了一些信息。
至于林鶴為什麼會帶一個不明身份的人回家?
展覽室不是一個外人可以随便進入的地方,裡面的展品也異常珍貴,幸好那個蛋所處的位置是一大片空地,林鶴在和莘打鬥的時候沒有破壞任何東西。
莘的身份也是一個巨大的謎題,假如按照正常流程,應該把人直接交給科研所。
不過在林鶴的記憶裡,那裡面的人都是些有一定能力、但無底線無道德的瘋子,莘再怎麼樣也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應該遭受那樣的對待。
在林鶴沒注意到的時候,他的心底就已經為留下這個人找了諸多借口。
“那個...蛋,是一個醫療艙。”莘的語氣遊移不定,明顯對自己的醫療倉被起了這麼一個名感到無語。
他們離開時,莘将醫療艙又恢複了原樣,完全看不出有被打開過的痕迹。
“我在一場戰鬥中受了傷,需要在醫療艙裡進行治療。原定治療期是三天,等我醒來...就在這了。”
“三天?”林鶴說,“你的醫療艙在五天前就被我們的人從地下挖出來了。”
很顯然,時間、地點和人,全都出現了問題。
林鶴擡頭,坐在他對面的人垂着頭,纖長的睫毛壓住眼眸,放在膝蓋上的手指緊握着,有一瞬間,他聞到了一絲短暫的白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