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簡直分不清誰才是有病的那個。
看着面色虛浮的莘,他為數不多的醫德與良知緩緩冒了上來。
吳曜遲疑着問:“他沒有趁着易感期對你做什麼禽獸不如的事吧?你可千萬不能看他可憐就順着他,我昨天果然應該把他打暈再走的,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Beta放在Alpha身邊确實……”
“沒有。”莘打斷他的奇怪話語,默默把滑落肩膀的衣領往上拉了拉,“我們什麼也沒發生。”
看起來不太可信。
吳曜一邊說着“好吧”,一邊決定今天的藥裡勢必要多配點安眠的藥。
“他今天有稍微理智一點點嗎?”
“沒有。”
“今天早上有一個科研主題項目彙報,我晚點過來。”
“好。”
光屏消失在空中,莘轉向床上哪怕熟睡着都不肯松手的人,昨晚隻發生了一點點的事情。
包括但不限于莘發現林鶴留在自己身上的精神力一段時間就消散了。
但消散了後,林鶴就會無意識地把他抱得更緊。
原本隻是虛虛環着腰,那一瞬間的力度徹底将莘鬧醒了。
他被緊緊箍在懷裡,衣物摩擦間生出灼熱溫度。原本寬松的距離因為男人突然收緊的手臂,幾乎到了臉貼臉的程度,彼此的鼻息順着呼吸打在對方臉上。
莘無心入睡,隻好近距離凝視起了這張臉。
鮮明利落的輪廓,刀鋒镌刻般的眉角。他的視線落在了眼尾——那裡有一點顔色極淺的痣。平日裡鋪在眼尾的微小褶皺裡,他居然從來都沒發現。
莘的指尖在空氣中描摹,突然他僵了一下。
林鶴的精神力動了。
他看着林鶴的眼睛,那雙眸子依舊緊閉着,似乎隻是下意識的舉動。
熟悉的感覺遍布全身,絲絲縷縷。
“唔。”睡夢中的林鶴痛苦地哼了聲。這像是個信号,他的表情越來做痛苦,莘好像聽到了他心髒快要沖破胸膛的聲音。
莘一愣,立馬反應過來這是舊傷複發了。
他扶住林鶴的臉,與他額頭相碰。
一瞬間,極為強大的能量包裹住了他們。
他的能量對那個所謂的易感期毫無作用,但卻可以治療林鶴。
盡管這對他的消耗極大。
×
溫疏月今天鬧着一起來了。
他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但就是賴在醫院病房不走。
他們來後,莘告訴了吳曜昨晚林鶴舊傷複發的事。
“舊傷複發?不應該啊,我留給你的藥劑就是為了壓制他的舊傷,隻要不使用精神力,應該萬無一失才對。”
莘抓住了重點:“……他用精神力了。”
吳曜:“?”
“他用精神力幹什麼了?”
莘的耳尖悄悄紅了。
他們隻能站在門口,林鶴依舊保持着對其他A的驅逐與排斥。
溫疏月正站在一旁偷偷腦補,他一低頭,就看見莘腕間的淺淺紅痕露了出來:“?”
黃色廢料瞬間沖碎腦幹。
有的人吃肉,有的人連口白水都喝不着。
太過分了,真是太過分了,這個狗A清醒的時候不好好跟人家定下關系,易感期卻來耍流氓。
這種渣A都能有老婆,憑什麼他沒有!這放他們五團是要被整個團狠狠唾棄的。
溫疏月自從定了藍河的名額之後,就把自己提前當作五團的人了,并且迅速的和前來慰問的未來戰友——何武打成一片。
并從他那吃到了一點這兩人之間的瓜。再加上自己的一部分所見事實(腦補)。林鶴看上小星球的可憐黑戶Beta,并将其拐回家這個故事已經有了基本雛形。
聽說他還不給人家買衣服,逼着人家穿他自己的衣服!
無恥如斯。
每天都試圖來一段禁忌AA戀的溫疏月,在三顧醫院而大業未成之後,已經開始瘋了。
溫疏月當機立斷:“莘,你放心,他跑不了,等他醒了我就讓他對你負責!彩禮出雙倍房車寫你名,按頭讓他立協議,整個五團都是你的娘家!我們對渣A絕不心軟!”
莘:“……”
吳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