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诶?”
“私人定制型機甲,根據你擅長的作戰方式設計出的機甲,量身定做,一架機甲足以讓人傾家破産。而且隻有精神力和信息素都SSS的A才有這個當怨種的資格。哪怕是我這種信息素差了一點點的猛A,都被拒之門外。”
說着他憤憤從兜裡摸出了一顆糖果,咯吱咯吱地嚼碎吃了。
含糊不清的繼續吐槽:“這種機甲會抽取使用者一部分的腦電波,達到人與機甲無與倫比的契合程度。你知道的吧,腦電波平坦就相當于死亡。”
莘喃喃:“腦電波……”
吳曜拍開他眼前拿着糖的手,終于從滿光屏的字中擡起頭來。
他略微思忖,輕聲說:“那部分的腦電波随着機甲自爆而受到不可逆轉的傷害,本體也無法避免的受到波及,相當于一個人沒了一隻手或者腳。”
“如今的醫學還沒發展到能憑空修補錐體細胞頂端樹突的階段。沒了的東西是找不回來的,隻能盡力保住剩下的不受影響。”
等到他們離開了許久。
莘才盯着地面出神,他好像終于理解了一點,最初見面那時林鶴那種不太對勁的狀态。
吳曜在離開前對他說了一些話,那時候溫疏月已經上車,隻有他和吳曜面對面交談。
或許是因為他對林鶴的主動關注。
“你想象不到那時候的林鶴是怎麼一副樣子,他很抗拒回憶,不接受治療。莘,你的到來改變了一部分的他。”
“我不在意你的身份到底是不是我們所看到的這樣簡單,在這樣一個巧合的時間出現在他身邊的目的又是什麼,我是他的主治醫生。我隻在乎他的生死。”
不同于之前每一次見面時的友好熱情,此時的吳曜眼中隻有冷淡與審視。極緻的反差讓莘感受到了一絲震驚,而這種狀态下流露出的情感往往是最真實的。
他此刻确實在誠心誠意的擔心着林鶴。
吳曜從他的反應中得到了這個答案。
臨出門前,吳曜又再次不放心地叮囑:“藥劑盒裡的一個藍色管劑裝了麻醉劑,林鶴今天如果再騷擾你就給他一針,Beta也要保護好自己。”
“……”
莘:“他真的沒騷擾我。”
這群人對林鶴是不是有什麼誤解,他看起來難道很像一個大流氓嗎?
如果吳曜能聽見莘的心聲,必定會好言規勸他認清事實,永遠不要把易感期的Alpha當人。
易感期的A身邊隻有兩種人,一種是被戰鬥信息素排斥在外的,一種是渴望至極想咬脖子的。
沒有第三種。
陽光透過玻璃撒在床上,一片靜谧中,林鶴睜開了眼睛。
入目是自己熟悉的房間陳設,空氣中充滿了海霧信息素的味道,五月的陽光将室内曬得暖烘烘的。
整個人都泡在舒适無比的環境中,但他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這種空虛的缺失感讓他心中迫切,他必須得找到什麼,然後帶回來。
他半坐在床上,掀開被子,一隻手撐着床,膝蓋彎曲,腰部猛得用力,一聲輕響,剛脫離床鋪十幾公分的屁股因為手臂支撐不住,又坐了回去。
詭異的無法控制的低沉情緒随着信息素在空氣中蔓延,林鶴忍了又忍,最後,他後背靠上床頭,眼尾一點一點地紅了起來。
林鶴,SSS頂級A,因為沒力氣下床,坐在床上氣紅了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