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其實你這情況不是生病,也不是壓力大,而是被鬼纏身了。”夏晚晚也懶得編什麼借口,幹脆就實話實說。
“什麼?!晚晚你開什麼玩笑?”江家現在在海市雖比不上杭家、景家,可也算得上是老牌的豪門世家了,對于這種什麼玄學風水的多少還是知道一些,更别說江明煦的早逝的生母曾經也是玄門世家,冷家的旁支。
隻是江明煦自幼接受唯物主義教育,又是在國外留學歸來,對于這種神鬼之說還是保持着懷疑的态度,更别說這番話還是出自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口中。
夏晚晚不想再廢口舌解釋,幹脆問道:“哥,你最近……我是說大概在你回國之後的這段時間,有沒有問過你的生辰八字,或者是拿過你的頭發血液什麼的?”
“啊?”江明煦被問傻了。
夏晚晚又換了個說法,“那最近有沒有人送過什麼東西給你,比如說是可以給你保佑你的平安符之類?”
驅使像這樣怨氣并不算深重的小鬼去附身一個活人并算不上什麼太難的術法,不過他們本無因果牽連,所以必須要被附身人的生辰以及血液、頭發等貼身之物。
經這麼一提醒,江明煦果然是想起了什麼,伸手從衣兜裡掏出一個紅色錦囊。
夏晚晚接過那錦囊,從裡面掏出一張黃底紅字的符箓。
那些看着像鬼畫符的東西江明煦并看不懂,不過他還是在其中隐約看到了幾個熟悉的字,似乎就是自己的生辰,又好像不止是自己的生辰。
“是上面寫的是你和那個附在你身上的小鬼的生辰八字,而且這紅字也不是普通的朱砂,應該是參了人血,估計是你的血。”
“啊……這……晚晚,你說的是真的?”就算江明煦并不信這種神神鬼鬼的東西,但被夏晚晚這麼一說,還是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任哪個正常人知道自己身上放了這麼個玩意,還貼身放了幾個月,都不會覺得舒服。
“嗯。”夏晚晚一揚手,這符箓就在她指間燃燒起來,沒一會就變成一陣青煙,消散在了空氣裡,她又問,“這是誰給你的?”
“這是……父親給我的。”江明煦眼見着夏晚晚根本不需要點火就輕輕松松燒了符紙的動作,一時也懵了,對她說的這些事也不禁又多了幾分信任,可一想這錦囊的來曆,又覺得不對勁,“可他說這是保我平安用的,父親總沒有必要害我吧!”
他是江家獨子,江國宏就算再不是個好人,可對這親生的兒子還是寵到心坎裡的。
夏晚晚卻嗤之以鼻:“他說那玩意能保你平安?”
江明煦點點頭:“父親說這是他花了重金請大師給我寫的平安符,讓我貼身帶着一刻不要離身。我當時也是不信的,可之後第二天,我遇上了嚴重的交通事故,當時現場五輛車連環相撞,隻有我除了車子報廢之外,人卻毫發無傷,我想……這平安符是真的有用。”
夏晚晚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插曲在,她方才隻是看着江明煦的面相粗略給對方算了算,如今在符紙上看到了對方的生辰八字,這算卦必然是更精準了些。
“不,不是這個平安符的事。若是沒有這符,你沒有被那小鬼纏身,那日你本該早五分鐘就開過那段出事的高架路口,避開這場車禍的。”
他發現江明煦的命其實挺好的,江家雖然氣數已盡,注定落魄,但江明煦卻是個有大氣運之人,一輩子福祿雙全的命格。
而現在他雖遇上車禍,人卻安然無恙,也是他本身氣運強大所緻。
不過,他的氣運現在已經被這小鬼吸食了大半,若再有一次這樣的意外,怕是性命難保了。
“真……真的?”
江明煦現在回想起那日,他本來是要去簽個合同。
他剛接掌公司,做事自然謹慎,從自己公司到約定地點大約是半個小時的車程,他特地提早了四十五分鐘出門,可剛出辦公室的時候,卻沒來由的感覺到了一陣頭暈惡心。
他以為是自己忙于公事,忘記吃午飯導緻的低血糖,連忙讓助理去買了點心,這才耽誤了些時間……
思慮到此,江明煦隻覺得背後一陣陣發涼,忙問:“那現在……那害人的符箓也燒了,這鬼是不是也不在了?我……是不是沒事了?”
他身上現在已經沒有了這些時日來的壓抑和疲累之感,應該是好了吧?
“嗯。”夏晚晚點點頭,“鬼我抓走了,沒了那個符箓,他也不能再接近你,不過這些時間,他跟在你身邊,是靠着吸食你的氣運和陽壽過活,這些我未必能保證幫你找回來。”
“這會……有什麼影響?”
“可能身體會差一點,少活幾年,還有運氣也會差一點吧!”夏晚晚還沒時間去審審那個小鬼,也不知道他到底對江明煦都做了什麼。
經曆了這些,江明煦哪還有剛進門時候那矜貴少爺的傲慢,隻是真心把夏晚晚當成了救自己命的大佬,緊緊抓住了夏晚晚的雙手,“晚晚,你得幫我……”
夏晚晚看着眼前驚慌失措的青年,也愣了愣。
說好的虐文劇本呢?
這就是系統說的反派?
可還沒等系統反駁她心中的疑惑,房門突然被人大力推開了。
站在門口的江國宏怒氣沖沖:“你們兩這是在做什麼!江明煦,你還不給我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