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拓柏好笑地薅了一把她的腦袋,慢悠悠地說道:“二狗,你知道賭局除了輸赢,還有一種情況嗎?”
齊薇銜晃了晃小腦袋:“不知道呀!”
緊接着她眼睛亮了起來,好奇地問道:“師父,是什麼呀?”
齊拓柏輕輕扯着她的小耳朵,低聲說了兩句,然後問道:“懂了?”
“懂了!”齊薇銜激動地握緊小拳頭,有些崇拜地看向老頭,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明兒你照常出去便可,他們當着你的面兒設賭局,就是為了看你把事情告訴我之後,我會有什麼反應,所以他們對你做的事情不會太過分,因為那麼做也隻是為了逼我而已。”
齊拓柏說完打了個哈欠,站起身道,“二狗去洗漱,該歇息了。”
齊薇銜聽老頭這麼一說,心裡就有底了。
她乖乖地應了一聲,從椅子上滑下來後便去洗臉了。
之後就像齊拓柏說的一樣,譚弈等人雖然頻繁給齊薇銜挖坑,但是都沒有傷到她。
隻不過是她走着走着就被繩子套住了腳,被倒挂在了樹上而已。
又或是吃着吃着飯就吃到了一口又苦又酸的東西罷了。
再或者是大半夜被人偷了出來,扔到了黑漆漆的小山洞裡。
齊薇銜:……
不過分但幼稚。
天知道她從山洞裡面醒過來的時候有多驚慌,好在那裡是培育藥草的山洞,她之前跟着師侄們來過。
齊薇銜從山洞出去的時候,天才剛剛亮。
她一路嘀嘀咕咕、罵罵咧咧地走了回去。
齊拓柏看到她還有些驚訝:“二狗今兒起得早啊,這是出去鍛煉身體了?”
齊薇銜邁着小短腿嗒嗒嗒地跑到他身邊,氣鼓鼓地訴說自己的經曆。
齊拓柏也是一陣無語:“要我去教訓他們嗎?”
齊薇銜愣怔一瞬,随即用力晃了晃小腦袋。
她和老頭之前已經商量好要怎麼做了,不能臨時變卦。
不過在這之上,她還要做點别的事情!
齊薇銜仰着小腦袋,期待又認真地說道:“師父!幫我!”
齊拓柏看到她緊繃的小臉,沒忍住薅了一把她的小腦殼,都沒問她要做什麼,便應道:“幫你。”
“師父最好!”
齊薇銜興沖沖地拉着老頭去了小藥房。
齊拓柏聞言啞然失笑,别以為他不知道小崽子背地裡都叫他老頭。
齊薇銜在小藥房裡面忙活了許久,差點兒連學堂都去晚了。
白天她自然又受到了一堆幼稚的“攻擊”,比如不小心喝到了鹽水啊,身上有毛毛蟲啊。
但齊薇銜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絲毫不覺得害怕,甚至發出不屑的笑聲。
晚上,她和孟卿瑾以及另外十六個師兄師姐,再次齊聚到裘珠的院落,他們中間圍着的是放着兩堆錢的桌子。
衆人沒了上次開賭時的笑容,一個個都疑惑地皺着眉。
譚弈有些焦躁道:“沒道理啊,齊師叔怎麼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裘珠沒能向大家證實自己的判斷,也覺得不爽。
她敲了敲桌子:“那現在怎麼辦?”
譚弈歎了口氣:“能怎麼辦,賭局作廢呗。”
就在他想把錢還回去的時候,一雙小胖手制止了他。
譚弈擡頭,就看到他那個便宜小師妹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椅子上,正闆着小臉望着自己。
他曲指輕輕彈了一下對方的額頭道:“你要做什麼?”
齊薇銜摸摸自己的額頭,中氣十足道:“錢,不能還!”
“哦?”譚弈來了興趣,問道,“為什麼不能還?”
齊薇銜聞言笑了起來,與此同時,兩個小胖手啪的一聲拍到了桌子上。
她得意洋洋地擡起小下巴道:“通殺!錢,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