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姑娘發出一聲短促,但在季凝冰冷的視線下止住了聲音,看着對方指尖劃過自己的胳膊掀開自己衣袖,露出一條猙獰的傷口。
果然!
季凝淺松了一口氣,放開小胖丫的手,看着對方重新縮回桌底長蘑菇,緩了緩神問道:“我叫凝凝,你叫什麼呀?”
小胖丫定定的看了季凝幾秒,張嘴回道:“二丫,我叫二丫。”
“二丫你長得真可愛,胳膊上的傷口疼不疼啊,看着好吓人。”季凝鑽進去跟她擠在一起,揉了揉眼睛,“要是我劃了這麼一道口子,肯定會疼哭的。”
二丫捂着自己的手臂抿起唇,看着旁邊小朋友擔心自己擔心得要哭的模樣,心念一動,想了想開解道:“不疼的,一點都不疼。每次劃完血,爹娘都會給我好吃的。”
“有好吃的,二丫不哭。”她擡起小胖手拍了拍季凝的肩膀,“凝凝,我還有好吃的,你吃完也不要哭了好不好?”
說完她摸着另一隻手的衣袖掏出一個地瓜幹樣的東西塞進季凝的手裡。
季凝握住自己手裡的東西,塞進嘴裡,嘟囔道:“好吃的有什麼用,這得留多大一道疤啊!流多少血啊!”
“沒事的,你看我白白胖胖的,血肯定多,丢一點不在乎的。”
“我哥哥也是這樣,他手臂上的傷口比你的還大,比你的還深。”
“我問他疼不疼,他也說不疼。可怎麼會不疼呢!”季凝三兩下将東西消滅進肚,雙手托臉,一臉惆怅道:“你都不知道他瘦成什麼樣了?”
“你哥哥?可是我見過和我一樣的小孩兒都是胖胖壯壯的,沒見過瘦的呀!”二丫覺得凝凝的哥哥騙了凝凝。
季凝表情沉了一瞬,眨了眨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道:“可是我哥哥也不見了,家裡隻有一灘血,人卻不知道去哪了。”
“我就他一個親人,二丫,他要是死了,我想也活不下去了。”季凝張開手抱住眼前的小孩,哽咽出聲。
二丫聽此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爹娘,若是自己死了,爹娘也會傷心嗎。
她蹙起小眉頭,想不出結果,斟酌片刻道:“其實我可能知道他被帶到哪兒了。”
“村長爺爺之前帶我們去過,雖然蒙着眼睛不讓看,但我實在好奇……”二丫小臉上帶了絲凝重,“所以曾偷偷的看過一眼。”
“在哪兒”說話的人不是季凝,而是屋内一直在留心兩人談話的陳馳。
二丫頓了一下,“在後山的破廟裡。”
“謝謝。”季凝垂眼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從桌子底下鑽了出去。
視線掃過眼前的三人,她道:“我要去後山找我哥哥。”
“不行,太危險了。”陳峰不贊同道。
“我覺得可以。”陳馳打斷他的話,分析道:“不管是為了村裡消失的孩子,還是情況不明的大師兄和雨柔,我們都應該去後山看看。”
“一畏的待在這裡等待師叔的援助是行不通的,況且……”他聲音微頓,“況且通信的紙鸢已經同我斷了聯系,師叔能不能收到我們的求救都是另一回事。”
“什麼!”聞言,王海道和陳峰表情都很激動。
陳峰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陳馳看向他道:“就在剛剛,我失去了與紙鸢的聯系。”
“那再試試。”話落,陳峰也拿出一張紙鸢輸入靈力讓其化作飛鳥,從窗縫飛了出去。
衆人等待着結果,片刻陳峰皺起了眉,朝着屋裡的人搖了搖頭,“好像被什麼擋住了。”
他閉眸感受,最後吐出一口氣,說出了一個另在場震驚的發現,“整個村莊都被一層結界包圍,憑我們現在的能力根本沒有出去的可能。”
“看來隻能冒險去找大師兄,再想辦法了。”
他同陳馳對視一眼微微點頭,最後看向王海道。
王海道咳了一聲,“你們不用管我,我去了是拖累,把兩個孩子留給我吧,我在這多少還有些自保的本事。”
“我要去,我說了我要去找我哥哥。”季凝聽此表情嚴肅的打斷他的話,随後看向陳馳,“你說過要帶我去找哥哥的。”
見對方遲疑,她舉起手發誓道:“我保證自己不吵不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