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樣的怪物根本沒什麼溝通的必要，杜蘭特隻是問他：“你要什麼？”

“我本來想要...唔..不重要，我現在有一個新主意！”

裡斯·彭恩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在智腦上翻翻撿撿，投出幾個實驗影像來，“這些胚胎都不行，融合不了異獸基因，明明完美仿照了亞蒂蘭斯的基因序列...”

投影中，一個個畸形的胚胎在試管中掙紮，它們身上或多或少有獸類的影子。

這是裡斯·彭恩正在做的實驗，他想要創造一個新物種，既能擁有媲美Alpha的體質，又不用忍受信息素的制約。

就像亞蒂蘭斯那樣。

杜蘭特看着裡斯·彭恩滔滔不絕的樣子，突然手指一動，将熊如意進入實驗室的權限關閉了，又給熊如意發去信息：“今天不要回來。”

不能讓這個瘋子見到熊如意。

自诩造物主，瘋狂且傲慢，杜蘭特懶得再聽他的瘋言瘋語，他打斷裡斯·彭恩又問了一遍，“你要什麼？”

“哦哦，對，”裡斯·彭恩神神叨叨地停了下來，他看向杜蘭特突然露出一個癡癡的笑，“你之前是個純粹的Alpha，我還以為你也是個失敗品，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你居然開始改變了。”

深知裡斯·彭恩的殘忍瘋狂，杜蘭特手指緊扣，幾乎要啟動實驗室裡的避險裝置。

裡斯·彭恩卻仿佛完全沒有察覺到杜蘭特的戒備，他甚至一臉嫌棄，“但是你沒有研究價值，唔，讓我看看，信息素不穩定，變異隻是增強了你的體質，依舊還是個Alpha。”

杜蘭特聲音忍不住大起來：“你到底要什麼？！”

“胚胎，給我幾個胚胎。”裡斯·彭恩取出一張單子，像是開采購清單一樣向杜蘭特提要求，“你去找幾個Omega，他們比較容易生，哦對了，Beta也要，雖然有點難懷上，但是沒有信息素可能反而是個好選擇，給我幾個你的後代胚胎。”

或許是突然想起在正常人的價值觀中，子嗣是不可以随意送出去的，更不可能用來做實驗，裡斯·彭恩在心裡權衡了一下，才割愛一般道：“你把這些給我，我就給你亞蒂蘭斯傷口的解藥。”

“解藥對你們來說很重要吧？”裡斯·彭恩又問了一遍，看到杜蘭特嚴重壓抑不住的憤恨，才确認道：“看樣子還是很重要。”

他聳了聳肩，“我真的不明白你們為什麼在乎這個，待在我身邊不好嗎？你是個研究員，應該知道他的存在是個什麼樣的奇迹，如果能破解他的基因密碼，我能為人類帶來神迹！”

裡斯·彭恩眼珠子轉了轉，他振振有詞試圖說服杜蘭特，“在外面，他說不定會遭遇更糟糕的事！那些被信息素控制的Alpha比我可怕多啦！”

見杜蘭特不搭話，裡斯·彭恩又很快跳過了這個說過很多次的話題，反正如果真的有胚胎，亞蒂蘭斯的存在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要自己跟不同對象的胚胎，這要求荒謬到杜蘭特幾乎說不出話來，裡斯·彭恩卻自覺已經交待完了所有事，他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掏出智腦開始演算，一邊念念有詞一邊就這麼離開了杜蘭特的實驗室。

他的助理迅速為他引路并掃開路上的障礙，隻為不打斷他的思路。

仿佛他就是世上唯一的真理。

杜蘭特看着他徹底離開，放松後才發覺自己一後背的冷汗。沉默半晌，他突然将手中的避險裝置控制器狠狠砸在地上。

時隔多年，見到這個瘋子依舊忍不住恐懼，真是...沒用又難看啊...

裡斯·彭恩來去匆匆，他走了好一會兒，熊如意才回到研究所。

到了實驗室門口，卻發現自己權限被禁，熊如意在門口急得轉了兩圈，他撥打杜蘭特的通訊，那頭半晌才接通。

智腦中杜蘭特的聲音沙啞，“熊如意，我頭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