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露麗抿了一下唇:“走吧,你帶路。”
“謝啦。”
鹿野院平藏眨眨眼,道:“不如我來撐傘吧。”
“也行。”可露麗倒也不多說,把傘柄塞到鹿野院平藏手裡。
鹿野院平藏高一點,也知道路,可露麗果斷把主動權給他。
這傘雖然不重,但拿在手裡也确實很麻煩。可露麗把文稿用袋子收好,不讓鹿野院看到。卻不知道這是他昨天晚上剛放到編輯處的。
如果今井蒼彥知道兩人認識,可能會直接讓她們兩私底下商量最後給他成稿就是了。
可惜他不知道,他還要在兩人中間當很一陣子的交接處。
像是一隻信件中轉站一樣。
鹿野院當然意識到了她的動作,但他沒說什麼,隻是無聲地勾唇露出一點笑。
“你笑什麼?”可露麗問他。
“我天生微笑唇。”鹿野院平藏睜着眼睛說瞎話。
可露麗擡眸睨他一眼,也不在這件事上做文章。
“鹿野院偵探難道和奈奈姐住在一起嗎?”
“有問題嗎?”鹿野院平藏道。
完全沒問題。畢竟理論上來講,鹿野院還不到能喝酒的年齡,而稻妻法律裡,不能喝酒的都是孩子。
所以根據稻妻法律,大名鼎鼎、令無數罪犯聞風喪膽的鹿野院偵探還是個未成年人。
可露麗想着,沒忍住笑出聲。
鹿野院問她:“你又笑什麼?”
可露麗斂起眉眼間的笑意,正色地道:“我天生微笑唇。”
被人用自己的話反駁了,鹿野院平藏倒也不惱,他正了一下傘柄免得可露麗淋到雪。
雖然下着雪,但空氣幹冷幹冷的,不會讓人難道濕答答的難受。
可露麗本是臨時起意說要送鹿野院平藏回去,這會倒也不後悔。
在家裡待久了出來走走,會覺得心胸特别開闊,有一種我即是世界的自大感。
這片大地上充斥這很多可露麗不喜歡的東西,但同時又會有很多她喜歡的東西。
那鹿野院平藏在哪一邊?
可露麗思索片刻,放棄思索。
曾經她鑒定地認為這人是很常規很常規的、以解密為目的、享受和兇手精神博弈的偵探先生①,現在看來卻并非如此。
他真的和那個“緻力于預防犯罪發生”的柯北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别就是一個帶着眼鏡,另一個沒有罷了。
嗯,鑒于她對這人的印象還在不斷變化,尚未穩定。那就先不做評價了。
積雪之上,兩串腳印靠的很近,朝着同一個地方前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