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說晚上才有武打訓練,我把栖息帶來了,要去看看它嗎?”
大金主在這裡這麼說,導演微笑着,“卸妝後去吧。”
葉寒枝兩根手指頭拽着顧硯禮的袖子往化妝室去,他察覺到顧硯禮一直在看着他後,回過頭來,“顧先生,怎麼了?”
“……”顧硯禮的視線落在葉寒枝臉上,輕聲說,“很好看。”
葉寒枝笑盈盈道,“好看,是你的。”
顧硯禮耳朵微熱,他想說葉寒枝是獨立的個體,不屬于任何人,可不知出于何種心理,顧硯禮什麼都沒說。
葉寒枝在化妝間坐下後,顧硯禮按住他的手,聲音很低,“我替你取假發。”
葉寒枝唔了聲,擡眼,“那麼就辛苦顧先生了。”
“不辛苦。”顧硯禮的說。
葉寒枝的假發隻用一根白色綢帶在腦後輕輕挽着,很素,但很漂亮。
顧硯禮動作輕柔地替葉寒枝把假發取下來放到一旁,“等會兒化妝師會來收拾,臉上化妝了嗎?”
葉寒枝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輕笑,“顧先生在誇我嗎?”
顧硯禮垂下眼,低聲說,“看不出來化了妝,很好看。”
葉寒枝說,“畫的不濃,隻是為了更符合流雲的氣質,顧先生,我換衣服。”
顧硯禮說好,就要退出去。
“顧先生。”
顧硯禮疑問地看着葉寒枝,“怎麼了?”
“這個衣服有些複雜。”葉寒枝臉色有些紅,“我不太會脫……你幫我叫一下整理衣服的工作人員好嗎?”
叫工作人員來幫葉寒枝脫衣服?
顧硯禮拉上化妝間的門,“我幫你看看。”
葉寒枝小聲說好。
二人進入更衣室,更衣室本來就不大,一個葉寒枝就算了,顧硯禮長得高大,一進來就占據了大半的空間,顯得更衣室逼仄狹窄。
溫度似乎一下子就高了起來。
顧硯禮在原地僵了片刻緩緩放松身體,“我……我給你看看。”
葉寒枝似乎并無察覺異常,他答應了聲好。
顧硯禮低下頭替葉寒枝把戲服的衣帶解開,這戲服看着簡單,卻有好幾層不說,還有各種各樣的配件,的确不太好整理。
但顧硯禮很有耐心,他嗅着葉寒枝身上熟悉的香味,眸色都溫柔下來。
葉寒枝微微擡眸,看着顧硯禮認真的模樣小聲說,“顧先生,小貓在哪裡?”
“我讓人先送到酒店了,怕外面人多應激。”
“我的房間嗎?”
“不是,我另外開了一間房。”顧硯禮說,“今天晚上我不回去,明天參加了開機儀式我再回去。”
葉寒枝的手指輕碰着顧硯禮的領結,“顧先生都沒跟我說。”
“我想見到你再和你說。”
脫到最後一層,顧硯禮收了手,“你先換,我出去等你。”
葉寒枝把交領解開,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膚,顧硯禮慌忙移開臉,“我……我還沒出去。”
“嗯?”葉寒枝有些無辜地擡起頭,“有什麼關系?”
顧硯禮:“……”
那片肌膚白得晃眼,他不敢多看,隻道,“我先出去。”
顧硯禮的手剛放上門把,外面卻響起一道聲音來,應該是劇組的工作人員。
“葉寒枝和顧總看起來真的關系不一般啊,我之前還以為是傳言呢。”
“也不知道是在談戀愛還是包養關系,顧總以前沒傳過這些绯聞,應該是在談戀愛吧?”
這會兒出去顯然誤會會更大,顧硯禮的手慢慢地放下來,但面前的葉寒枝完全沒有避諱他的意思。
過分狹窄的更衣室裡,葉寒枝換衣服的動作難免會碰到顧硯禮,顧硯禮繃緊了身體,控制自己不要去看葉寒枝,但那白花花的皮膚卻總是從眼前劃過。
外面的兩個人也不知道在找什麼東西,一邊說着話一邊翻騰着,旁邊的葉寒枝身上那股香味讓顧硯禮的呼吸沉了些。
“顧先生。”葉寒枝忽然壓低了聲音叫道。
顧硯禮轉過頭來,用唇語問,“換好了?”
葉寒枝搖頭,他雙手攀上顧硯禮的肩,用氣音說,“挨得太近了我不好換褲子。”
顧硯禮又繃緊了身體,他隻覺得葉寒枝的溫度都傳到了他的身上,讓他控制不住想要伸手掐住葉寒枝的腰。
“顧先生,你扶我一下,我換褲子。”
顧硯禮木着臉點頭,一平米多的空間确實狹窄,他能感受到葉寒枝碰到了他的身體。
很熱。
顧硯禮想,這個空間裡都是葉寒枝的味道,讓他渾身發熱。
這樣的熱他很少有過,一般發生在……
“顧先生。”葉寒枝的氣音又在耳邊響起,“你的喉結在滾動。”
喉結、在滾動。
因為熱,因為……
顧硯禮緩緩地低下頭來,看着臉頰泛紅的葉寒枝,聲音低啞的,“嗯,渴了。”
葉寒枝的手環上顧硯禮的頸項擡頭,他的嘴唇極輕地碰了碰顧硯禮的下巴,氣音極柔,“那……喝水嗎?”
這個吻似是伊甸園裡散發着誘人香味的蘋果,顧硯禮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要喝水。
他低下頭,輕易擒住了引誘着他的唇。
屬于葉寒枝的,柔軟又香甜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