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做什麼?”
宮治從川上家出來,納悶地望着自家兄弟,“怎麼一副喪家之犬的樣子。”
“他說我穿得像聖誕樹。”川上玉子冷哼了一聲,“所以我說他穿得像飯團。”
說罷,頓了頓,川上玉子總結道:“他吵不過我,所以自閉了。”
“這是熊貓!”宮侑大喊着,指向宮治,“阿治也有一件呢,你問問他,是不是熊貓!”
宮治沉默了三秒,後退了一步,“我不知道,不要問我。”
他從川上玉子手裡拿過飯團,轉身回了家。
這讓宮侑的表情十分精彩。
看着他臉上的不可置信,川上玉子忍不住嗤笑出聲,“阿治站我這邊,二比一,你輸了。”
“阿治又沒說這是飯團!”
宮侑反駁道,“他這頂多算棄權,我們還是一比一!”
聽到這話,川上玉子眨了眨眼,無所謂地進了家,側身朝宮侑再次做了個鬼臉,說道:“誰管你,飯團,總之你輸了。”
“都說了我不是飯團!”宮侑站起身,沖着院裡喊道,“還有,我才沒輸。”
“輸了就要承認,不能忌諱啊,飯團。”院裡,川上玉子慢悠悠地回道。
“啊,可惡!”
宮侑扒住院牆,身體往上一躍,整個人半挂在那,向川上玉子宣戰道,“敢不敢來一場正面的決鬥,我要是輸了,我就承認是飯團。但你要是輸了,你也要承認是聖誕樹!”
川上玉子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擡頭盯着人,“我為什麼要決鬥,你現在也是飯團啊。”
“你怕輸?”
“呵,我怕輸?”川上玉子不屑地笑了一下,雙手環胸,“你說,要比什麼?”
“排球。”宮侑想也不想。
川上玉子沉默了三秒,幽幽地問道:“你怎麼說得出口?”
先不說排球是一項團體運動,就說她那運動絕緣體質,比排球?
笑死,她分分鐘跪地求饒好嘛。
宮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有些心虛地側眸,“那我們比實況足球?”
對遊戲同樣不擅長的川上玉子:……
她呵笑了一聲,面無表情地說道:“請您滾出我的視線範圍,厚蛋燒飯團。”
決鬥什麼,不存在的。
她川上玉子是一個溫柔的人,就不喜歡這種争輸赢的活動。
“等等!我們比别的,你說了算。”挂在院牆上的宮侑,見川上玉子要進屋,連忙喊道。
“不比。”川上玉子将門摔上,不過一會又從客廳的窗戶裡探頭,指着宮侑道,“從我家院牆下去,白癡。”
對面宮家二樓,倚在窗旁,目睹了全過程的宮治:“是卡住了吧。”
正要關窗的川上玉子聽到這話,十分好奇的将窗“嘩”地開到最大,“卡住了?”
“……我沒有卡住。”
下一秒,回應他的是兩扇窗門關閉的聲音。
宮侑:“喂!”
*
第二天,周一的清晨,稻荷崎排球部中,氣氛稍微有些低迷。
訓練的隊員們心思浮躁,失誤率也跟着大大提高。
在教練的怒罵聲中,眼睜睜的看着川上玉子将剛擺放好的幹淨毛巾扔到髒毛巾框裡,二葉桃遲疑了三秒,“前輩?”
川上玉子疑惑地瞄了她一眼,然後順着她欲言又止的眼神挪到手中的毛巾框中。
她目光遊移,“啊……”
“前輩今天精神不太好?”
“啊,昨晚沒睡夠。”
為什麼世界上要有周一的存在。
川上玉子表情痛苦的皺眉,“社團活動為什麼需要早訓,我為什麼要做經理!”
二葉桃嘴角微抽。
加入社團這一周,她時不時會冒出一種自己不該加入社團的想法。
總覺得,前輩會做出下一秒就跑路,隻留下她一個人的既視感。
川上玉子充滿怨念的又嘀咕了兩句,有些不解地望向二葉桃,“話說,小桃你精神很好的樣子,完全看不出對周一的怨念呢。”
“大概是因為我雙休日也要去補習,興趣班之類的……雙休日會更辛苦一些,所以我對雙休日比較怨念。”
二葉桃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
“欸,這樣啊。”川上玉子将髒毛巾倒進洗衣機,好奇的問,“小桃上的是什麼興趣班?”
“将棋,高爾夫,還有折扇舞和聲樂。”
川上玉子驚了。
好全面的興趣。
“你是機器人嗎?”
二葉桃笑容微頓,眨了眨眼,“……欸?”
這是誇贊嘛?
“太厲害了吧。”
川上玉子豎起大拇指,感歎道,“小桃,你這是要往全能型人才發展啊。”
啊,是誇贊。
二葉桃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隻是随便學學……”
“你太謙虛了。”
川上玉子擺了擺手,“你這些興趣,可都是需要耗費時間精力的東西,不是随便學學就可以過關的。”
将裝着幹淨毛巾的框架子放到場邊後,川上玉子甩了甩手,接着感慨道:“真好啊,我也想去上興趣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