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答應好的翻三番的銀錢,現在還隻見到空氣,餅倒畫的一個比一個圓。
思索間,小丫頭敲門進來了,手裡還揣着幾個素餅,說是看她一天沒吃東西了,向掌櫃讨了幾個過來。
“……”還真吃餅啊?
白芙芝見小瑾來陪她了,又來精神了,逮着小瑾又開始叨唠起來。
第二日,白芙芝下樓看見舒彥坐在前堂靠窗的桌前,窗外投進的日光落在他冷白的肌膚上,側面愈加顯得精雕玉琢,整個人如清風朗月,矜貴無邊。
白芙芝走到堂廳梁柱邊,雙手在店小二眼前揮了揮,隻看見小二眼神癡癡的望着舒彥那個方向。
連揮幾下沒得反應,白芙芝直接中氣十足朝着小二耳邊出聲:“兩碗粥,一碟米糕,一碟醬菜!”
小二猛的一下緩過神來,腳下踉跄險些摔倒,嘴裡語無倫次:“好…好嘞,客官稍等。”
這邊的動靜自然也吸引了前堂客人們的觀望,他們隻見在小二邊說話的女子,笑意盎然,心情頗好的朝着那清貴淡漠的公子走去。
衆人不可思議看着。
直到女子落座,竟與那清貴郎君說上了話,周遭女人們傾羨的目光都剮向白芙芝。
要知道在這之前,好幾個試圖搭讪攀話的女人都未得到理睬。
更有魯莽者直接上手被男子甩飛丢出了大門。
白芙芝自打剛才落座後,總覺得背後涼嗖嗖的,于是納悶的問旁邊的小瑾:“我今天是臉沒洗幹淨麼,大夥兒瞅我幹嘛?”
小瑾快速瞥了眼白芙芝和舒彥後,不敢出聲,直接低頭扒拉着小二端過來的粥。
這是在破廟中,同姐姐站一起的男子。
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容貌絕佳的郎君,小瑾有些不敢看他。
忙不疊快速扒完早點後,聽芙芝姐的話去跑到樓上收拾行李去了,生怕逗留片刻。
白芙芝納悶了,看見小瑾匆忙離開,轉頭沒好氣的問舒彥:“這裡是有什麼洪水猛獸嗎?那般慌張作甚?”
舒彥唇邊莞爾,耐心的回答:“不曾有。”
等全部收拾妥當以後,還不等白芙芝去問掌櫃如何購置馬車時,已經有輛精美的馬車停在客棧門口等着他們了。
但是沒有馬夫啊,小瑾看樣子也不會馭馬,這意味明顯,白芙芝也不謙讓了,直接豎起幾根手指,“充當馬夫,得多加幾兩啊。”
然後讓小瑾跟舒彥一起坐車廂内,她就坐在外邊,小丫頭聽了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什麼也不肯進去。
那隻能讓小瑾跟她一起坐在車廂外邊的闆子上了。
白芙芝跨上馬車撩過車簾,看到車廂裡的情景頓時感歎别有洞天。
看着外面隻是普通精良的馬車,沒想到内部布置的輕奢舒适,裡面兩側绫羅軟墊,中間有矮幾木桌,香爐點心等都備齊全了。
這哪是趕路,整得跟踏春遊玩似的。
舒彥站在馬車邊,理所當然的将手遞過來,白芙芝傻瞪眼,這是何意?
小瑾在舒彥身後将兩隻手搭在一起示意比劃,用口型說:“扶着,扶着。”
白芙芝才恍然大悟。
貴人們上馬車得有身邊奴仆扶着。
但是這跟舒彥有什麼關系?她狠狠瞪了一眼馬車邊的男子。
小瑾眼觀鼻鼻觀心低頭盯着自己的腳尖,其他事她都可以幫芙芝姐,但是她連跟舒彥待一個車廂都不敢,更何況觸碰他了。
隻能裝作看不到了。
白芙芝剮了眼舒彥,輕功比她還好的人,跳不上一輛馬車?
兩人對峙片時。
舒彥面色從容,姿态清貴高雅,唇邊一抹極其淺淡的笑回望她。
算了,好女不跟男鬥。
最後白芙芝歎氣将他攙扶上了馬車,心裡啐念,真是個大冤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