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排斥這種既視感,總覺得一旦認定,那她的一些觀念就會崩塌。
“悟......”紬低頭喃喃。
從她清醒到現在差不多20天了,從小到大哪怕是悟出國做任務,紬都沒有和他分開這麼久。
更不要說家裡多了津美紀和惠之後她更是一天都沒有和他們分開過,但現在都過去這麼久了。
哪怕被甜分供應不足牽制住的精力,現在也該回過神來。
她得抓緊回去了。
她将紙袋随意一攏,轉身就要去找在隔壁房間休息的佐助,她想詢問宇智波一族滅族的事,和選擇哪一邊的謎題沒關系,因為這是紬目前唯一能下手的地方。
那樣頻繁的既視感就是在告訴她如果想知道自己為何出現在這,就還是得弄明白自己和[宇智波紬]的關系,哪怕觀念會崩塌。
[千萬......不要真的是我。]
但在紬握住門把手的一瞬間,門背上浮現出一張她看不懂的符咒。
整個人瞬間僵住。
“我建議你現在不要離開這間卧室。”
身後響起那個人的聲音,雖然紬隻聽過一次,卻該死地覺得熟悉。
“這個符是做什麼的?”
她隻知道這個世界有起爆符,但具體是什麼樣子她還不清楚。
如果真的是起爆符,顧名思義一定會爆炸。
紬暗暗向佐助房間的方向看一眼,确定他此時的位置,一旦爆炸她會在第一時間趕過去。
隻要來得及觸碰到佐助,無下限會保護他們兩在爆炸中不受傷害。
“靜音符,這個房間以外的人聽不見裡面的聲音。”
嘁。
紬并沒有相信,仍舊按照起爆符來做準備。
轉過身整個人都靠在門背上,一旦那張符有任何異動她身上的無下限都能第一時間感受到。
“你這次又有什麼事?”
現在是白天,總不能又是來看自己睡覺的吧?
宇智波鼬伸出闊袖下的手,露出紫色的指尖以及寫着“朱”的戒指,“那個,你不吃嗎?”
他指着那袋子喜久福。
“木葉沒有人會做這個味道的,我特意去了田之國,那裡才有毛豆。”
“連夜趕回來,再不吃就不冰了。”
他像一個老媽子一樣絮絮叨叨的,紬不想理他。
于是他又說,“以前我每次帶回來,你哪怕再生氣也會吃的,這是你最沒辦法拒絕的食物不是嗎?紬。”
一句又一句,到最後紬的青筋真的忍不住了。
她現在最聽不得的就是她和[宇智波紬]有多像,她們倆越是相像她越是有一種無法脫離這個世界的直覺。
從腿上綁着的刃具口袋裡拿出一個苦無朝這個人扔去,十足的力道,卻被他接得正正好。
尖銳的苦無乖巧地躺在他的手裡。
“你的名字是什麼?”
“宇智波鼬。”鼬乖乖地回答,那把苦無被他收進自己口袋。
似乎很喜歡,所以要帶走。
“宇智波一族現在隻剩下我和佐助,你是從哪冒出來的?”
紬這樣咄咄逼人好奇他的樣子着實取悅到他,隻見他揚起一抹微笑,向紬走來。
順手還拿起那個紙袋,用米紙抓起一隻喜久福,濃郁的毛豆生奶油味撲鼻而來。
淡綠色的食物就擺在眼前,“本來就活着,談什麼冒出來?”
他又碰到她了,紬的無下限在面對宇智波鼬時還是像上次那樣毫無作用,任由他手裡的喜久福靠近自己。
熟悉的藍光在紬的掌心亮起。
宇智波鼬隻是平淡地低眸看了一眼,那枚喜久福仍舊不為所動,就連他抱着紙袋的手也沒有任何變化。
“沒用的,紬,你沒辦法傷害我,而我......也不會再傷害你。”
俨然是一副紬要是不吃掉,他會一直這樣僵持下去的态度。
門外突然響起佐助出房間的聲音,紬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今天是新第7班第一天集合,她昨晚和佐助約好提前半小時出門吃早餐,離約好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不能再讓宇智波鼬繼續在這裡呆下去了。
“你會見佐助嗎?”
“不,我不會。”
紬始終仰着頭盯着他的表情,寫輪眼并未開啟,但他滴水不漏的模樣紬無法判斷他話中的真僞。
最後放棄。
決定不再看他,接下了。
咬下一口淡綠色的喜久福。
是,和她在東京吃的一點區别都沒有,同樣的口感、同樣的味道。
這讓紬更煩躁了,這東西一如既往地好吃在她看來并不是一件好事。
除了加重她和[宇智波紬]的關系沒有任何好處。
鼬的心情值随着紬的配合一點點攀升。
紬默不作聲地看着他,突然說道——
“是你殺的我沒錯吧。”帶着信念感,她将眼裡的肯定加滿。
果然,宇智波鼬的臉色變了,“這麼明顯?”
“不然呢?”紬冷笑一聲,嘲諷地勾起唇角,随即唇角下垂,眼神冰冷。
*
那個人沒有多待,紬收拾好和佐助一起出門,她懷裡還抱着那個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