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還在原地高舉拳頭,試圖威脅他姐。
隻是空氣安靜下來後,他高舉的姿勢隻剩下尴尬,這動作和他高冷的性格實在太不符合。
“咳咳。”拳頭落到嘴邊,遮擋着輕咳兩聲,“那我也去了。”
這種事,當然不好和姐姐一個方向,于是他自己向另一個方向飛去。
“哈哈哈哈哈哈,佐助,佐助,”小櫻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好可愛啊。”
“紬姐也好可愛。”
兩個看似沉穩的人在那麼幼稚地争論在小櫻看來真的太好玩了。
卡卡西面罩下的嘴角也默默勾起,隻是在想起剛才的疑問時忍不住對紬又擔憂一些。
*
另一邊的紬一邊跑路一邊抓緊時間補充糖分,說實話就剛才離開喜久福的幾分鐘她幾乎要昏過去了。
她唯一沒騙佐助的是吃進去的不管是喜久福還是葡萄糖都消化得飛快.
多虧如此她的視野才能開到最極緻,所有的細節都在她的眼中被分析了一遍,這才讓她終于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迹。
一整盒的葡萄糖瞬間解決,紬也以自己最快的速度來到她的目的地。
這裡離佐助他們剛才的位置已經很遠了,紬用[蒼]壓縮了和目的地的距離,幾下就來到了那。
那是一條陌生的河流,河流的盡頭變成了瀑布,紬剛才看到的東西就在那瀑布之下。
她一個翻身跳下來,瀑布垂向水流的兩邊都是陡峭的山石,紬一手扒着尖石,一腳支撐在另一塊上,正在以一個常人不能及的危險姿勢觀察瀑布之下的東西。
手一松,她落入水中。
無下限包裹着她的身體,她也一點點遊向河底的洞穴。
她發現那是一個僞裝的山石,要不是紬能看到從那裡面飄出的咒力殘穢估計也發現不了這裡還有一條路。
從細小的夾縫遊過去就進入到上方瀑布的背後,那是一個自然形成的溶洞,出口隻有她剛才進來的地方。
紬沒急着探出頭,在水下呼吸着無下限内測的空氣,透過河水她将洞穴裡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确認這裡沒有活物後她才從水面探出,踩着岸邊的碎石一步步從河裡走上來。
這裡沒有活物,但有一具白骨。
紬走到白骨旁,看到這人身上插着一把脅差,就插在第二根肋骨和第五根肋骨之間,那裡是心髒的位置。
經年風化,這裡又潮濕靠近水源,白骨身上的衣物已經被腐蝕殆盡,這才讓紬看清那把刀的位置。
但布料會被腐蝕殆盡,忍者的護額卻不會,哪怕那塊鐵已經鏽迹斑斑,紬還是看清了木葉的标志。
這個人死之前是木葉的忍者。
她的眼神從這具屍體離開,她好奇才過來看一眼,但這并不是紬來這裡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這個洞穴中滿牆的咒力殘穢。
這才是她感興趣的。
也是她終于找到的除了自己以外和咒術相關的東西。
整個洞穴的石壁上都附着着殘穢,哪怕已經淡薄到隻是淺淺的一層,紬輕輕一揮手就能打散一些,但也是現在唯一能證明還有其他咒力存在的證據。
隻是她不明白,為什麼——
“為什麼我會這麼難過......”紬望着這滿牆的殘穢喃喃道。
在發現自己隻要一揮手就會将它們打散後,紬就不願再動它們,隻是站在那裡用眼睛一點點看過來。
倏地她眯起眼,她好像從這些殘穢中看見了什麼文字。
隻是剛才那一揮打散了很多,都已經連不成句,隻能看出它們曾經是潦草的字迹。
像是一個人在不受控制時用殘穢寫下的,字都疊着字。
“[我]......”紬試圖用閉眼3D的方式解讀,“不行,還是看不出來。”
“算了,”紬聳聳肩,“看不出來也是一種命吧,誰讓我現在才發現呢。”
确定了還有其他咒術師or咒靈存在後,紬的心情放松很多。
想來自己已經出來很久得趕緊回去,卻在轉身之後頓住。
她低着頭說話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别這樣紬,你不能這樣。”
洶湧的情緒一瞬間湧上心頭,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隻是在想要離開的時候突然覺得好難過。
感覺就算現在突然死掉也不會有這樣難過的心情。
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無措地看着周圍的殘穢,視線又來到那具白骨身上。
定格——再定格——視線停在那把脅差上。
“不......紬,别這樣做。”她這麼勸自己。
可她從來就不是什麼聽話的人,哪怕自己的話都不聽的。
她又一步步靠近那具白骨,好像在看什麼令她懷念的人。
“悟......”她的聲音很輕,帶着難過又帶着懷念,但随即又否認了,“不,不是,不是悟。”
她腦海裡閃過一些陌生的畫面,她被一個人背在背上很小心很小心地往前走去,畫面還帶着聲音,他回頭對自己說了很溫柔的話,笑起來的時候團子鼻都皺起來了。
紬好像見過這張臉,但怎麼都想不起來是誰。
猛地擡頭,她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就蹲在白骨的身邊,手已經握在那把脅差上面,另一隻手撐在他原是心髒的位置。
她——非常想要帶走這把陌生人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