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沒有一上來就接受得這麼好啦,宇智波剛滅族的時候血腥味飄了好幾天,把它們都快吓死了,不管我怎麼喂都不吃,還是我去廚房拿了個勺子,一勺勺喂它們才吃的,那段時間差點累死我!桀桀!】
【被我喂得撐死了幾隻,我又把族長家的魚偷過來了,又撐死了幾隻之後它們才安頓下來。桀桀!】
【不過它們越生越多,我又把族長家的池塘占領了,把公的都挪到那邊去了才消停。】
不知怎麼,聽它講這些[養魚小趣事]紬有一種在朋友家做客的感覺,就連摟着鳴人防備它的手都顯得很尴尬。
“鳴人。”她突然出聲。
“在?”鳴人虛弱地回答一聲,雖然咒靈的聲音他聽不清楚,但卻能感受到那邊的空氣裡有什麼正在說話,加上姐姐又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他早就害怕得不行了。
“坐到回廊的背面去,我不說好你絕對不能出來,如果見我快死了,找準機會就跑。”
她這麼說着,可布下的帳卻一路延伸到宇智波族地之外,這是她會的最特殊的一種帳,隻要不進入哪怕是咒術師、咒靈都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她不在乎自己的心思是否被這個咒靈看穿,隻要鳴人進入這裡,隻要他向外跑去,她就能牽制住那個咒靈。
打不過難不成還牽制不住嗎?
用力一推将鳴人推進去,“跑!”
她的眼睛一直“注視”着那個咒靈,它看起來還在沉迷它那一池的煤氣罐錦鯉,但隻要它一動絕對逃不過紬的眼睛。
【是呀是呀,快走吧,我要和紬紬說她的小秘密了,這小孩兒在這确實有點礙事,我說什麼紬紬都沒辦法回答我。桀桀!】
它還挺“善解人意”?
鳴人二話不說就向外跑去,他要去找卡卡西老師!
看着他跑遠,而一旁的咒靈絲毫未動,紬緊繃的神經這才松懈一絲。
她有些驚訝自己居然會對[獨自面對特級咒靈]這種事覺得熟悉,不是那種[眼前是我曾飼養的特級咒靈]的熟悉,而是[我即将獨自死在特級咒靈手下]的熟悉。
她甚至覺得脖子在隐隐作痛。
【放心啦,我不動手,我們真的是好朋友啦~桀桀!】半身鱗片半身寄生的咒靈高興地揮舞着手臂。
“桀桀”這樣的詞似乎是它的口癖,但乍一聽感覺像是在叫“姐姐”一樣,聽得紬渾身雞皮疙瘩。
【姐姐?可我比你大很多欸,你要是喜歡被一個7600歲的咒靈叫姐姐的話也不是不行啦。桀桀!】
紬默默眯起眼睛,突然有點不想看清楚這個奇怪的東西。
她也不是那麼喜歡給别人當姐姐,很煩的好嗎?
“所以你說的我的秘密是什麼?我死前給你留了什麼東西?”
【日記哦,桀桀!】
它老神在在地指了指池塘,【我幫你藏在池塘裡啦,本來那裡一直住着水生咒靈,它們被我吃掉之後房子空出來,我就把你那些日記本塞進去了,有很貼心地給它封進防水泡泡裡哦!快謝謝我!桀桀!】
它不說紬還沒發現池塘底居然還有一個帳,“這真是我的帳啊......”
【别懷疑嘛,這都是你一個個搭起來的啊,都是你的咒力欸。桀桀!】
“但為什麼你不說我都看不見?”
【這就是這個帳的特别之處啊,如果不說,哪怕是咒術師來了都看不到它的存在,比你剛才設的那個要更厲害,不過你看起來好像什麼都忘了,不然剛才應該設這種才對。桀桀!】
“嗯,什麼都不記得了。”
【切,我就知道。】它氣得轉身背對着紬,就連他的口癖都忘了說,看起來是在生氣紬忘記它的事。
一揮手,水底的帳裡慢慢有兩個泡泡脫離出來。
緩緩升起,最後落于地面。
泡泡破裂,露出裡面幹爽的木箱,足足兩大箱。
“我......這麼愛寫日記?”紬看着箱子裡那加起來得有五十本的“日記”,十分不确定地問了句。
她怎麼不記得自己有這破毛病?
【啊?還好吧,裡面四分之三都是我寫的,還有四分之一是你的研究記錄。】
“你寫的你說這是我的日記本?”
【因為......這是《紬紬觀察日記》呀,我會讀心你忘了嗎?】它陰陽分明的臉裂開了一個可以稱之為“害羞”的微笑,紬看不太懂它這是怎麼了。
打開編号為①的......嗯,《紬紬觀察日記》,這個名字真的讓紬沒辦法接受。
[木葉45年10月23日]
[紬紬出生啦!可喜可賀,這個在媽媽肚子裡就能胡思亂想的小朋友終于出生啦!桀桀!]
[哈哈哈哈哈哈她怎麼回事啊,一出生照鏡子就哭了,被自己醜到了嗎?]
[紬心聲:黑發......啧!好醜,我還是喜歡白發的自己!]
“啪!”地一聲,紬将那本日記合上,她有點不想往下看了。
哪怕隐隐清楚自己曾經是帶着上輩子的記憶降生在這個世界,她也不是那麼接受。
光看這幾句話就已經夠讓她心情不好了。
“還是說那些研究記錄吧,之前我在研究什麼?我的卧室右上角是不是放過什麼東西?為什麼我要把你養在家裡?而且不止你還有好多咒靈。”
【就算失憶了也還是最關心這個嗎?紬紬,房間裡的那個是你最成功的研究哦。】說起這個,它又開始笑了起來。
【你在研究怎麼讓死去的人以咒靈的形式清醒地活過來。】
【那個已經成功了哦,是一個二級呢,算起來他比我呆在這個家的時間還要長,我隻是路過時聽到了你在媽媽肚子裡的心聲,因為好奇才留下來,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還未降生就存在思想的孩子。他和我不一樣,他就是從這個家誕生的哦——作為人類。】
“啪嗒!”過于驚訝的紬連本子都拿不住,數條線索随着眼前咒靈的話一點點築起真相,她用顫抖的聲音問出一個名字。
“止......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