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着寸縷,身上帶着明顯不屬于人類的特征,無性。
這些在卡卡西眼裡怎麼看都是敵人。
奇怪的人——甚至是不是人還不确定,但真的很奇怪。
空氣中似有似無的血腥味,有點善意但更多的是帶着玩味和蔑視的眼神,看向鳴人、也看向卡卡西他自己。
他自認不是最厲害的忍者,但輕易也對付不了他吧?
可這個“人”,他的蔑視也帶上了自己。
卡卡西自己在潛意識裡竟沒出息地産生了恐懼,直覺告訴他他打不過這個——“人”。
“嗖!”的一聲風聲響過,卡卡西還是毫不猶豫地沖上去,伴随着千隻鳥鳴叫的刺耳聲,耀眼的白光帶着雷電閃過。
速度之快鳴人根本看不清,在他眼裡卡卡西老師突然就沖了過來,對着空氣一頓輸出。
紬摟着鳴人立即遠離這個戰場,一下跳到房頂上。
【有趣。】迦具土用小臂抵擋,手臂上起伏的火山瞬間噴發,裡面噴出的火焰将雷切發出的高強度電流湮滅,下一瞬又被拖回迦具土手臂上的火山裡,火山口再次閉合。
卡卡西迅速後退,拉開距離。
【很強嘛人類,那就陪你好好玩玩。】
無疑,迦具土是好戰的,難得有人能看見他又願意和他打。
卡卡西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就連雷切也不能傷他分毫嗎?
這必将是場苦戰!
“水别!迦具土要殺你的魚啊!你還不阻止他嗎?!”站在房頂的紬突然大喊。
正要沖過去迦具土一個踉跄,差點摔倒,是水别不讓他再動了,他隻能擡頭很氣地對紬說,“小鬼,你又壞我好事!”
“什麼好事!你想把我家拆了嗎!還有水别的魚魚!很珍貴的,你這個呆瓜火山!boke!”
“卡卡西也是!要拆掉我的家嗎!”
卡卡西敏銳地察覺到紬用來裝禮貌的“老師”兩個字被她第一次省略了,哪怕自己還不是她老師的時候她都會叫的。
“所以真的是紬認識的人?”
【人類啊,我們可是紬的老師啊,那可不就是認識的人?是值得尊敬的“人”啊。】最後一個[人]被迦具土非常着重地強調了一下。
“内,是我以前的家庭老師,一直住在這裡的。”紬乖巧地跳下來,裝作無意地站在兩個人中間,把鳴人留在房頂。
卡卡西以為她在幫對面的人遮擋,很巧,迦具土也是這麼認為的,以為紬在掩護卡卡西。
隻有水别,無奈地搖搖頭,帶着迦具土的腦袋一起搖。
【少動我的魚啊,迦具土。】他十分冷酷地對自己的半身說。
【知道了,你就喜歡你那幾條小破魚。】迦具土撇撇嘴,帶着水别的嘴一起撇。
“也少動我家啊,你們房子還要不要了?”紬不忘帶上水别很喜歡的、她做的他們的家(帳)。
被迦具土惡狠狠瞪一眼,【走,人類,我們出去打,我不信出了這個院子還沒有爽快打一場的地方了呢!】
“少跟我領導打架啊,我會被開除然後餓死的。”紬紬斜着眼又說一句。
【!】迦具土氣得不說話了,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這小孩還跟當年一樣讨厭!
水别這時接管了身體,【所以,上司桑也是紬的老師嗎?】
開始了,争奪老師之位。
卡卡西很想說大家真的不記得剛才快要打起來的事嗎?難道這個時候是不是紬的老師更重要?
拜托!血腥味欸!蔑視人類欸!這還不夠說明什麼嗎?!為什麼在這麼平靜的交流啊!
就和......就和紬一樣。
每次他以為紬氣得要鬧脾氣的時候,下一秒她又很冷靜地開口說話,就像剛才的事不存在一樣。
輕拿輕放!開大開到一半敵人突然不氣了!平靜了!
這就很奇怪!
“還好吧,目前沒教過我什麼有用的。”她說卡卡西。
【噗!】迦具土突然笑出聲,然後又閉上眼睛了。
水别看起來也很開心,【看來還是我比較适合教導紬呢,我教的東西都很有用的對吧。】
一臉慈愛地看着紬,等着她說是。
“嗨。”紬點點頭。
水别被哄好了,而迦具土也早就高興了。
卡卡西眯着眼很想反駁,但直覺告訴他此時最好閉嘴。
房頂的鳴人非常疑惑,看看左又看看右,思考半天最後還是決定問一下,“米娜是在和誰說話啊?”
水别這才想起來房頂有個吵鬧小子,到現在都看不見他們的話......
手一指,【樓上那個天賦不行,讓他繼續做忍者吧。】
卡卡西:......終于知道紬那種似有似無嫌棄忍者的思想從哪學來的了。
紬低下頭,“内,我會通知他的,您......要不......先?”
她指了指院牆邊那個破損的帳。
【你先把它修好。】
“是。”
真的,有其他人在的時候,就連水别也不可愛了,和迦具土一樣說話直來直去的,都是命令。
這種帳讓紬現在從零開始建她還是不會,但修修是可以的,隻需要注入她的咒力,就能在原本的基礎上修複,甚至還能延伸成新的樣子。
紬就“很随意”地給水别和迦具土修了個兩室一廳,把水池納入了帳的範圍,順便把自己打落的圍牆修好了,這才把這兩尊大佛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