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什麼?或者說你擅長什麼?
甚爾的想法也很簡單,他才不會帶沒有用的人出門,二狗運氣好,所以帶上二狗。
那麼你呢?
他看一眼岩勝,年紀很小,脾氣很差,表情很臭,實力不詳……但多半不是自己的對手。
甚爾沒覺得這個小鬼身上有讓自己心動的品質。
如果沒有的話,那不就成帶小孩了嗎?
他才不要帶小孩。
甚爾垂眸,他連自己的小孩都不願意帶。
“說出你的價值。”
岩勝站在緣一身邊:“我知道很多東西。”
“嗯?”甚爾疑惑:“比如?”
岩勝沉默了一下說:“但現在不能說。”
他擡頭看着甚爾:“我想要知道你的目的。”
“我能有什麼目的?”甚爾覺得好笑。
“人都有目的……”岩勝堅定:“或許是未來想做的事,或許是别的。我要知道你想做什麼,你帶緣一出去又是做什麼。”
“就這些?”
岩勝回答是。
甚爾笑了一下,他很少想這些了。
目的?這個詞離他可真遙遠,就和人生這個詞一樣遙遠。
他伸手看了看自己如今的手,又覺得這個疑問或許确實有點意義,但是自己……還是找不出什麼目的來。
甚爾的人生就是那麼空洞,活不那麼想活,死也不想去死,宛如廢物一般在這裡苟延殘喘。
“沒有。”
“不可能。”
“哪有什麼不可能,沒有就是沒有。”甚爾轉身:“我沒有什麼想做的。”
“那你每天都在做什麼?”岩勝不信。
“……找樂子喽。”無恥的大哥無恥地笑:“沒見過這種人嗎?”
當然……沒見過。
岩勝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有一個明确的目标,自己也是堅持不懈的為了目标奮鬥,懶散無望度日……他從沒想過。
他不禁看向緣一,我的弟弟啊……你究竟在過什麼樣的生活?
甚爾目前兩件事情畢竟常做,賭錢和接任務,賭錢有了緣一做幫手,總能絕處逢生赢回一局,接任務卻不是。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有了緣一,甚爾可以遠離危險,但是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總之自己還是莫名其妙的做着任務。
“你知道很多東西?”甚爾看岩勝:“你知道多少?”
岩勝:“……很多。”
“具體是哪方面?”
岩勝:“……我不準備現在就說。”
“那你最擅長做什麼?”
“武道……我追求強大。”
“能殺咒靈嗎?”甚爾看岩勝,他起身來評估這個小鬼:“能殺幾級咒靈?”
岩勝:“……”
他最終回答:“不知道。”
可能是因為有了前面的問題,他也坦然了不少:“但我會殺鬼。”
“鬼王應該是打不過的,上弦也……身體的限制很大,但是一般的鬼我還是沒有問題的。”
嗯……
甚爾沉思。
“你說的鬼和我想的鬼是同一種嗎?”
岩勝:“是。”
“砍頭不死,流血不死,隻有陽光和日輪刀能夠殺死它,懼怕紫藤花,晝伏夜出,食人為生。”
“鬼就是這種可悲的生物。”
那問題來了,“日輪刀是什麼?”
甚爾從不對自己的武器庫吝啬,岩勝的問題讓他想到了一些不美妙的回憶,所以甚爾迫切覺得自己應該了解一下:“它隻能殺鬼嗎?”
岩勝迷茫。
甚爾皺眉:“不,那個鬼的身體很硬,比普通人堅硬太多,所以應該也是能夠殺人的。”
岩勝:“……”
“你……你不知道嗎?”他震驚地瞪大了雙眼,推開了身邊的緣一,站到甚爾面前,抓住這個看起來就玩世不恭,不靠譜的大哥詢問:“那你之前是怎麼殺死鬼的?”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大哥不滿意小弟的态度,甩開他的手:“你問我我就回答,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岩勝咬牙,能屈能伸:“拜托了,大哥,告訴我。”
甚爾無慈悲。
岩勝回想起了甚爾的尿性,從懷裡掏出了一些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