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近了看鬼舞辻無慘長得确實不賴,甚爾想到了大狗介紹的鬼舞辻無慘長得很好看的話,于是忍不住在這種時候也多看了兩眼。
蒼白的皮膚,烏黑色頭發,粉色的寫滿了憤怒和驚恐的眼睛,還有……蓬勃的仿佛要溢出來的生命力。
生命力太過強大,對于甚爾這樣的人來說就顯得有點非人。
不過……他總覺得這張臉似乎在哪裡見過。
嗯……在哪裡呢?
甚爾努力回憶了一會,發現想不起來,于是就算了,不想了。
多半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那麼就不要在乎了。
如果是重要的事情,那麼自己遲早會想起來的。
手底下的掙紮忽然加大,甚爾用了更大的力氣摁住他。
嗯?
效果不太好。
或許這是所有突然闖入的角色都要經曆的戰鬥。
拉鋸。
拉鋸。
拉鋸。
然後對方拿出自己從沒見過的東西。
甚爾看着對方驟然撕裂的衣服,和肚子上的嘴巴陷入沉默,然後伸手捏住了無慘肚子上面的那一張嘴。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他的聲音是疑惑的,一種非常平靜的疑惑,取而代之是張開自己第二張嘴的無慘眼神裡面流露出震驚。
“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甚爾說:“感覺長得比咒靈還要獵奇。”
不對,甚爾又看了看無慘的臉,不得不承認光看臉似乎蠻好的。這一副精緻的皮囊包裹住了變異的内裡,身體有了極大的異于常人的變化。
身為一個謹慎的人,甚爾想了無數種在第一時間控制住對方,并且解決掉對方反抗力量的辦法。
皺着眉毛,甚爾換了一種方式壓制住扭成球的鬼王,然後空出來的手在對方的身體上捏了一遍。
感受完的甚爾:“……”
甚爾大吃一驚。
“你有七顆心髒?不會因為心髒過多,血液流速過快崩潰嗎?”
防止是自己感覺錯誤,甚爾立刻伸手把他再次捏了一遍,指尖觸及到皮膚之下隐藏的器官,那種撲通撲通跳動的東西……就是人類的心髒沒錯。
……他對于這個可是非常熟悉了。
上輩子的老本行幹着,也沒少幹殺詛咒師的事。
他皺眉,疑惑的看着無慘,希望這個熱心的鬼王可以為他解答。
無慘:“……”
無慘努力瞪他,粉色的眼睛裡面寫滿了不可置信和憤怒,如果腦電波有聲音,那一定是在罵人。
對視。
對視。
“哦,不好意思,”終于,甚爾說。
無慘心想他是準備放開我的嘴了?
下一刻,甚爾毫不猶豫地捏碎了他體内多餘的心髒,滿臉理所當然:“我忘記處理掉多餘的東西了。”
無慘在無聲中臉色蒼白。
甚爾扯了扯嘴角,他是一個術師殺手,如今雖然不做那些事了,但不可否認他對于敵人沒有絲毫憐憫之心,對待自己的目标,他的心比殺魚刀還要冷酷無情,冰冷殘忍。
不止這個……
他忽然想起來熱心的不願透露姓名的大狗弟弟還曾經提醒過他鬼王還額外擁有好幾顆大腦。
嗯……這個東西摸起來不像是心髒那麼好摸,隻要努力掩藏就像是一坨多餘的髒器。
所以……要怎麼找?
甚爾思考了兩秒鐘,在無慘無聲的抗議之下,給了他一個全身骨折。
頸部一下全部斷裂。
這樣應該就保險了吧……甚爾沉默着思考。
他這才松開了捂着無慘嘴巴的手,口頭上安慰:“你放心,我沒有想要傷害你的意思,隻是有些事情想要找你問一下,但你看起來不太想配合,無奈之下隻能夠這麼做了,你能夠理解的吧。”
無慘:“我理解你個鬼……”他想要罵髒話。
甚爾再次伸手捏住了他的嘴巴,同時慢條斯理戳破了他剛生長好的心髒。
“我不喜歡沒有禮貌的人,”他誠懇的開口:“我的兩個臭弟弟們我都從小教導他們,告訴他們做人要有禮貌,要明白為人處世的道理。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無慘臉色從蒼白變成慘白,然後再一下子恢複紅潤,他心想我理解個鬼,我又不是你的弟弟。
不過今天是倒了大黴嗎?這個東西是怎麼進來的?為什麼自己什麼都沒有發現?
對了,無慘想,珠世呢?
自己都變成這樣了!珠世在哪裡!她為什麼不來救我!
他張嘴就要尖叫:“珠——”
甚爾反手就是一個大嘴巴,打的顱骨嗡嗡響:“小聲一點,不要吵醒美麗的女士睡覺。”
無慘:“?”
甚爾嗤笑:“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居然想讓女孩子來救你?”
無慘:“?”
無慘:“我都這樣了,你和我說她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