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他這塊冰捂不化。
他不是抗拒女子碰他嗎?她就偏要碰!誰還沒個叛逆了!她就不信她治不了這小子!
迎面走來五個比她長得還要高,還要美豔的絕色女子,她們墨發高束,眸光有神,衣着幹練,勁裝束腰,武袖及腰,風揚起之際,便可見她們腰間所佩的暗器。
注意到朝佩和邵季涯兩人之後,她們低聲商讨道:
“我們要跟拉人組隊麼?”
有人聞言審視朝佩片刻後說道:
“那個女的算是哪根蔥?看着瘦瘦弱弱的,身上連件像樣的劍器都沒有,你是想讓她拖我們後腿麼?”
高挑美貌的殺手姐姐們顯然看不起朝佩這個新手村的小菜鳥。
但是她們卻對站在她身後的邵季涯很感興趣。
隻是不敢靠近。
那個俊美的男子,身上有一種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冷厲感。
有人嗤笑道:“你看你在瞎說什麼呢?我隻是想要跟那位組隊,不過可惜了,他看起來就很不好親近的樣子。想要拉他加入我們的隊伍,恐怕不是一件易事。”
另外一個女子卻搖頭微笑,眸光不屑,精緻的耳骨釘叮鈴作響:“不去問問怎麼知道呢?我就不信,隻要我誠意邀請,他會拒絕我。”主動點好,這樣才能得到想要的。阮魏瑕是個專業的女殺手,多次出入幻骨城,不止一次見到過邵季涯,卻沒有機會上前打招呼。
往日見他都是孤身一人,獨來獨往,仿若這幻骨城的一抹無情無欲難以靠近的魅影。隻是誰也沒想到,這一次他的身邊竟然還多了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子,看樣子是幻骨城的新成員,不過一點也不像專業殺手的樣子。
她們成為幻骨城的殺手都是經過層層選拔和訓練的,城主人何故會收這種看着一點天資都沒有的根骨入門呢?隻可惜,城主人行蹤詭谲,從未有人見過他,更加沒有人能夠跟他直接接觸,不然她還真的想要會會這位神秘的城主人呢。
擡眼便見一抹紫衣迎面而來,朝佩直勾勾的盯着那位美女走到他們面前,她的眼睛是看着邵季涯的,話也是對他說的,直接略過了隔在他倆中間的朝佩。
“不知道這位公子有沒有興趣同我們組隊共滅血凝妖。”阮魏瑕的眉眼生得尤其勾人,看着是妖冶卦的,誰能想到,她會是個行事果決的女殺手。
朝佩看了眼邵季涯,松了口氣,很好,意料之中,此人無動于衷、美色當前,臨危不亂。
這般絕色落在他的眼裡,就是路邊普通的小野花,完全不足為懼啦!
朝佩彈跳式擋在倆人面前,微笑道:“他跟我組隊。”
她在宣誓主權,哪來的野貓野狗,也敢叼走她的盤中餐!
那個女子顯然不理會她,壓根不把她當回事,依舊也隻是看着邵季涯,等待着他的回複。
“公子?您意下如何?”阮魏瑕握着暗器的手微微捏緊,被拒絕的感覺不好受,她可不想被拒絕。
一隻手在背後暗地揪着邵季涯的衣袖,并且用力地扯了扯,他撩起眼皮,隻見那隻作怪的手的主人在悄咪咪地盯着他看,他斂眸輕笑道:“不如何,我不喜歡和比我弱的人組隊。”
阮魏瑕神色一變,果不其然,她真的被拒絕了!
身後的幾個同伴圍了上前,好似在等着看她的熱鬧。
“那她呢?”阮魏瑕有些頹敗地指着站在邵季涯身邊的女子,她明明看起來比他還弱啊!
朝佩聽到被點名了,揚着笑臉就彈出來了,“我啊,我是他娘子,我再怎麼弱,這強者相公不得帶帶我這菜鳥娘子嗎?”
“娘子?你是他娘子?”
“嗯。”自信如朝佩,她抿着唇,笑意盈盈地看着邵季涯,眸光閃現一絲兇惡,你小子,你敢當衆拆穿我,我跟你急!
意外的是,邵季涯并沒拆她的台。
他靜默地看着她的表演。
朝佩得意洋洋地看着阮魏瑕:“看吧!他沒否認!”
沒否認,就是承認了。
承認她是他娘子,用她來擋桃花,邵季涯也是撿了便宜了,瞧他還一副死樣。
阮魏瑕自覺受辱,氣急敗壞離開的背影,怨氣值簡直高達100%!
要不是此時她的同伴上前将她拉住了,估計以她那漸生的殺意又會挑起一番争鬥。
“嗯,他看起來的确會是一張王牌,隻可惜不能跟我們組隊,當真是便宜這小菜鳥了。”
“他們是夫妻麼?我看着不像。”
“誰知道呢?那女人看着怪霸道的。”
“罷了罷了,我們應該想想獵殺一隻東郊血凝妖我們能夠得到多少報酬呢?”
她們商議着走遠了。
朝佩雙手叉腰,話語歡快:“邵季涯,快,快點謝我。”
邵季涯:“謝你什麼?”
“謝我給你擋桃花啊!”她擡腳追着轉身就走的少年。
邵季涯停住了,朝佩刹不住再度撞他後背,她無奈地搓着自己的腦門,隻聽他喃喃道:“桃花?”
“呵。”
不過是一群想要利用他人。
阮魏瑕——
前世,鄒廷炫的左膀右臂。接近他,不過也是有目的罷。
如果剛剛阮魏瑕再是走近他一步,估計...
他的眼神漸暗,将掌中暗箭收回衣袖之中,一旁的朝佩一抹眼睛,剛剛是有什麼亮晶晶的東西從邵季涯的手上閃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