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在兩個目帶審視的男人面前如坐針氈。
鄒廷炫、邵季涯、段盈苣,書中這三個極品算是被她湊到一塊了。
鄒廷炫坐在她的正對面,邵季涯坐在她的左手邊,段盈苣坐在她的右手邊,四個人都能開一桌麻将了。
鄒廷炫指尖掂着茶杯,目光落在朝佩的身上,語氣溫和:“朝小姐,國師大人很擔心你,我這一次來,是為尋你而來。”
他沒有說“我們”,而說我。
其中意味,便是能讓段盈苣心中泛起一種酸澀感。
朝佩下意識看向邵季涯,隻見到他面無表情地夾着菜吃,仿佛旁觀者。
國師是原主的父親,自然在意自己的女兒,得知她嫁錯了人,這不是心下更着急了麼?萬一他知道她嫁的還是個一等一的殺手反派,估計還能提着大刀來砍邵季涯...她開口問道:“所以我爹的意思是?”
“他想讓你跟我走,如果可以,他想讓我娶你為妻。”
朝佩驚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一旁的段盈苣更是不淡定了!
鄒廷炫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表情,接着說道:“婚宴可以補辦,并且比第一次還要盛大。”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既然當初答應令尊娶你為妻,那麼今日,我也不會食言。”
“不知道朝小姐意下如何?”
好一個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他是怎麼頂着這張聖潔如玉的臉面色沉靜地說出這些聽着就很不可思議的話啊!他問過她意思了嗎?他想娶,她就一定要嫁了嗎?
朝佩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更是徹底被他接下來的話給雷到了。
“方才我與邵公子在商讨的便是這件事。”
喲呵,他還跟邵季涯談了?他倆不會吧不會吧!聚到一起是為了她的事?她好大的面子啊!
如果鄒廷炫再認真一點觀察朝佩的眼神,估計會發現,她那是跟看垃圾一樣的嫌棄神色,就差抽起底下的凳子當頭就送他滿天星。
朝佩死死地盯着邵季涯:“你是個什麼态度?”
“他說他尊重你的選擇。”
鄒廷炫搶答。
朝佩差點就夾個包子塞住他的嘴,得了吧,男主你那嘴可以閉上了!
哪哪都有你可顯着你了!
邵季涯沒有答話,接着夾菜,一雙筷子夾住了他的食指,他看向夾他手的少女,隻見她挑着眉,怒氣沖沖:“不許吃。”
“告訴我,你的态度。”
饒是在場的段盈苣也看得一愣,朝佩此舉不是自取其辱嗎?邵季涯能有什麼态度!他們兩個之間能有什麼感情。
雖然段盈苣也不想鄒廷炫帶走朝佩,但是為了在國師手上得到玄沃神劍,她倒是不介意鄒廷炫将朝佩帶走,之後再想辦法将她除卻。
鄒廷炫的目光遊離在他們二人之間,朝佩這種表現,确實讓他有些意外。
本來,他想要繞過邵季涯将她帶走。
不過他們兩個始終是一場夫妻,還拜過天地,即便那是一場鬧劇,是有人從中作梗方才出的錯。
更何況,她遇險昏迷後,并沒選擇他。
而是選擇了邵季涯。
潛意識裡,她還是更加相信這個跟她意外成親的夫君。
邵季涯無比淡定的瞥了她一眼,她想要他表什麼态?他應該對她回答什麼,她才會看起來不像現在這樣,要把他吞吃。
再說了,他們本來就沒有什麼關系。
他到不介意把這個小尾巴歸還鄒廷炫。
剛要張嘴說話,在四人團中萬衆期待的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之際,誰承想朝佩“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松開了夾他手的筷子,滿臉憂傷。
隻見她捂着胸口看上去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語氣哀愁:“好了,邵季涯,你不用開口,我都懂。我現在心很傷,我需要找個地方去哭,你不用來找我,我想一個人好好靜靜。”
緊接着,一個女子揪着裙子用手捂着臉三兩步跑出了客棧。
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情傷,就連在一旁吃瓜的小二都向其流露了幾分同情。
小二來上菜,在邵季涯耳邊念叨道:“哎呀,公子真狠心,這就拒絕了那小姑娘的一片真心。”
邵季涯隻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我狠...心麼?”
“這不是狠心是什麼?要我說,想要拒絕姑娘的話,就應該尋個安靜的地方拒絕,這裡實在太多人了,人姑娘拉不下臉,怕被聽到你拒絕的話,這不——跑了。”小二語重心長,仿若過來人,眉宇間都是沉重。
邵季涯看着那消失得無影無蹤的身影,若有所思。
一路跑到大街上的朝佩撐着一顆樹,拍了拍胸膛,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好險,差點就聽到邵季涯親口拒絕我了。”
還好她跑得夠快!
沒拒絕就是有希望,有希望就是可以繼續接着攻略。
誰知道這個逼貨會對她說出什麼話來!
到時候倒扣攻略值怎麼辦?
【宿主真是聰明!剛剛如果攻略對象說出拒絕你的話,攻略值很可能會倒扣哦!不過雖然宿主當前攻略值并不多...】
朝佩:“這會兒懂得來馬後炮了?剛剛怎麼不吭聲!”
它真的就叫馬後炮系統吧!
【但是還是能檢測到攻略對象對你的好感度在上升狀态的呢。】
朝佩:“好感度?好感度頂個屁用!”邵季涯的好感度,對她來說,若有若無的,說是數值再冰冷不過了。
他這個人也是的,冰冷如寒冰,按照她的擇偶标準,他這種貨色還真很難入她的眼。
“不然哪天換邵季涯來攻略我吧?我一定把他狠狠虐死!”朝佩語氣惡狠,轉眼卻見拐角有個少女被人當頭蒙了個麻袋給拖着拉走了!
當街強搶名女嗎?這年頭果然治安有問題,官府又是吃白食的,大白天走在路上都能莫名其妙被人擄走!
朝佩怒了,上前走了兩步想要見義勇為,卻見身後有一道黑影鋪蓋而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那帶着大蒜味的麻袋就将她套住了...
她感覺自己不是被人用棍棒敲暈的,是被這麻袋給熏暈過去的——
這年頭,強搶名女都用帶蒜味的麻袋,這是有多摳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