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佩滿頭大汗坐在原地左等右等,現在就算是胸口難受,也得等着他們打完了,她才能順利離開。她已經做好了聽爆炸聲響起那一刻的心裡準備,萬萬沒想到——
這特麼的也沒響啊!
是他們符臨宗的炸藥失靈了,還是引爆炸藥的人員被抓了啊。
看起來這黎澤他們也不像是這麼不靠譜的樣子啊。
朝佩錘了錘坐麻的腿腳,東張西望,耳朵警惕性剛放下。
“轟隆隆!”
“嘣!”
“啊啊啊啊!”
不同方位忽如其來的爆炸聲和尖叫聲瞬時充斥她的耳道!
朝佩捂着幾近失聰的耳朵“刷”地一下懵逼地站了起來,整個人都麻了...
媽的,好炸不炸,趁她放松警惕了就炸!了?
依稀能看見不少倉皇而逃的護衛身影!
“快!保護好公子!去看看那隻妖怎麼樣了,可别被炸死了!”
“殺了他們!這群喪盡天良的家夥!”——符臨宗的人馬集聚,領頭的黎澤拉着芩芊月嚴正以待,呐喊厮殺的聲兒分貝賊高!
一方的人想逃,另外一方的人想要殺薛斐,偏是兩方勢力就在這一刻對上了。薛府的人和符臨宗的那些弟子在熊熊焰火,煙霧彌漫,霹靂火光之中打了起來!
朝佩揉着耳朵:“好家夥,一個不注意,開席了?”
但是,那位姓薛的主角在哪裡呢?被抓了沒!
這家夥抓了那麼多少女,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壞事,不死天理難容。
那邊打得火熱,兩對人馬厮混在一處,刀劍哐當。
忽然間,朝佩隻見“嗖”地飛來一角白衣——
就那麼直挺挺地...摔在了她的腳邊,壓在了她的腳趾頭,痛得她抱着腳“嗷嗷”流眼淚。
她淚眼朦胧地看着地上躺平的那人,踢了兩腳:“不是,你誰啊!砸得人腳趾頭怪疼的,你是瞅準了往我腳上砸的吧?我腳跟你...”
“有仇”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這人猛地爬起來向她靠近。
擦!這人!這人變态!
漏體狂!!!
他上半身的衣服好像被什麼炸成了爛布條!
等等...
朝佩又認真地上下掃視了他兩眼,發現,這人怎麼看着有點,眼熟。
她是不是在哪見過這位人兄?
“你這褲衩...”
這褲衩材質一看就...
大寫的不!對!勁!
“很有品味。”朝佩鼓掌并且給對方豎了個大拇指。
天殺的!他拿着刀怼着她心窩啊啊啊!
就算是把小刀,它也鋒利吧!能把小刀藏褲衩的,這世上還有哪個變态!
“不想死的話,就跟我走。”
想起來在哪裡見過了,在黎澤的那裡有一張關于這位人兄的畫像。
簡言之“通緝犯”:薛家大公子,薛斐。
被某個不知名炸藥炸到她腳邊,碾她腳就算了,還劫持她。
薛斐拎着她的衣領,一路往芩芊月和黎澤那邊走。
“你跟他們是同夥吧?看,他們的行動多周密啊,把本公子的薛府都給炸了個底朝天,現在還來抓我?”
朝佩自我感覺糟糕。
她看書的時候最讨厭就是那種拖主角後腿的炮灰路人,沒想到她現在就是在充當這麼個角色。
她感覺要是黎澤看到她出現,會氣到跳腳。
因為他本來就那麼讨厭她。
果不其然,自從看着薛斐劫持着朝佩出現,黎澤和芩芊月及其夥伴都停下了手,不敢再動彈半分。
沒辦法,薛斐在護衛包裹之中,刀尖已經擱到了朝佩的下颌,裹挾着冰涼的鋒利感讓她頭皮發麻,這玩意距離她的大動脈,估計隻有一毫米。
朝佩本人也很想潇灑就義,比如,把自己的脖子往那白花花的刀尖上一劃,說不定還能回家。
估計那會很痛。
她又有那麼一點怕痛怕死,畢竟誰不怕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