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問她。
“不用看了,這個房間什麼也沒有。”秦安語氣還帶了點疑惑。
我推了推她,示意讓我轉過去看一眼。
現在換成她盯着樓梯那邊,我看了眼,還真是什麼也沒有,就四堵牆和一個門。
“去另一個房間。”
我們向另一個房間挪過去,那個房間門大開着,先是能隐隐約約看見個角落。
好像那個房間也沒什麼東西。
這次換我先進去,和秦安的反應一樣,我也是愣住了。
這個房間也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張椅子。
還有一個,木偶人。
“怎麼了?”
我回她:“這裡也很簡單,你看看。”
秦安看完後,放松了好多:“看來我剛剛看到的人影應該就是這個木偶人了。”
“可能是我剛剛看岔了。”
我和秦安先退了出去,再仔細看了看大廳。
一切都很正常。
排查完二樓大廳後,啥也沒有,和一樓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連那幾個木偶人看起來都蕭索一點。
沒樓下的那麼精緻。
我又回去了那個房間,那個木偶人靠在牆邊,剛剛沒仔細看,現在一看。
這可以算是所有我見過的木偶人中最粗糙的一個。
我忍不住和秦安吐槽:“你看這個木偶人,好粗糙啊。”
秦安點點頭:“對呀,怎麼這個這麼……潦草?”
這個形容很恰切,的确很潦草,眉毛是兩撇,眼睛是兩點,鼻子嘴巴是一豎,和火柴人的畫風差不多。
但是整個木偶和我們幾乎等身,比例也還行,如果面部再做的精細一點,也能算得上傑作。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這個木偶是個女木偶。
可能是她潦草中帶了一點、優雅和潇灑?
這個房間給我的感覺沒樓下那麼怪,但是也很怪,怪就怪在這個房間很幹淨,就像一個正常人普通生活應該有的标準。
秦安拉開椅子坐下,把桌子上的抽屜拉開,想搜尋一下看看有什麼蛛絲馬迹。
“诶,你看,”秦安從抽屜裡掏出一疊照片和一張紙,她把紙遞給了我,自己看起了照片。
我坐在床上翻了翻,發現都是空白頁,啥也沒有。
秦安翻了一下那疊照片,忽然呆住了:“永甯,你看這張。”
“幹嘛?”我接過來,這張照片是那種老式黑白照,一看就已經年代久遠,照片裡的是兩個老人。
一個我不認識,看到另一個的時候我使勁眨了眨眼。
我沒看錯吧,另一個是我爺爺!
我和秦安兩個人面面相觑,我爺爺怎麼會在照片裡,這個照片裡的另一個人又是誰?
是這間别墅的主人這個老木匠?
一時間我思緒混亂不已。
秦安和我一起翻了翻其他照片,發現剩下的都是那個我們不認識的老人的單人照。
而且照片的背景都是這間别墅門口,每次拍照的動作都一樣,那就是沒有動作。
慢慢地秦安就沒和我一起看了,她不知道在桌上翻什麼,我自己看了看照片背面,發現每張照片後面都有寫日期。
2012.8.20、2013.8.20、2014.8.20……2021.8.20,一共是十年,這十年裡這個老爺爺的臉居然沒變過。
2022的照片卻沒有,去年……
不對,他不是五年前就死了,從18年到23年的照片都不應該有。
我正想叫秦安看一看,沒想到她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是豬嗎……這種地方也能睡着,我正想叫醒她。
突然有東西碰了碰我的屁股。
我幾乎就要跳起來,因為**大夏天的我穿的薄,就算套上了清潔服也不厚,碰我的東西給我的觸感就是一種木頭質感。
忽然又有一種感覺在我的後腦附近環繞,我*感覺有什麼東西靠過來了,于是餘光向斜後邊一看。
我想抓起剛剛放在旁邊的錘子一錘掄過去,結果卻發現抓空了。
心裡發毛啊,我直接站起來擡起右腿一掃,砰的一聲把那東西踹倒在床上。
是剛剛躺在床上的木偶人,她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