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代曼半蹲在他面前，面無表情地張嘴：“哇偶哇偶哇哦。”

周粥：“哇哇哇......”

周代曼：“哇哦哇哦哇哦。”

周粥：“哇哦哇哦哇哦......”他哭聲逐漸變小，他...他好像忘記了自己原先是怎麼哭的了，他又着急又生氣，眼淚流的更兇了。

周圍人皺眉看哭泣的小孩和他那鐵石心腸的老母親。

老母親紋絲不動，像聖徒一般堅定。

陳夏彤因為昨天在幼兒園幫忙，所以沒有東西可賣，于是來想來幫周代曼賣藥材，正好看見這一幕慘案。

她把蹲着的周粥端起來：“曼姐，我先帶他四處逛逛。”

“太謝謝你了。”聖徒石膏像破碎，周代曼從裡面爬出來。

周粥邊抽泣，邊抓住陳夏彤的衣袖，擡起小臉問她：“姐姐，咱們要去哪？”

“帶你去買貼紙。”陳夏彤端着周粥來到一個花花綠綠的小攤前。

小攤上大部分都是風景畫，隻有一個小角落堆着一沓兒童貼紙。

周粥費力挑選一番後，在兩個貼紙面前猶豫不決，這個大一點，那個亮晶晶，他糾結地兩條小粗眉開始打架。

“老闆，這兩個我都要了。”陳夏彤大手一揮，解決了周粥的煩惱。

周粥喜笑顔開，拿到貼紙後就往自己臉上貼，等到陳夏彤付完錢後，就看到他已經用紅色水鑽在他嘴邊鑲了整整一圈。

“香腸嘴！”

周粥聽不懂，以為是在誇贊自己的，他捂着小嘴笑着說：“姐姐幫我貼。”

陳夏彤憋着笑，在他眉間貼了一點紅：“周粥可真是個小美人。”如果忽略下半張臉的話。

“現在該我幫姐姐貼了。”他拿起最大的貼紙沖陳夏彤揚了揚。還沒等陳夏彤反應過來，他就将貼紙啪叽一下貼到她的肩膀上。

“還好是衣服上，你呀！”陳夏彤牽着周粥的手慢慢看遍整個集市。

***

夜晚，當陳夏彤坐在飛機上，經紀人問她肩膀上是什麼的時候，她笑着說:“一個有趣的小朋友送給我的。”

“快摘了吧，一會兒下飛機可能有媒體來拍。”

“嗯。”陳夏彤小心地把它撕下。

經紀人推了下眼鏡，指着她的肩膀說：“這貼畫撕掉我才發現，你衣服這兒怎麼破了個洞？”

“哎，你不說，我還沒注意。”陳夏彤看看手上的大貼紙，又拉扯着看衣服上的洞，“周粥那孩子恐怕是在我抱他的時候發現的。”

“叫周粥呀，是個好孩子。”

“嗯，”雖然愛哭愛叫，眼淚不講理，“他确實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