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上不來。”團子滿手都是東西,台階的高度都快趕上他腿了,這導緻他最多隻能把腿搭在面前的台階上。
青年退後,直接把周粥扛起,“小鬼,你之前是怎麼上來的。”
“坐電梯。”
“......當我沒說。”讨厭電梯的青年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他瞥見團子手上的紅紅綠綠,轉移話題,“這是你畫的,還挺抽象的。”
周粥:“......”
陳側畔做完手頭上的工作,正捏着眉頭放松,砰,辦公室的門被人粗魯推開。
“陳總,我在你公司撿了個小孩。”青年扛着周粥,懶洋洋地說。
周粥抱着懷裡的東西擡起頭,臉上挂着甜絲絲的笑,“老闆好!”
青年把周粥放下,狐疑地說:“你們認識?”
周粥點頭:“嗯,我是他的粥秘書。”
“沒想到,陳側畔你居然雇傭童工,這還是個小不點啊!你比我還黑。”
青年是一家娛樂公司老闆,手下練習生大多未成年,因此他深感不安,時常半夜忏悔,最終決定給練習生們提供豐富多彩的文化課程。
“樊默,你閉嘴吧,我是不會投你公司,我對娛樂圈沒有興趣。”陳側畔眉頭打結,指着小團子說,“你先到一邊玩。”
樊默撇嘴:“陳總,娛樂圈最賺錢了好不好,你對娛樂圈不感興趣,你對錢還不感興趣?”
“泡沫經濟而已,吳秘書,送客。”
“别别别。”樊默眼看就要被趕出去了,連忙拿出殺手锏,“你妹妹夏彤不就在圈裡,長兄如父,你這個做哥哥的不庇護一下她?”
陳側畔面無表情道:“孩子大了想往外面飛,做家長的隻需要在她被欺負的時候替她撐腰,其餘一律不管。要是把屋檐修的全世界都是,那和她乖乖在家裡當一隻金絲雀有什麼區别?”
他站起來,用氣場把樊默壓得死死,“你太小看夏彤了,她是陳家人,陳家人想要什麼都會自己去争。”
樊默後退幾步,說不出話來。陳側畔重新坐下,輕飄飄地給他一個希望。
“不過,我最近想拍一個紀錄片。”
樊默立刻接上話頭,“學長,我馬上就把我們公司關于這方面的資料給您送來。”
“快去吧。”
打發走樊默後,陳側畔把小團子提溜到眼前。
“你怎麼又來了?”
團子默默把文件舉起來,“我來送文件。”陳側畔拿起那張花花綠綠的紙,太陽穴猛地跳動了兩下。
這又是什麼?
周粥垂着腦袋,把前因後果老老實實地交代出來,說完後,把兩個拳頭并在一起湊到陳側畔面前,悲痛的說:“你可以抓我了。”
“犯不着,這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還有,不要跟着電視劇裡的人學奇怪的動作!”
“嗯!”團子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怎麼了?”陳側畔用紙擦擦他的臉,“我不抓你。”
團子哭得更大聲了:“嗚嗚嗚,可吓死我了,我以為以後就見不到翠翠了。”
陳側畔看了綜藝,知道翠翠是周代曼,“你想她了?”
“我很想翠翠,但是翠翠在工作,我不能打擾她。”周粥哭得打嗝,“我想把翠翠放到我的眼睛裡,這樣睜開眼是她,閉上眼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