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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小片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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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直接斷掉了。

所以涉及一些特殊畫面!

他真的會孤立無援?

不要這樣子。

從沒想過和人親吻,簡疊達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唰地擡起來看黑影,胡同兇殺案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

可他手腳軟得像新棉花,隻能被迫攤開殘疾一年的手臂。

讓他更不能接受的是,親他的是個爺們兒,看喉結和褲鍊也能猜得出來,但無底洞一樣的眼神和棺木内裹挾出的脂粉異香又很媚……

……

自己不會要做洞房時慘死的紅白鬼吧。

活久見,以後人家都會驚訝的,因為這次死在冥婚夜的不是水靈靈的姑娘家,是他這種有把的,該說果然是男女平等的新社會麼。

……

國産劇本世界觀能在第一集出現貨真價實且不落俗套的鬼神,光是這一點,也是值得他這種通宵老觀衆秃頭追劇情的,可惜他現在是主人公……

現在,一個真正活在九十年代的公安應該怎麼應對這個事情呢?

綠衣服的小警察不得不讓自己發揮起劇情想象力。

他的鼻尖被眼前這一幕逼出冷汗,他忍不住奮力掙紮,一擡手撞向左邊。

龐大到可容納兩人的棺材順勢一傾斜,轟隆隆的,裡面裝的貢品和警察一起倒向左側,鬼壓他,警察繼續撞右側,棺材倒出了幾個金箔元寶。

“碰!”讓棺材蓋子成功地落地,簡疊達又能看到旁邊牆壁貼的囍字了。

他還能看到,外頭的柳條抽打樹幹,扭成了一股,邪風在今晚似乎刮得厲害,就連自行車也讓屋内變色的天刮倒,看來真的不能指望别人。

不顧死活,他掙了一掙,腿彎彈坐想從噩夢中脫身出來,卻沒有掙動,鞋子還掉了一隻。

一嗓子劃破了天空,響亮而又倉皇失措。

“師,師傅!”——這是演的。

其實他内心在說的是,

“小秃頭!小統子!出來報個實況,你死哪兒去了?這段不能播,你也說個話!”

簡疊達的心聲是不可能被人聽到的,怪談boss卻相當警覺地掰他手腕,他被疼得面頰漲紫,眼睛蓄出水,系統這時候可算播報了,

【三号檢舉人:狐仙鐘界】

【年齡:30歲】

【職業:今晚可能是豔鬼】

【立場:???】

【身份:傳聞裡害死你師傅董志傑的兇手,但他因為‘建國後不許成精’而未被公安機關繩之以法,本系統現提供一則攻略,建議您可深入交流,靠他立個功。】

…………

簡疊達一拳打了個空,沒有被困在重重深宅魔障中的黑色瞳孔一縮,口中大罵,“扯呢!這算什麼攻略!怎麼深入!我深入他還是他深入我!”

離大譜的系統充耳不聞地說:

【警察請睜眼】

【第一局,三位檢舉人曹春蘭,董東冬,鬼已全部到場開始協助案情,請稍安勿躁。】

大約一分鐘以後,不“稍安勿躁”的簡疊達兩眼已經無神做不到睜眼了……

【陽壽不足警告。】

【您的生命力減退40%。】

【原因:陽氣流失。】

【注:當陽氣少于20%,您的身體将迎來第二次壽終正寝。】

【請努力保持睜眼。】

簡疊達意識到這真的是個恐怖陰間遊戲了:“……”

好在,吸掉了他一半的活人氣後,狐仙少爺可算拔出了帶血的舌尖。

不知是否是錯覺,男人的眼睛很秀,抹嘴一笑的眼底長了勾子似的,但他的皮膚白的像打了一層恐怖的蠟。

這人的真身有點像紙紮,結合這個屋子,那口棺材,還真的挺像那種老式電影裡的鬼新郎……

顯靈的鬼新郎被活人喂飽了肚子,摸向了小警察的左右兜。

劇情裡,派出所這個月還沒發工資,簡疊達的口袋當然比臉幹淨,一毛錢都沒帶。

鐘大仙低頭看看瑟瑟發抖的闖空門小賊。

青年在怕,又沒有喪失反抗能力,他有挺直的鼻梁,健康的膚色和雪亮的眼睛,眉宇間還有股撞南牆不悔的韌勁,他顯然是新時代受過正确洗禮的帥小夥子。

鐘界還發現簡疊達的手在顫顫巍巍。

鐘界問:“抖什麼。”他聲涼如水,掐脖子的手明明能收拾簡疊達,卻帶着一絲手下留情。

“讓你在屋裡等我回來,你怎麼不聽話……不是要吃油條?就不能等一等?”

簡疊達頂開鮮紅的蓋頭,背部濕透着說:“饒命,大仙……您開個恩,我和我兄弟是誤闖,您開個恩放我們……”

“不放,你們的命已經是我的,”鬼新郎打扮的狐仙少爺生怕氣氛不夠靈異,“這裡是無主人的空宅子,五年前的巷子口還死過一個罪有應得的老警察,你半夜來不知道打聽一下?是不是故意想做我媳婦兒?哦,我看出來了……”

狐仙的證詞太奇怪了,簡疊達的表情像踩了電門,被‘媳婦’二字徹底吓住了。

他一個大好青年,雖說抱不動四歲小姑娘,也攙不了八十歲老太太,但他不至于被男的壓了。

“沒有!真沒有!這是子虛烏有的事!”小警察大敞着襯衣,他的手抓到警棍還想反抗。

“噓,小媳婦兒,咱倆親熱親熱。”男人洞悉一切地勸着,沒動真格的鼻子作弄地頂着小警察的脖頸子。

“好白,剛剛我就想親一親你了……”

“……”簡疊達冷汗直掉,一手擋脖子,一手捂臀部:“大仙,你别沖動,有話好說……”

這個狐:“說什麼說,真男人就是做。”

小臉一紅,簡疊達被黃到了:“不,不了吧。”

這個狐危險地說:“你這是跟我客氣呢?不拿我當朋友是不是?”

簡疊達瘋狂搖頭:“這倒沒有,山楂樹下你和我,你是狐泡泡,我是簡果果。”

狐仙表示聽不懂:“說人話。”

簡疊達說:“您不也是說鬼話的嗎?”

狐反問一句:“找抽嗎?”

簡疊達慫了:“我的意思是,你是好人,我們可以成為家人。”

狐仙少爺點點頭:“我也這麼覺得,那你就從了吧,等我把你勒死以後,你就能和我拜堂,等今晚的喜事辦完,我們就洞房,然後你也能多一個親丈夫,好夫君,帥相公。”

可要老命了,這狐仙還是個修行的,滿腦子怎麼能塞滿顔色廢料,偏偏他還沒露出全臉,簡疊達已經看到他生着太過好看的嘴唇,小片警甚至從他的身上竟嗅出一種洋洋灑灑的戲谑吸引力,這狐媚子能讓同性都一秒幻想和他擁抱親吻……

狐仙又是皮笑肉不笑:“娘子?”

簡疊達不得不張嘴:“相……”狐仙剛有點滿意的樣子。

簡疊達改口:“我呸!”

狐仙一下子生氣了。

他倆在棺材裡發出一陣堪比踹凳砸盆的動靜。

簡疊達差點被掐死,他決定趕快騷回去。

在武力值懸殊的情況下,他的策略肯定就是永遠最管用的激将法。

要知道鬼片裡的所有鬼怪都是逆反的,一個凡人裝膽大,阿飄們準會自尊心受挫。

狐仙繼續威脅他,“你從不從?不從我就宰了另一個公安了!”

簡疊達揣摩着他的眼睛說,“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堂堂一個大仙強搶民男了!”

聽不得這話,黑影果真變了一個語氣,“我看你是拔了塞子不淌水,死心眼兒,我用得着搶你這麼個二百五?”

簡疊達奮力反抗,“我二百五你還搶?我看你才是瞎子拉琴,瞎扯!”

簡疊達的手沒力氣,嘴有的很,拽起殘廢的手的狐仙少爺被氣得口不擇言,“閉上你的嘴,你這腦子屬核桃的,信不信我捶你?”

要被捶了,簡疊達開始叫,千鈞一發之際,狗洞爬出好些疑似家住附近的群衆。

那十來個皮毛滑溜溜的黑影子說,“……少爺……您抓到新娘了嗎?”

氣氛一下子安靜。

棺木裡的聲音喊了一聲停,狐仙本體在咯咯笑中插兜站起來。同夥們伸着脖子好奇,“少爺,今晚您的紙人軀殼吸夠陽氣了嗎?”

狐仙說:“還沒夠,但我再吸這個也洞不成房了,擔架,擡走,下一位。”

簡疊達一聽來勁了,他義正言辭撅起嘴巴道:“喂,告你啊!不許親……我兄弟!黨教育過我!要親……就沖我一個人來!”

鐘大仙:“……”

簡疊達用一臉豁出去的智障樣子堅定地塑造起了他的人設。

鐘大仙被他拿捏,表情好像從來沒見過這号偉光正到一顆紅星照四方的傻大膽,他抖了抖雞皮疙瘩。

“親什麼親。”

“……”他說話好小聲。

簡疊達沒判斷出這是問句還是肯定句。大仙讓一個小同夥給他扇起大雜院生爐子的扇子,接着告訴人家小片警:“我不親另外一個。”

簡疊達必須打斷一下:“不用解釋,有事說事。”

大仙用眼神罵街。

“相公,羞什麼?”簡疊達吹口哨挑逗他。

鐘大仙抽了一下嘴角。

他進裡屋端茶缸,坐在竹子椅子上多喝兩口解解氣,又從老式襯衫兜掏出一張粉色衛生紙,用力疊起來揩揩氣到嗡嗡的鼻子,最後劃火柴處理掉。

簡疊達咋舌,好講究衛生的狐狸精,生在90年代就懂垃圾分類了。

……

鐘大仙放下缸子對門冷哼一下,“和你說這麼多幹什麼,你們,直接把他吊死,拜堂,我也不要熱的了,涼的暖被窩也不錯。”

男狐仙說到這裡,本意是搶一個老婆,說完,他走向了院子外四角挂鈴铛的紅轎子,剩下的同夥用黑布條蒙住了警察的眼睛。

簡疊達用頭撞頂部。

沒有卵用。

起轎——轎穗搖晃,棺木合上,宛若今夜是大吉之日,一股鬼風刮得好大,平房上的烏鴉跟着叫起來,尖臉長腮毛茸茸的生物們也發出怪誕不經的笑聲。

“小片警,你的陽壽已盡,此生便和我家公子拜堂過日子,殺隻母雞過門嫁給他做大房!嘻嘻嘻!”

啊?簡疊達承認他有點小怕怕了,他在現實失業三年,又穿成原主以來沒這麼有爛桃花過。

好在一打黃符把它們鎮住了,霧氣裡的春蘭焦急趕來了,

這位盤起頭,穿小鞋的中年神婆大聲出來救場道:“急急如律令,狐家小輩!還不速速退下!”

金光中,狐子狐孫們見了神婆就跑,逃竄到了各個鬼宅中。

轎内的簡疊達目前什麼東西也看不到,但他聽出春蘭的聲音,而幾乎在同時,高位面恢複了鏡頭的清晰度。

第三幕正式上演。

小賣部老頭的紙人也重新登場了,隻見‘它’戴了一個藍色支書帽攔在轎子前,口中發出鐘大仙懶洋洋的聲音:

“曹春蘭,我今晚要你償我狐子狐孫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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