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無命除去平湖百曉生後,目光便停留在了暗室中如同一具女屍般的阿離身上。
盡管她雙眼緊閉的躺在床上,臉色和嘴唇還是蒼白的,卻依舊是美麗到令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的存在,這幅我見猶憐的姿态,換作任何人都會心疼,甚至産生想要保護她的心理。
可荊無命卻毫不猶豫,隻用輕輕一劍便刺進了她的心口,結果了她的性命。
隻是随手清理了現場的荊無命甩了甩劍将其再次納入鞘中,他還未忘記自己還有下一個目标,狡兔三窟,林仙兒那種狡猾的女人自然不會隻有這一個據點,思及此處,荊無命又從來時的暗道離開。
這名劍客對任何美色和弱小全無憐惜之意,隻因他早已成為了一把劍,一把沒有自我,并且已将自己的一切全都獻給了上官金虹的劍。
這道孤影最終是在興雲莊的冷香小築抓住的林仙兒,或許是認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林仙兒沒有離開興雲莊,畢竟此時興雲莊莊客正多,很難有人神鬼不覺的對她出手。
當荊無命到來時,冷香小築還點着燈,林仙兒本人正翻閱着一冊佛經,正是少林所丢失的易經經的上部!
就在此時,一柄劍掠過女人的頭發,兩縷青絲落在了桌案上,這一閃而過的鋒芒也将林仙兒吓得叫了一聲。
屋外有自願成為她護衛的俠客,當即便敲了敲門:“林姑娘,發生什麼事了?你還好嗎?”
林仙兒柔弱的聲音從屋裡傳來:“有勞少俠費心了,我沒事,隻是繡針不小心刺到了手指……”
屋外的少俠不由得心疼道:“這麼晚了就不要再繡花了,早些休息吧,有我在外面為你守着,你不用擔心。”
屋内又回道:“少俠說的是,我這就歇息了。”
那少俠似乎還想和閨閣内的女子說些什麼,屋内的燈火卻在此時熄滅,他也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殊不知,說這些話的時候,林仙兒的房裡已經多出了另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将一把鋒利、極薄的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随時都能叫她血濺三尺。
美麗的女人受驚的時候也是美麗的,隻是,她很快便調整好了呼吸,聲音很輕同時也在顫抖:“你是荊無命?上官幫主是否也已經來了?”
荊無命冷笑了一聲,“你和平湖百曉生的确是同一類人,就連要死之前所說的話都是一樣的。”
林仙兒怔道,“是你殺了百曉生?現在還要來殺我?是上官幫主叫你來的?”
她連連發問,讓荊無命手中的劍又逼近了些,“你的問題倒是多得很,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總歸你今天是要死在這裡的。”
林仙兒沉默了片刻,她忽的擡起頭,朝着荊無命露出了個甜蜜的笑:“不,你不會想殺我的,因為,我不管是對你還是對上官幫主都還有用處。”
說着,她放松自己緊繃的身子,往荊無命的身上靠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荊無命感覺她柔軟的頭發,光滑的肌膚貼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甚至能聞到她身上的甜美的馨香。
林仙兒仿佛柔弱無骨的依附了上去,她如同菟絲花一般拼命的纏繞在了男人的身上。
“你是不是從未嘗過情愛的滋味兒?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擁有過女人?”
她擡起濕潤的雙眸,在這一刻,她又仿佛變成了一條水蛇,緊緊地纏在這柄劍冰冷的劍身,身體不住的在磨蹭着,并發出了陣陣嬌柔的吟哦。
“你知不知道,有些劍客通常要以情入劍,才有機會劍法大成?你從未感受過情愛,自是無法體會劍術的巅峰……”
“但這些,我都能夠幫你。”
說着,她慢慢的開始解起了自己的衣服,雪白的皮膚在黑暗中十分惑人:“我們來打個賭好不好?若是我們做過那事之後,你還想要殺了我,那我就任你處置。”
荊無命沒有拒絕林仙兒的親近,他如同屍體般的僵在原地,沉默了很久後,他終于收起了手中的劍:“幫主他也和你上過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