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真不好評。劉娞什麼也沒加，單純喝了一口奶茶之後，默默加了點蜂蜜。差點苦出眼淚的劉娞默默地想：難道她沒跟阿父和大父說這茶葉要殺青嗎？

“阿姊，嘗這個，這個好吃。”不知道劉娞是被苦到的劉進，還以為劉娞是在苦惱不知道吃什麼，慎重其事地給劉娞推薦桂花糕。

還帶着奶氣的嗓音把劉娞從自我懷疑中解脫出來。劉娞拿起案上的桂花糕，在劉進期待的眼神下嘗了一口。

幹，好齁甜。劉娞再度懷疑自己的味覺。

“阿姊，味美否？”劉進像是給人安利正主的粉絲，特别期待地問。

“甚美……”劉娞咽下打擊劉進的話，又轉折說，“隻是太甜了。”

“太甜了嗎？”劉進睜大眼睛，又嘗了一口，“阿姊可是更喜清淡？”

“是。”劉娞以為劉進會哭，還準備再哄哄他。

“那這道魚湯或許更合阿姊口味。”劉進又推薦起了另一道菜。

“唉？”劉娞見多了熊孩子，穿越來也沒怎麼出門，記憶裡的弟弟還是個剛出生的樣子，沒想到現在這麼懂事了。

“阿姊，我過完年便要進學了。若還能及時嘗到阿姊的新菜就好了。”劉進人小主意倒是不小，這天然的語氣怎麼看都不像是剛出廠的小孩。

“我做完後的方子都會給大父一份，大父在宮中辦事恐怕不方便給你送餐。”劉娞沒想過往皇宮裡送吃的，萬一出點事就是九族消消樂，哦，雖然她和皇帝算是一家不會九族消消樂，但是一家玩完還是沒問題的。

劉進點點頭，臉上帶着崇拜的表情看着劉娞：“阿姊做的膳食味美，我回家時還能嘗到新菜嗎？”

“若我做了，當然是能的。”劉娞有點抵不住劉進的請求，這個幹幹淨淨有禮貌的小孩帶着星星眼看着你，奶聲奶氣地跟你商量，真的超可愛的。

劉進聽到劉娞的回複笑得甜甜的，對劉娞說：“阿姊最好了，辛苦阿姊了。”

劉娞抵抗不了會撒嬌的劉進，暈頭轉向但還是守住底線地說：“美食再味美也要少食多嘗。”

“然。”劉進乖乖點頭。劉娞沒忍住也學劉據，小手捏了一下劉進臉上還沒消下去的，白嫩嫩的臉頰肉。

下頭劉進和劉娞借着用餐說話好親近，上頭史氏和衛長公主也在看着小一輩的孩子。

“進兒和阿娞感情還真好。”衛長公主與史氏舉杯共飲。

“都是家中姊弟，再怎麼吵鬧，血脈親情是割舍不斷的。”史氏淺酌一口，看着劉娞劉進你來我往的，她眉眼間洋溢着淺淺的溫柔。

“說來進兒也到了進學的年紀，長安自有了太學，勳貴子弟也有了去處。隻是家中子女後輩聚在一處也好教導些，也免得長輩鞭長莫及，不能及時規訓長歪了根。”衛長公主溫一尊酒，她身旁的婢女遞給春荇。

史氏眼神示意春荇放在她的食案上。美人握着溫熱的手柄，酒樽裡倒了七分滿。史氏笑道：“公主看這銅樽，肚子大了才好裝更多酒……”

“定制的胚也隻等着被挑的份，稍微大些的可都被打碎了。”衛長公主隐晦道。

“這主人家自己用的莫不成還能被這條款給限住了？”史氏壓低嗓子，斟滿酒遞給衛長公主。

“這主人家膽子也不大，總要再想想辦法。”衛長公主盯着曹宗讓他少看兵書，這才好好養了半年身體。如今他身體也漸漸好起來了，難免要注意進學的問題。

但長安最好的教育資源在太學，但太學最低接收标準是十二歲，曹宗才七歲快八歲的年紀。請人上門教吧，衛長公主總怕曹宗跟同齡人的交往太少了。

“長輩總是心疼子女的，子女說清了委屈擔心總歸還是會答應的。”史氏頓了一下，接着說，“公主出降的場面，長安百姓還在津津樂道。”

衛長公主按下擔憂不表，不露聲色繼續跟史氏對飲。

大人的世界，還不是現在的劉娞能夠深一步接觸的。過了宴會，劉娞可以算六歲了。她的個子終于能夠支持她用上小号的銅鍪了。她準備做新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