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綠已經很可憐了,狗皇帝還是蒙在鼓裡好了,我這是為他好。]
最好是真的為我好。
程長庚聽着他腦袋裡的這些個奇怪想法,怎會不知蘇眠哪裡是關心他這個皇帝會不會受傷害,根本就是擔心自己破了他的财路。
[萬一狗皇帝把他們都處決了,那我還找誰做生意?]
果不其然。
知蘇眠者,長庚也。
可這事都已經話趕話說到這了,蘇眠也不能悶着不回程長庚的問題,于是他醞釀半天措辭,開口道:
“回皇上,奴才确實遇到了些難處,上次提到林佳人底下的小太監看到皇貴君身邊的王公公……”
這話蘇眠沒說太明白,他最近已經看出來了,原主記憶裡的暴君,似乎和實際有些偏差。
在他眼裡,狗皇帝雖然還是沉迷女色,可大多數時候都在明正殿處理公務,也還算是沒有色令智昏。
另外傳聞他的暴虐,蘇眠更是從沒看出來過,明明他犯過的錯都夠誅一百族了,可狗皇帝從來沒重罰過他。
他是沒心沒肺了些,可他不傻,狗皇帝這些行為,他是看在眼裡的。
于是,他說罷腦子裡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狗皇帝不會跟我一樣也是穿越過來的吧?]
[若真是如此,我得找機會和他對對暗号!]
他這想法,吓得程長庚身體一顫,不小心将碗裡的調羹碰到地上,在空曠的明正殿發出巨大聲響。
蘇眠也被吓得一激靈,默默又在心裡罵了句狗皇帝,好在他腦洞沒開到那種程度,沒往程長庚能聽見他心聲這方面想。
程長庚隐約能感覺到,自己後面的日子得更謹慎些了,畢竟他還不想過早暴露自己穿越的身份,可蘇眠大概率會時常試探他。
事實也确實如此,當他後面時不時被蘇眠套話,好幾次都差點露餡,話到嘴邊才生生扭轉。
不過這都是後面的事了,暫且不提。
眼下,程長庚是聽出蘇眠的言外之意的,無非是他不敢得罪皇貴君,想讓自己出面去幫他打探打探。
“也罷。”
程長庚從龍椅上站起身,反正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和蘇眠一起去找些事,興許蘇眠還會給他整點樂子解解悶。
“那就擺駕鳳祥宮,朕也許久沒陪皇貴君用膳了。”
可他說完,卻發現蘇眠的面部抽搐,似笑非笑,好像是強行忍笑快要忍不住似的,眼神還時不時往他下身瞟。
這倒讓程長庚響起,下午那會,蘇眠濕身,他也是這麼瞟他的。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程長庚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的身體發燙,他僵硬着低頭看去。
與此同時,腦袋裡蘇眠的聲音随之響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起作用了。]
[狗皇帝帳篷□□麼老高,還好意思出去見人啊哈哈哈。]
[不過你别說……狗皇帝這方面還真是條件卓越。]
念叨着念叨着,畫風就不太對了,腦袋哪是蘇眠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他腦袋裡突然就崩出兩個畫面,自動腦補了。
其一是伺候程長庚沐浴,手動幫他解決需求那事,其二便是在衛側卿那看的小黃書裡的老漢推車。
[停!!!死腦子想啥呢。]
[阿彌陀佛,今天還沒默念二十遍我是直男。]
蘇眠真的懷疑自己腦袋快要壞掉了,于是他開始在腦袋裡不停默念“我是直男”,并且主動多加了N遍。
他覺得二十遍不太夠用。
而程長庚,因着那魚湯放的料實在太足了,他一時半會根本就消不下去,明明龍袍十分寬松,都擋不了他的突兀。
不自在的扯了扯龍袍,程長庚第一次有些局促了。
但剛剛才說過要擺駕鳳祥宮,這會突然說不去,倒是顯得他很刻意的在乎這事了。
再加上腦袋裡不停傳來蘇眠的“我是直男”,他整個人都被吵的暈暈乎乎的。
程長庚真的很想讓蘇眠閉嘴。
身體上的反應騙不得人,腦袋裡嗡嗡的,程長庚煩躁的真想把蘇眠當下按在龍椅上辦了,讓他做勞什子的直男!
于是,門口的小德子聽見擺駕朝裡面瞟了一眼,就發現皇上和蘇公公兩個人都紅的像熟透的蝦。
他仰頭看看已經日落黃昏的天空,疑惑的想:
今個兒天有這麼熱嗎?